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母親,你們放開我!!你們這些狗奴才,你們一點都幫不了我!!我受了那麼苦,你們為什麼沒用?為什麼不出現?母親,父親啊!!」
「舅舅,娘娘……」
豪華得像小房子一樣的馬車車廂里,南宮冷情像是陷入了噩夢裡,滿眼是淚,張牙舞爪,把貼身奶嬤嬤撓得臉上脖子上,一道一道血檁子。【Google搜索】
奶嬤嬤疼得直『哎呦』,也不敢鬆手,只能滿臉痛苦,茫然求助著,「殿下,駙馬爺!」
「情兒,娘的乖女兒,你這是怎麼了?別嚇唬娘啊!」長公主急得直掉淚,抱著南宮冷情,聲聲急切。
其實……
南宮冷情沒什麼事兒,就是重生歸來,靈魂和身體不太匹配而已,她是從四年後重生回來的,多出來的四年經歷和閱歷,讓她直接覆蓋到了現在的靈魂,未來占據主導,但是吧!
就像40碼的腳,硬往38碼的鞋裡擠一樣,雖然能穿進去,總歸是不舒服的,這種『不適合感』,若是沒有刺激,慢慢的也就消化了,畢竟,這不是奪舍,而是重生,怎麼都是自己的身體,可今日~~
蕭嬈的真理之石,那是基因性武器啊,效果跟『吐真劑』差不多,直接刺激靈魂和身體,南宮冷情又是慘死回來的。
幾番交加。
她不瘋誰瘋啊!
「啊啊啊啊!」
她大聲喊叫,瘋狂咆哮。
長公主和南宮駙馬都挨了好幾拳,眼睛臉頰又紅又腫,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連聲催馬夫快點。
他們回到了長公主府。
那是位於皇城附近的『黃金位置』,足足兩個七進的院子,占了整條街的面積,府里僕從、奴婢、宮女,甚至是太監,滿打滿算,八百多人啊。
這還不算長公主別莊、園子……里的奴才呢。
要知道,今朝萬歲慶安帝是個頗為節儉的帝王,他皇宮裡伺候的宮女太監才兩千出頭啊。
長公主就有八百。
可想而知,這位在大靖國的地位了。
馬車行進長公主府,南宮駙馬把女兒抱在懷裡,忍受著她的拳打腳踢,快步進了正院,那裡,四個太醫早就等著了。
一眼看見『手舞足蹈』的郡主娘娘,太醫一點沒敢耽誤,連『望聞問切』都沒顧上,掏出銀針,上前就開始扎。
別說!
能進入太醫院的大夫,沒有哪個是混事兒了,太醫們齊齊上手,把南宮冷情扎得跟個『刺蝟』似的,放出一股一股的黑血。
四個太醫扎了一百零八針。
南宮冷情終於清醒過來了,「爹,娘……」
她悲呼著,臉上的針一顫一顫的。
「情兒先別說話,太醫,本宮的女兒怎麼樣了?」長公主急聲,上前想要握女兒的手安慰她,結果……
手上全是針。
沒有能握的地方!
她只能訕訕收回胳膊,轉頭質問太醫,「你們把本宮的女兒紮成這樣?她是不是沒事了?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在郡主身上動針?若是本宮好了,尚且罷了,若她有事,本宮饒不了你們!」
「公主容稟,郡主娘娘方才薏症入腦,著實威脅,臣等才冒險用針,如今,已經緩解了,請殿下容臣等下藥!」
太醫們也習慣了長公主這種說話方式。
這位嫡長公主,爹是先帝、娘是太后、哥哥是皇帝、丈夫是皇后的堂弟……從小到大,要風的風,要雨的雨。
威脅個把太醫算什麼?
她還打過先帝的貴妃,也抽過駙馬的親娘……甚至,連駙馬本人,因為想外室,都被她打斷過腿。
治病救人不感謝,反倒被罵之類的。
小意思了!
「本宮女兒無事了?」長公主沉聲,見太醫們沉默點頭,就不耐地揮手,「那就快去開方子,愣著什麼?」
「等著賞呢!」
「額!」四個太醫面面相覷,嘆聲彎腰,「臣遵命。」
隨後,垂眉沉臉地走出寢室,來到外間,開始寫書藥方,邊寫,他們邊小聲討論著,「郡主……好大氣性啊,急怒攻心,怎麼就攻到要瘋的程度了?」
「以往,她追著衛國公世子,人家不理會她,把她當喪門星似的鬼,她也沒這樣氣惱過啊?如今,明明如願嫁過去了,為什麼要死要活的?」
太醫里最年輕的滿臉疑問。
衛國公府的『宴會八卦』,沒傳出來的呢,他當然什麼都不知道。
「嘿嘿,能為什麼啊?成親兩個月了,還是個『姑娘』,肯定氣啊!」有個年邁太醫撫著鬍子冷笑。
「哦?竟沒洞房嗎?兩個月了,尚是童身,嘖嘖嘖,是夠委屈的!」年輕太醫嘆聲。
「別人是委屈,郡主娘娘嘛,呵呵……」中年太醫接話,冷笑著,「她是活該!」
「不提她們了,沒得晦氣,咱們趕緊把藥開了,快些回宮吧,免得賞賜沒撈著,反倒要出事兒。」最先給南宮冷情扎針的那人,語重心長。
三個太醫深以為然,趕緊書書點點。
他們寫得認真。
寢室里,南宮冷情抽噎著恢復了神智。
「你這個不聽話的丫頭啊,真是嚇死為娘了!」長公主看著她逐漸清明的眼神,沒忍住狠狠錘了下她的肩膀,「你說說你,怎麼那麼大的脾氣啊!!」
「那個蕭姓的賤人,她眼瞅就要嫁進東宮,落到咱們手裡了,到時候,你想怎麼整治她?要她死,要她活,也就是跟太子叮囑幾句而已!」
「你怎麼竟然親自動手?」
「動手又敢承認?你婆婆她們問你的時候,你還罵衛國公祖宗,雖則他們是臣子,好歹也是你的長輩!我罵就算了,你怎麼也跟上了?」
長公主嘆聲。
她是皇帝的親姐姐,公主之尊,嫁人都是屈尊,怎麼整治駙馬,自然是無妨的,但是情兒……
她終歸差了一些。
她不姓劉,而是南宮氏,這就代表著她不是宗室,不是主子,連個自己的『郡主府』都沒有。
情兒是要靠著衛國公府的。
怎麼好全得罪了?
「是啊,情兒,你該聽你娘的!」南宮駙馬也跟著勸。
南宮冷情怔怔地看著父母,片刻,突然抱住他們的脖子,放聲大哭,「爹,娘!!你們說得對,我應該聽你們的,我好後悔沒有聽你們的!」
「我不該嫁給聞之章的,他不是個好人,嗚嗚嗚,可是,可是……」
「我又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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