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偏執真少爺的鋼琴公主(完)

  唐挽的目光落在盒子裡,那枚戒指簡直是長在她的審美上,鑽石像是被捧起來的玫瑰,她看了一會兒,俯身親了一口他的額頭。

  「哥哥,結婚是我們共同的事,我想嫁給你,無關其他。」

  他的眼裡倒映著她,深邃的眼底也遍布笑意。

  她伸出手:「哥哥幫我戴上吧,我想和你回國。」

  聞序屏息著為她戴上戒指,心跳一點點加快,成了鼓點般激烈。

  以後的每一天他都記得這一刻,多年前把他打撈上來的月亮,落入了他的懷裡。

  ……

  小番外一

  婚禮進行時。

  唐挽很多界內的朋友都來參加她的婚禮,唐家和聞家都不差錢,婚禮不是一般的莊重。

  這場婚禮還被人錄了片段發到了網上,網上多的是閒著沒事幹的人,一時間都被震驚到瞠目結舌。

  【好嘛,聞家是我知道的那個,唐家也是我知道的那個,那就是豪門聯姻,懂了懂了。】

  【青梅竹馬這是存在的!我為青梅竹馬舉大旗!】

  【女方好眼熟啊,男方不知道是誰。】

  【啊啊我知道女方是誰,她是聖羅巴賽事的亞軍,那個唯一一個拿獎的亞洲小將!不僅有這個,她後來還是普羅米亞大賽的冠軍,由伯納德大師親口說前途無量的天才!】

  【聖羅巴是什麼,什麼普羅又是啥?很出名嗎?有錢人的遊戲而已……】

  【他們親了有六秒,哈哈哈哈,看得出男方很高興了】

  【大家現在看看就得了,婚後他們肯定各玩各的。】

  【??不是,樓上你要能娶到天仙一樣的老婆還出去亂玩?】

  這場婚禮登上了頭條,被熱議的唐挽和聞序正在回新房的路上。

  車停了,唐挽錘著自己酸疼的腳腕,被聞序抱出來,由他抱著走,走過前院。

  她晃了晃腿,單手勾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指了指別墅的二樓,瑩潤的眸子盈盈如秋水:「二樓的小陽台,我想放兩張搖椅,我們沒事的時候可以一邊搖一邊睡覺。」

  聞序柔聲道:「好,弄個遊樂園都可以。」

  她把臉埋進他頸間,小聲道:「我又不是孩子了,誰要遊樂園。」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腳步平穩地抱著她走進去。

  她抬起頭往後望了一眼,月光灑在來時的路上,像很多時候聞序在她家玩得太晚,她送他出門時看見的月光。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是一起回家,從今往後都會是。

  ————

  小番外二 if線

  聞序很晚才回家。

  公司承包了一個研究,建設了基站,基站很大,他連續兩天都去看,連續兩天都在不停地走路。

  他坐在車后座,面無表情地閉著眼,右腿和假肢連接的地方不停地發疼,似乎在懲罰他過度地走動。

  路邊黯淡的燈光和樹影,一下一下地掠過他的側臉。

  司機也是他的助理,小心地道:「聞總,我還是請張醫生來吧。」

  他閉著眼,「不用。」

  痛才好呢,這樣他就沒辦法想別的了。

  她參加完聞景帆的葬禮之後,和他提了離婚,他答應了,她說由她來請律師提供手續,保證不占他一點便宜。

  她就是用這種方式來和他撇得一乾二淨。

  聽別人說,因為這裡和澳國的溫差太大了,她一回來就感冒了。

  就算是這樣,她也一刻不停地準備著手續和協議。

  車停了,聞序下車,進了別墅里。

  每天他回來都是一片漆黑的客廳,這一次卻開著兩盞燈。

  他在玄關站了很久,隔著挺遠的距離看著沙發上的人。

  她穿著一件薄絨風衣,側躺在沙發上睡得很沉,腳上的高跟鞋還沒脫,垂在沙發下面,半截雪白的小腿被壓出了紅痕。

  這棟別墅的裝潢是她喜歡的風格,沙發也是,她沒來住過一次。

  他沒想到她會在這,過了好久他才走過去。

  他的視線掃過桌上的藍皮文件和兩支筆,重新落到她臉上。

  她好像睡得一點都不安穩,唇角微微往下壓,透著幾分可憐和委屈。

  他緩緩地走著,去樓上拿毯子。

  右腿更痛了,連接的地方已經腫了起來,他恍若未覺,拿到毯子之後下樓,輕輕地蓋到她身上,包括她的小腿都一起蓋住。

  他就這么半跪著,久久不動,她的睡顏就在面前,很衝動的情緒洶湧而來,手指蜷縮起來,喉結滾動了兩下。

  他就親一下,不會吵醒她的。

  他靜靜地靠近她,吻像一片顫抖的羽毛,落在她額頭。

  還差一點,他停住了,他還是後退了,站遠了一些,深邃的黑眸不見一點光。

  她本來就很討厭他了,要是知道他親了她,會更討厭他的。

  他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想起她感冒了,就去廚房做了一碗薑湯。

  他會做很多吃的,曾經她夸很好吃的那碟藕粉桂花糖糕也是他做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他每年都托陸遠彬給她送,但是後來她出國了。

  聞序把薑湯端到桌上,坐在沙發上看著她。

  天不知不覺亮了,她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

  看見他在,眼神從恍惚變得清明,她晃了晃腦袋,把筆遞過去,沉默地看著他。

  他如她的願,看完了協議再簽字。

  有人來找她,她看一眼時間,懊惱地對那個人說:「老師是不是等我很久了?我這就過去。」

  客廳只剩他一個人,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只覺得哪裡都痛,痛得直不起腰來。

  後來他沒了知覺,睡了很沉的一覺。

  睜開眼的時候,心臟還慘留著撕裂一樣的痛楚。

  只不過他被懷裡柔軟光滑的觸感驚住了。

  他猛地推開她,迅速起身,眼睛黑沉沉地醞釀著怒火。

  是誰把女人送他床上的?

  唐挽被這一下給推醒了,她不明就裡,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哥哥,你弄醒我了,我要生氣了。」

  聞序呆愣了好一陣,看著她柔媚精緻、動人心弦的眉眼。

  他的心神都被她奪走,遲遲回不了神,心尖止不住地發顫。

  終於,他注意到自己的腳,他沒有戴假肢,他的腳沒有斷。

  唐挽沒等到他來哄,迷糊的嗓音撒嬌道:「哥哥,你還有一分鐘,我真的會生氣的。」

  他慢慢俯身摟住她,屏息著,身體的本能讓他去親吻她,他眼底一片溫熱尖銳的水汽:「對不起,我弄疼你了。」

  這不像他說話的語氣,她睜開眼看著他。

  兩秒過後,她忽然把他推到,趴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裡遍布笑意,嗓音上揚起來:

  「哥哥,這個時候你要親我,然後繼續做昨晚的事。」

  他連忙點頭,水汽蔓延了整雙眼睛。

  她俯身親他,他捧住她的小臉,低聲說著話:「對不起挽挽,對不起,我愛你。」

  她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唇,盈盈的眼眸倒映著他:「對我只用說後三個字。」

  他點頭,她笑起來,吻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