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簡單介紹了背景,詞彙太過沉重,沒再過多劇透。
朝霧呼吸時的熱氣灑在了玻璃上,手指趴著沒一會兒,掌心潮熱。
【對了,要幫你兌換菊花靈麼?看起來很快就要庫存不足了。】
朝霧感慨於少女的堅強。
冷不丁聽到不正經的話,臉頰緋紅。
「胡說八道,謝予沒有那樣過……只是親親和摸摸而已。」
他們還沒到那個程度。
那根體積可觀的竹筍可不是開玩笑的,還不得血流成河……
朝霧抽了口冷氣,不敢再想,他捂著屁股蜷在毯子裡面。
也不看遲晚晚和謝予了。
系統賤嗖嗖地最後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提前備著唄,有備無患。隨你吧,反正疼的又不是我。】
血腥的戰鬥,以最後一名看守者的死亡告終。
牧羊犬渾身的毛髮都沾了陌生人的血液。
它親昵的甩著尾巴要去蹭主人的腿。
被謝予嫌棄了。
「汪汪汪……」
皮特衝進厚而蓬鬆的積雪裡面瘋狂打滾,將毛髮洗乾淨。
謝予不費吹灰之力贏了,剩下的普通人跪在了他身邊。
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著,害怕被順手就殺了。
張凱裝死逃過一劫,趁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時刻。
從雪地里爬出來。
他溜到了緊閉的車門邊,雖然剛才只有一眼,但還是看見了謝予放在後排精心照顧的少年。
模樣孱弱得如菟絲子般無攻擊性,分明是男人寵出來的。
和謝予肯定不是普通的關係。
可以拿來當做要挾的把柄。
張凱露出狠毒的眼神,使勁拽車門,第一下沒開。
可第二下居然打開了。
或許是故障。
張凱怔愣了一秒,不管這個小問題,他單手就能鉗制住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
首先入眼的是朝霧那精緻到無可挑剔的長相。
以及純棉毯子下方露出來的足尖,在溫暖的車裡捂得微微泛粉。
腳踝清瘦漂亮。
「你是誰呀,要幹嘛?」
少年的聲音都帶著顫抖和害怕,脆弱又無助地後退。
難怪能讓謝瘋子著迷,甘願在人吃人的惡劣環境裡還有閒心養只小金絲雀。
過的是什麼好日子?
張凱越來越嫉妒謝予。
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喉嚨乾澀,想喝水。
原本打算劫持朝霧當人質的念頭逐漸變化。
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什麼時候了還能想這些。
「要怪就怪謝予吧,誰讓你跟錯了人。乖乖聽話你還能少受點兒苦,不然我下手沒輕沒重的,扭斷了哪根骨頭你也別介意。」
朝霧咬著唇瓣,單薄的身體在毛毯下微微顫抖。
張凱趴進上半身要來撈他的時候。
「你先等等。」
張凱關注著前方的戰況,謝予被許多人包圍在中間,吵吵嚷嚷得一時間還沒注意到這裡。
耽擱一秒都可能會導致謝予發現自己。
可張凱仿佛是瘋了,居然真的停頓下來,沒再去抓朝霧。
車內淡淡的香味兒清新又黏膩,鑽進了人的骨頭縫裡。
源於面前的少年以及他藏在毯子下的大半身體。
張凱神色幽暗,想要掐上少年脖子的手破天荒地轉移了方向。
在距離那截白玉腳踝很近的位置停住,上面還沒消去的齒痕是前不久謝予留下的。
旖旎又曖昧。
「你們在車上弄的?」
張凱的五指張合著比劃下手的力度,眼睛挪不開那顯眼的痕跡。
心裡嫌惡到極致,變態吧,才會咬那個位置。
可嘴裡卻多了幾分耐心,像個善良的殺手特意在死者臨終前,讓對方多說幾句話一樣。
「呵,有話就快說,這也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別想著和我耍手段。那只會讓你死得更痛苦。」
車內入眼除了解饞的零食,就是一堆沒用的毛絨玩偶。
根本不存在任何危險的武器。
所以張凱才會放鬆警惕,因為他知道模樣乖軟的少年毫無攻擊性。
朝霧被外面湧入的寒潮凍得蜷緊膝蓋,指尖泛白地從屁股底下撈出了一把槍。
001在腦袋裡面教他怎麼用。
【你真敢開槍?】
朝霧抿了抿同樣有齒痕的嘴巴,不是自己咬的,自然是謝予。
他無聲地露出個屑屑的表情,「切~」
張凱的目光專注,流連於少年的腳踝上。
謝予碰的可不止一處,沿著小腿往上被毛毯遮住看不見了。
張凱眼裡的情緒很濃很深,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冒了出來。
「他怎麼弄的你?」
說完已經後悔,接連啐了口,暗罵自己被美色迷了頭。
「你靠近點兒,我告訴你。」
少年語調溫軟,還帶著點兒勝券在握的語氣。
張凱疑惑得仰起頭才發現冰冷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
漂亮少年沒了剛才驚慌失措的樣子,他雙手托著槍。
偏了偏頭,神色天真,動作殘忍。
「拜拜。」
話音落地。
男人拼盡全力躲開,可一隻耳朵還是被槍擊中。
血流不止,劇烈的疼痛讓他整個人後退,踩到積雪跌坐在地上。
所有的旖旎念頭全部轉化為了恨意。
他惡狠狠地盯著車內悠哉悠哉的少年,是自己掉以輕心了,沒想到對方居然有槍。
他鐵了心要報仇。
有所準備地沖了上去,卻被人揪住頭髮。
「誰特麼的找死!」
罵完後,扭頭才發現是謝予回來了。
張凱渾身顫抖,來不及逃跑,整個人被甩飛後重重墜地。
狼狽的匍匐在雪地里,他看見了謝予轉身和少年說著什麼。
摸了摸少年的頭,還把手裡的槍接過去。
將毯子拉好,車門闔上,隔絕外面的冷空氣。
張凱再也看不見了。
那是獨屬於謝予的珍寶,男生極其吝嗇,不捨得讓人多窺視一分。
皮特聞到了張凱身上沾有少年的氣息,是剛才在車裡待的時候染的,熟悉的果香出現在該死的人身上。
它以為張凱對少年做了什麼,憤怒得猛地撲上去將人撕成兩半。
果斷解決了最後一名看守者。
霧蒙蒙的天空飄起了雨,溫度驟降。
雨水混雜著積雪,環境更惡劣了。
剩下的人無助又害怕,他們周圍沒有足夠安全的庇護所。
向來屬於被命令的一方,突然所有看守者們死了。
沒有主心骨告訴他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亂成一鍋粥。
車上的食物大多都是柴米油鹽等重物,搬不走,也不知道何去何從。
其中一個步履蹣跚的老人來到謝予的車邊。
他白髮蒼蒼,衣服擋不住寒風,年邁的臉上擠滿了褶皺。
很是可憐。
「好心人,麻煩帶我走吧,我不會纏著你們的,送我出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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