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寒聽到少年的話。
掐住了他的下巴,低沉的嗓音里濃濃的欲。
「朝朝,天底下沒有賠錢的買賣。你得學會取悅我,我高興了,你才能走。」
柏寒甚至不在意少年的偷竊行為。
他攥住少年的指尖捏了捏,忽而觸上那淡色的唇瓣。
輕輕捻弄就變得泛紅。
觸感柔軟細膩。
「手還是嘴巴,自己選,我的耐心可不好。」
朝霧甚至不敢看向只系了條浴巾在腰部的男人,松松垮垮快要墜落。
糾結著怎麼逃跑。
要不要把人敲暈,可柏寒個子太高了,自己蹦起來才夠得到吧。
朝霧的猶豫落在男人眼裡就是拒絕的意思。
「我從來不喜歡勉強別人。」
柏寒說完後,坐在了椅子上,端起一杯水淡定地喝著,敲擊扶手,按下某個按鈕。
朝霧誤以為對方沒了興致,要讓自己走了。
面前的一堵白色牆壁卻變幻顏色,露出了真實的樣子。
它是一面透明的玻璃。
單向防窺材質。
朝霧再度看見了籠子裡的鼠頭人身的怪物,以及它附近忙碌的研究人員。
光線昏暗,他們都沒發現自己,但還是有些心慌。
「……博士,你這是什麼意思?」
朝霧聽到柏寒往對講機里吩咐了幾句。
接著燈光全部打開,照亮了籠子裡正在發生的事。
離得遠,朝霧仿佛聽見了清秀男生的痛苦哭泣聲。
以及他身上那具怪物的嘶吼。
又換了個人。
從他被撕碎的白色同款長褂來看,屬於研究人員。
朝霧沒想到他們真的會把自己的同伴也送進去,接受怪物的折磨。
男生長相不算有多漂亮,但膚色略白,也就顯得怪物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愈發猙獰。
還在流淌的血跡經過小腿,地上堆了一灘紅白。
男生無助地抓住了冰冷堅固的欄杆,從唇語上來看。
他在求助自己曾經的同事。
沒有人幫他。
朝霧的手指不由自主攥緊,柏寒適時開口,語調風輕雲淡。
「朝朝覺得他可憐麼?如果你不願意取悅我,那……下一個,就換你進去好不好?」
隔著防窺玻璃第二次觀摩,少年仍舊看不下去,閉上了眼睛。
人類的慘叫混著變異種的可怕嘶吼。
它仿若看見了朝霧,眼睛對準這個方向,爪子深深扎進了獵物的皮肉里。
年輕的男生渾身是血,奄奄一息倒在地上,朝霧知道,他活不成了。
柏寒也不催促,系了條浴巾坐在椅子上耐心等待。
直到籠子裡的男生徹底死掉,連身體都被怪物啃噬。
殘忍血腥。
朝霧透過玻璃看見了自己身後站著的柏寒。
男人的身材勻稱結實,沒有一絲贅肉,他走近,伸出手將少年翻了個面,對著自己。
指腹觸到了少年的唇瓣,被緊緊閉上的牙齒阻擋在外。
男人刻意壓低的聲線都帶著誘哄。
「朝朝乖,張開嘴巴。」
朝霧搖頭,下一刻就感覺到肩膀上強烈的壓力讓他往下蹲。
少年掙扎時,指甲劃破了柏寒的臉。
「不要……」
男人冷峻的面色有些陰沉,瞳孔倒映著化為為實質的冷意。
所有偽裝出來的溫柔都被消耗殆盡,柏寒用蠻力將朝霧甩到了床上。
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個寵物項圈,皮革材質,質地堅韌。
眩暈感褪去後,少年從床尾往前爬出兩步就被拖回。
「咔噠。」
清脆的卡扣合攏聲以及難受的束縛感。
朝霧不可置信地用手拽,另一端在柏寒手裡。
根本拽不動,反而把脖頸那圈皮膚磨得紅腫。
小小的喉結也藏在了項圈裡面。
「……柏寒,你不能這樣,我,我已經和別人那個過了,不乾淨的。」
朝霧盯著逐步靠近的男人,慌不擇路隨口亂說,編造了些還沒發生的橋段來故意噁心對方。
效果是有了但不多。
因為柏寒要帶他去浴室清洗一遍,那副作勢估計不把朝霧衝掉一層皮都不罷休。
洗洗還能用。
底線在降低。
「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在撒謊,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柏寒隨手從床頭櫃裡拿出一支rhy,看樣子要親自檢查檢查。
少年的話是真是假,試試就知道了。
朝霧想跑,柏寒輕輕一扯,就將人拖回面前。
千鈞一髮之際。
走廊里響起了幾道凌亂急促的腳步聲,好些人在外面吵鬧。
房間裡漸漸瀰漫出一股燒焦的難聞氣味兒。
「博士,博士您還好嗎?」
有人敲門。
很著急但又怕惹惱了喜怒無常的柏寒,不得不勉強維持禮節。
任誰在這種情況被打擾都不會有好心情。
柏寒隨手披了件衣服,將鏈條打了個死結纏在床頭。
氣息陰鬱,面露不耐地去開門。
「怎麼回事?」
朝霧偷偷摸摸聽著,抓緊時間想要解開脖子上的東西。
聽到了信息。
原來是駐紮地的倉庫被人炸了,還沒找到肇事者。
火焰蔓延到了這裡,上頭下令讓所有人都儘快撤離。
柏寒的臉色罕見的凝重,他想起來還有很多重要的資料沒拿,於是頭也不回快速離開。
被遺忘的朝霧忍不住喊他,「誒……還有我呢。」
少年的求助聲音摻雜在各種嘈雜的響動中。
沒人聽見,柏寒走時還順帶把門關上了。
「……」
火勢在蔓延。
朝霧跑不了的,他以為自己的任務即將提前終止。
於是也不掙扎了,擺爛。
認認真真扒著手指頭數,邊數還嘆氣。
「第一個失敗,第二個失敗,這是第三個副本了。」
緊閉的門再次打開。
和燒焦的糊味兒一起湧進來的,卻不是柏寒。
「謝予?」
酒紅色碎發下是一張銳利的臉龐,他不疾不徐走來。
帶著讓人脊骨生寒的寧靜。
不是少年想像中的暴跳如雷,直白髮火的樣子。
男生的嘴角甚至浮現出一點兒愉悅的笑。
眼中視線冰冷,沒有溫度。
謝予的沉默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朝霧再喊了一聲,還是沒得到回應。
他害怕得往後縮了一步,活動範圍僅限於床上,跑不了。
「朝朝,為什麼要來這裡呢?我和你說過的,很危險。你不乖。」
謝予手指勾住了項圈,不給少年解釋的餘地,毫不猶豫就低頭。
吻得很深,也很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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