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瀟綾剛剛縷清了關係,心裡才稍稍有些底,沒想到卻聽到對方這樣說話,整個人愣住了。
「所以你們這些丫頭,就沒有其他的事可以做嗎?」
男人的語氣幾乎帶著些責備與鄙夷的意味。
高瀟綾雙眉一凜,面色陰沉了下去。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等等,這個人剛才說要去拿刀子?
他是想……?!
不等她深思,男人竟再度開口質問起來:「我看你這小丫頭年紀不大,怎麼好的不學?」
「盡學著城裡的那些風流女子,成天勾三搭四、惹草沾風的?敢跟蹤我景某人?活得不耐煩了?」
男人的語氣放緩了些,但話的內容卻仍然刺耳。
怎麼說得倒像是她故意把自己的頭髮掛上去似的?
高瀟綾頓時拉長了臉:「跟蹤你?我沒有啊!」
被不知名的東西勾住了頭髮,還牽扯著頭皮,本來就已經痛得不得了。
何況她昨夜比試了幾場後,腰上還有傷。
一直這樣躬著身子,只會讓她的腰疼得受不了!
即使再曾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高瀟綾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也不管這男人的又伸手去夠那勾住她頭髮的東西。
她非將它扯下來不可!
可正當她剛一抬手,就有人立刻擒住了她的手腕。
握住她手腕的手還十分有力道。
「沒有?」
男人突然笑了起來:「看來……你是想我徒手將你的頭髮扯下來?」
高瀟綾又是一愣,陡然抬起眼瞪著他。
但目光剛一觸及到他的視線時,又如同針扎似的避開。
高瀟綾強忍著心中的不忿,保持著最後的克制:「你有病吧?」
「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請你快將手鬆開!」
這個人,真是蘇宮主口中所說的那個景家的少爺嗎?
聽說景家還是皇親國戚來著,可皇親國戚就這?
說什麼城中的姑娘偷偷跟蹤他?!
怎麼會有這樣自以為是的人啊?
她強忍住頭皮的痛,再度抬頭,可男人的眼神依舊冰冷如霜,似乎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男人的幽深地盯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怎麼?被說中了,所以心虛?」
通常,以這種方式接近景以槐的女子,他都是如此對待的。
依照他以往的經歷,凡是藉故親近他的女子,在聽到他會動手割掉她們的頭髮。
或是其他什麼東西的時候。
幾乎所有的女子都會被他的說詞嚇得臉色蒼白,
少數不相信的女子,見到他動真格兒的時候,更會嚇得落荒而逃。
每每看到這副畫面,都會讓他忍俊不已。
今日,卻有些讓他出乎意料。
眼前這名小丫頭,舉止明明像是怯懦不已。
可她那雙眼裡的神色卻不太像是驚慌,反而是驚訝。
高瀟綾立即反駁:「心虛?!我為什麼要心虛?」
景以槐愣了愣。
【有意思!】
看來,總有幾個不怕死、夠勇的,想朝他刀口上撞。
景以槐斂住笑意,目色淡然地睥睨著在他身前的小丫頭。
這女子面上未施脂粉,顯得有些寡素,和之前有意接近他的那些女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