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起來瘦,但肚皮軟軟的。
薄薄的。
一旦吃飽了米飯,就是會鼓出形i狀的樣子。
凌霄聲音低沉,興許是喝醉了,暗啞的聲音似乎撥著人的心弦:「朝朝,在我面前不用害羞,何況你不穿我都……」
少年回頭猛地捂住了他的嘴巴,眼神兇巴巴的,「不許再說了!」
天氣熱。
兩人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酒足飯飽思**,凌霄喉結滾動,目光灼灼。
村里大多數人家都睡了,很安靜,偶爾有狗吠聲響起。
「會被人看見的。」
夜色漆黑,朝霧捏著的手電筒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關了。
凌霄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別怕,誰也不敢看。」
朝霧總覺得隨時會被人發現他們倆在廁所外邊兒偷偷摸摸……
不正經。
何況凌大志也不知道睡醒了沒。
他思考的東西太多,恍神時從耳垂傳來溫熱感。
朝霧整個人一驚。
「回屋吧,萬一被人發現了,不好……」
凌霄孩子氣的搖頭拒絕道,「不要。」
在一米八大高個的他臉上做出這種表情來極其違和,像猛男穿洛麗塔似的辣眼睛。
「能正常點兒說話不?」
朝霧掐了掐自己腰間箍緊的手臂,指指點點。
「頭暈,難受……」
朝霧慢半拍才意識到對方這話是在撒嬌。
嗯,撒嬌?
凌霄會撒嬌,朝霧魂會飄,一愣神又被占了便宜。
男人低頭親吻肖想已久的唇瓣。
意料之中的甜,像奶油小蛋糕一樣甜。
鋪天蓋地的侵略感襲來。
溫熱的氣息交織。
凌霄很霸道,親得朝霧喘不過氣。
四周都被男人的氣息籠罩著,一點一點的入侵。
少年的眼中氤氳出一層霧氣,看起來尤為可憐。
凌霄的手掌很熱。
他常年下地幹活,骨節處覆了層薄薄的繭子。
覆住。
從震動的胸腔里發出短促笑聲。
「朝朝,好可愛。」
哪哪都精緻得要命。
少年的眸子迷離,早已聽不清楚凌霄在說什麼,否則肯定是要生氣了。
畢竟事關男人的尊嚴。
「淅瀝瀝……」
朝霧要收回去了,凌霄不允許。
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小蟲子蟄了一下,刺痛感很強烈。
凌霄打開手電筒查看,起了個紅色的小包,心疼又愧疚。
「還好不太嚴重。」
他一個農村人被叮習慣了,皮糙肉厚的從來沒在意過。
可朝霧卻哭得停不下來,小聲抽噎,「怪你,都讓你回屋了還要在外面。」
凌霄抓住了少年的手,「是我的錯,不能撓,會破皮的,我幫你擦藥。」
朝霧坐在床邊上。
凌霄找出紅黴素軟膏慢慢塗抹在傷口處。
擔心朝霧睡著了亂動,又決定繞一圈紗布包裹。
紗布的寬度不合適,還多出來一截。
凌霄把它對摺了,再纏上去。
小小的**
嫩生生,塗了藥,可憐又可愛。
男人半蹲著,輕輕吹,酒氣全散了,討好的問:「有沒有好一點?」
少年揪著襯衫下擺從鼻腔里悶悶的回應,「嗯。」
深夜。
他睡著了。
面容恬靜,靠在枕頭上,長發披散開來,鼻尖還有些紅,委屈極了。
寬大的襯衫下擺掀開一角,透氣,悶著容易感染。
凌霄罪這個罪魁禍首,用蒲扇扇了一晚上。
他眼睛也不敢往那兒看。
怕自己控制不住,本來朝霧就受傷了,還想那檔子事,太禽獸。
第二天中午。
凌霄被臨時委派了個小隊長的任務,工作量大,施工現場嘈雜。
他沒來得及回家,朝霧去送水。
穿過還沒修的泥土路。
朝霧隔一會就要歇歇,走路的姿勢不太對勁。
樹下的大媽們聚攏在一起聊天。
「凌霄那小子體格壯實,又高又有力氣,你看他扛水泥不費勁似的,小伙子年紀輕,火氣重,也不知道心疼人,他媳婦兒可受罪了。」
她們習慣了扯著嗓門講話,聲音洪亮。
朝霧耳朵燙得想掉頭回家,拎緊了袋子裡的水急匆匆往凌霄那兒走。
「可不嘛,你看看,連兩條腿都在打擺子了,怕是一夜都沒歇過。」
她們繼續議論。
農村婦女有時候思想保守,但討論某些話題可一點兒也不害臊。
朝霧避開了她們的目光,找到正在乘涼的男人。
他把水丟過去。
凌霄接住,看出來少年還賭氣呢。
耐心哄道:「對不起,等晚上再擦一回藥估計就好了。」
一個人說,另一個人捂著耳朵不聽。
小兩口恩愛甜蜜落入了別人眼中。
楊二嫂也是來送飯的,她踹了一腳睡得跟頭死豬一樣的丈夫,越看越不順眼。
「凌霄都被提拔成小隊長了,工資比你還高,你還好意思睡!」
長相普通的男人從草地上坐起來,撓了撓黝黑的後背,咳出泡濃痰。
「他那樣子我可比不了,一個人干兩份活,你難道要累死我不成。把飯拿來,餓了。」
揭開保溫盒,裡面是炒的韭菜雞蛋和一個饅頭。
他用筷子往下翻,不死心的找了找,果然沒肉。
濃黑的眉毛緊皺,「你是真不拿我當人啊,干一天活,連塊肉都沒有。」
楊二嫂在家下地幹活還得哄孩子,鬧了一心窩子的火。
「愛吃吃 不吃就拿去餵狗。」
她瞥了一眼遠處的凌霄和朝霧,隨即和旁邊的女人閒聊。
「誒,我聽吳小芳說了件事,你們肯定不知道。」
「別賣關子了,啥啊?」
楊二嫂瞅了瞅朝霧的臉,白得曬不黑似的。
「據說啊,那小姑娘不是姑娘。」
她丈夫也湊過來,「你說個毛線話,聽不懂。」
楊二嫂擠眉弄眼,「小芳說我們誤會了,那是凌霄的遠房表弟呢,不是媳婦兒。」
嚇得她丈夫把筷子都拿掉了,「我那個乖乖,長那麼漂亮,居然是個男的?」
這個炸裂的信息在一天內就飛速傳遍了整個村。
於是。
沒人再說朝霧是凌霄的老婆了,而是變成了遠房表弟。
凌霄知道時,臉臭得跟誰欠了他一百萬似的。
吳躍倒是樂壞了。
不小心把他爹最寶貝的花瓶給砸了,又吃了頓竹條炒肉,爆辣款。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