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偏執真少爺的鋼琴公主(28)

  陳鳴駿答應了,他簽下字,用陰冷的眼神盯著聞序。

  聞序收起保證書,一份自己收起來,一份交給校方。

  他道:「各位領導,如果學校對藝術生多有包容,我想他一定會違背保證書里承諾的內容,還請校方加強懲罰力度。」

  領導有點頭疼,給陳鳴駿記了個大過。

  陳鳴駿本人並不在意,他只是偶爾跟蹤一下唐挽,偷拍兩張而已,又沒幹出格的事,誰能拿他怎麼樣呢,處分他也一點不在意。

  他沒把這點事放在眼裡,走出辦公室之後,對聞序勾了勾唇,一言不發地離開。

  聞序和他分道揚鑣,看了一眼時間。

  就在陳鳴駿走出學校,前往他在學校附近的住處,路過步行街時,他被兩隻手拽進了商鋪中間的小道里。

  一陣毆打過後,陳鳴駿爬都爬不起來,眼睛恨得滴血,抓起自己被踩爛的手機,已經開不機了。

  他在地上躺了好久,終於在天黑之前扶著牆起來,拖著腿走出去,到商鋪里借電話。

  「喂,我要報案,我被一夥黑社會毆打了,我懷疑有個人是黑社會的同夥,甚至是更高層的……」

  聞序此刻正在家裡,慢條斯理地調著蜂蜜水,已經做好的飯菜還在冒著熱氣。

  唐挽踩著拖鞋,打著哈欠走過來,撲在他後背,摟住他的腰。

  「哥哥,我醒了。」

  聞序揉了揉她的手指,轉過身單手摟著她的腰,柔聲問:「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唐挽晃晃腦袋,「還好,我覺得我醒酒了,我是不是酒量太差了?」

  他親了親她的小臉,眼瞼壓了下來,語氣也沉了些:「那是瓦冰蘭烈酒,度數很高。」

  唐挽了意,剛想揚起一個笑,卻嘶了一聲,眼神疑惑地看向他:「哥哥,我的嘴唇有點疼,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破皮了。」

  聞序目光落在她嬌嫩的唇上,霎時間想起自己幹的好事,他訕訕地咳了咳,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唇邊。

  「有點破皮了,沒什麼大礙。」

  唐挽看著他這副模樣,哼笑著勾住他的脖子,拖長了語調:「哥哥在心虛哦,是你咬的嘛?你偷親我,我都不知道,我是要親回來的。」

  說罷,她踮腳親上了他的薄唇。

  他呼吸都停了一秒,心動的預兆如烈火燎原。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回過神,連忙鬆開她。

  聞序喉結滾了滾,捧住她的小臉,和她抵著額頭:「對不起,挽挽,我過分了,對不起,你打我吧。」

  她紅著臉,失笑不已,長睫亂顫了一會兒,還是笑了出聲,被他握住手指親了親。

  他握著那纖細的手指,找來戒指戴了上去,再愛不釋手地握著親。

  戒指高調又奢華,在學校里是萬萬不能戴的。

  因而學校里的人只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並不知道他們已經訂婚了。

  唐挽看著他這樣,唔了一聲:「要不我們買一對低調一點的戒指,我們一起戴。」

  聞序並不想委屈她,她笑道:「買個低調點的,當做裝飾品。」

  「好。」聞序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把溫熱的蜂蜜水端給她。

  她還調皮地道:「哥哥不繼續了嘛?」

  他輕輕倒吸一口氣,認真地看著她,道:「不行,結婚以前都不行。」

  唐挽眨眨眼,她倒是沒想到他是這樣想的。

  聞序終於看出來她在捉弄他,沒好氣地敲了敲她的額頭,「挽挽,不准在這種事上調皮。」

  唐挽往前歪進他懷裡,貼在他胸口笑了一會兒。

  聞序心跳聲很快,抱了她好久,才慢慢平復。

  他剛剛低下頭親了親她的發頂,順著髮絲親到她的耳畔和側臉,放在客廳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過去接,她在料理台邊上晃著腿。

  電話那邊的聲音很嚴肅,通知他去一趟警局:「當事人舉報你和黑社會有勾結,請你配合過來做個筆錄。」

  聞序挑了挑眉,表示知道了。

  他把唐挽抱下來,放到餐椅上,輕聲道:「挽挽,你先吃,我得去趟警局。」

  他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人又不是他找的,他只是聯繫了陳鳴駿的另一個仇家,藉機狠狠揍他一頓而已,就算去查,也查不到他身上。

  聞序到了警局,一眼就看見坐在輪椅上一臉陰沉的陳鳴駿。

  陳鳴駿盯著他:「看見我這副樣子,你高興了吧?」

  聞序直接笑了出來,打量著他的狼狽,笑道:「我當然高興,只不過你像瘋狗一樣亂咬人,說是我做的,我就不高興了。」

  他被帶進去做筆錄,如實回答他們的問題,沒過多久他就能離開了。

  離開之前,那伙人的幕後主使被揪了出來,原來是同專業的大四的學長,他和陳鳴駿有很深的過節,相互之間別說是找人毆打誰了,就算是故意在對方演奏時在鋼琴鍵上放刀片的都有。

  大四學長一過來,甚至趁著沒人注意,踢翻了陳鳴駿的輪椅,被警察按住時連連說自己是不小心的。

  陳鳴駿眼睛紅得滴血,狠狠地瞪著他。

  聞序直接離開了,回到家裡時,才過了二十多分鐘。

  唐挽還在客廳,把他牽去餐桌旁坐下。

  聞序:「怎麼不先吃?」

  唐挽給他夾了一塊排骨:「你說你很快回來,我就等等你嘛。」

  他們一起吃完了飯,她就在他這邊住了,只不過得去她家拿衣服過來。

  聞序這邊有給她準備房間,布置得和她在家裡的一模一樣。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到了期中。

  陳鳴駿養好傷,來了學校,只不過沒過多久又被人打了,不得不再坐上輪椅,在外休養。

  唐挽沒怎麼在意他,她忙著安頓從家裡寄來的一架鋼琴。

  搬運的員工正要給她搬上二十七樓,她卻悄悄道:「搬到二十六樓,你們幫我瞞著這件事,我給你們五倍的費用。」

  他們笑呵呵地答應。

  殊不知,這件事還是沒瞞多久,唐母隔著屏幕點著唐挽的額頭,數落了一通之後,問:「你們有做好措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