語氣淡淡,盡顯孤冷,羅靜兒縴手彈去葉元洲肩頭落葉。閱讀
葉元洲一掃威嚴模樣,露出憨笑。
羅靜兒瞧著他,唇角微微一翹,隨後,又突地落寞。
「靜兒,你怎麼了?」
葉元洲見狀急聲。
羅靜兒微微一嘆,「生辰宴,唉,有什麼值得熱鬧的?」
「元洲,我早就跟你提過,安槐已逝,我殘破之身,早已心如死灰,若非深感你的情意,又怎願拋頭露面,惹人閒話?」
「你知,我素來清雅,從不愛熱鬧的。」
她輕聲。
玉顏清冷,眼波流轉中,卻似含情。
把葉元洲給迷的昏頭轉向,真情實意的高聲,他執起羅兒玉手,跟捧著珍珠似的輕握,喘息道:「我知,我知,靜兒對我的情意,我又怎能不知?」
「我真真恨不得日日夜夜陪在你身邊。」
他詛咒發誓,深情如許。
全全把髮妻拋在腦後。
羅靜兒聞言,眸中閃過抹滿意,得意的看著蕭嬈,她口中卻嘆道:「好了,元洲,你已娶妻,我亦命薄,咱們是有緣無份,說的那些又有何用?」
「靜兒,我對你的愛天地可鑑……」
葉元洲高嚷。
「我明白,可你嬌妻在懷,愛又如何?」
羅靜兒悲聲,掩面而泣。
葉元洲看的心都碎了,「什麼嬌妻?靜兒,我從來沒有把蕭嬈當成妻子,她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婦人罷了!」
「在我眼裡,她的命,都及不上你對我輕輕一笑。」
那副無恥無情的模樣,把9527氣的直蹦。
【姦夫淫婦!姦夫淫婦,你們說的是人話嗎?】
【原身是葉家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抬進門的,葉元洲,你這個死狗,憑什麼說她無關緊要?】
她破口大罵。
【行了,淡定點。】
蕭嬈美目微彎,躲身假山後,淡淡出聲,眸子卻不錯的盯著湖邊兩人。
羅靜兒依然賣力演著,「……元洲,不管你愛不愛蕭嬈,她都是存在的,她在你家祖譜之上,是你的原配嫡妻,她會跟你生同枕,同死穴……」
「而我,而我……」
「我於你,不過就是陌路人吧。」
她悲泣著,心裡焦急。
蕭嬈那賤人怎地還不撲上來像潑婦似的撒潑打滾,傷心欲絕?
她就該醜態畢露,讓葉元洲親眼看見她的惡態,以此來襯托自己的冰清玉潔才是啊!
「不,不,靜兒,在我心中,你才是我唯一的妻,跟我生同枕,死同穴的人只有你,嫁我吧,靜兒,嫁給我。」
葉元洲激動的說,上前就要擁住她。
「不,元洲,你怎麼能這樣欺我?」羅靜兒猛地後退,做出副勃然大怒的模樣,「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堂堂羅府小姐,冰清玉潔,哪怕青燈古佛,都不肯於人做妾!」
她大義凜然的說,隨淚目點點,裝作氣惱道:」元洲,你不懂我!「
說完,轉身肅然離開。
「靜兒,靜兒!」
葉元洲大驚,急步想往前追,慌亂中沒注意四周動靜。
【機會來了!】
蕭嬈輕笑,風情萬種的移動上前,隨手……
舉起一直藏在袖口中的硯台,衝著葉元洲的後腦勺,狠狠砸過去。
「啊!」
葉元洲一驚痛呼,應聲而倒。
直接昏死過去。
蕭嬈動作極快,拽著他的領子,將他拖到假山後。
前邊,羅靜兒聽見聲響,身體一頓,猶豫再三,最終沒有回頭。
她大步離開,成功錯過唯一救下葉元洲的機會。
眼瞧羅靜兒走了,蕭嬈像死狗般,把葉元洲從假山中拽出來,揪著他的腿,避開人群,她把他拖到了書房門口。
地處幽靜的小院落。
四周沒有一個人。
繼承了原身的記憶,蕭嬈清楚知道,為了捉姦事成,葉元洲在書房裡燃了不少催.情.香,又給那家丁灌了戰馬用的春.藥,怕被人打擾,他驅散了僕人們。
所以,沒有人會來救他。
就當初,沒有人來救絕望的原身一樣。
蕭嬈輕笑,伸手打開了門。
【嬈姐,你是想要……】
9527小聲,心裡直發涼。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被人強迫的滋味,葉元洲,你得嘗一嘗呢!】
蕭嬈微微彎起眉眼,伸手一推,把昏迷的葉元洲扔進書房裡,隨後,直接關上了大門。
【好了,成功,小9,你可以把『力大如牛』的技能收回去了。】
【我用完了。】
蕭嬈輕聲說。
【好。】
9527慌忙點頭,都沒敢說用技能是要花功德的,老老實實收走了。
嬈姐~~
操作太騷了,惹不起,惹不起。
——
書房裡。
裊裊香霧升騰。
一股泛噁心的濃香味道瀰漫,葉元洲迷糊的睜開眼睛,感覺頭疼欲裂。
怎麼回事?
這是哪兒?
他不是跟靜兒在一起嗎?
葉元洲掙扎的爬起來,捂著疼痛不已的後腦勺,懵怔的想著,想要看清四周的環境,然而……
沒等他完全把眼睛睜開呢,突然,一雙粗壯滿是長毛的手臂從後勒住了他。
「啊!!怎麼回事?」葉元洲怒聲,轉頭呵斥,「大膽……」
滿是黃牙垢漬的大嘴堵住了他。
粗壯猥.瑣的家丁滿眼猩紅的勒著葉元洲,像個沒有理智的野獸。
『嘶啦嘶啦』。
長衫被撕.破,葉元洲跌倒在地上。
「放肆!!狗奴才,放開本官!」
他大聲吼著,心中一陣陣噁心,
他想吐,胃裡直往上泛酸水,他憎怒,疾言厲色的喊,「本官要殺了你!」
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家丁充耳不聞。
葉元洲拼命掙扎,只可惜他是個文官,百無一用是書生,跟常年勞作,身大力不虧的家丁比起來,他跟小雞子沒什麼兩樣。
雙手被反剪到身後,膝蓋重重嗑在青石磚上,葉元洲痛的齜牙咧嘴,眼前一陣陣的冒著金星,「放開,你給我放開,你這賤奴,你不要命了。」
然而,根本沒用!
寂靜如許的小院裡,傭人都被葉元洲支走,自然也不會有人來救他。
就這樣,堂堂正二品的尚書大人,悲慘的哀嚎著: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狗奴才……」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