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定在海邊的酒店,賀忱這邊只請了支隊的人和幾個親戚,唐挽請了親朋好友。
一場正式的婚禮走下來,送走賓客們之後,賀忱就和唐挽去拍婚紗照了。
正是日落時分,陽光很好看,但她只拍了三套,就喊累了。
賀忱:「那咱們明天再拍。」
夜裡情迷意亂的時候,賀忱打開柜子,一盒也沒有。
他挑了挑眉,看向她,她還理直氣壯地叉起腰:「不正常的全都丟掉了!我不准你用!」
賀忱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下了床,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找出了新的盒子,把她欺負一番之後又叫她選。
……
說是明天接著拍婚紗照,實際上兩個人明天都沒起床。
攝影團隊是賀忱高薪請來的,在樓下等著,等到中午都沒動靜,他們就去吃飯了。
新婚嘛,能理解能理解。
在海邊拍完了婚紗照後,他們再玩了兩天。
最近氣溫在降,但海邊還是溫暖潮濕的。
唐挽穿一件嫩黃色的吊帶長裙,赤著腳踩在沙灘上,牽著賀忱的手,時不時晃兩下:「你說我們買兩套泳衣下去游泳怎麼樣?」
賀忱搖頭:「不行,你不太會游泳,而且海水很咸,上岸之後身上黏糊糊的。」
唐挽撒嬌一樣搖著他的手:「我來海邊就是想游泳的!你不都知道嘛,怎麼還有反悔的道理的?」
賀忱默了默,揉了揉她的頭髮,「好吧,但是下去之後我必須在你身邊。」
唐挽興致勃勃地去買了泳衣,很簡單的一套連體泳衣,下面是裙擺,最普通的泳衣也是貼身的,勾勒著完美的曲線。
賀忱攬著她,隔絕了很多人的目光。到了水裡,他帶著她玩了一會兒。
有幾名外國女子游過來,對唐挽吹了吹口哨:「美女,來一起打排球啊。」
唐挽望了她們一眼,彎了彎唇,亮晶晶的美眸小鹿般清澈動人:「你們玩得開心呀,我就不了。」
賀忱帶唐挽遠離她們,唐挽不經意看了一眼,發現她們還在原地看著她,目光燙得像是盯著什麼美味。
唐挽撓了撓小臉,在賀忱耳邊輕聲道:「她們還看著我,為什麼啊?」
賀忱笑了笑,摟著她的纖腰,親了一下她的唇:「因為挽挽很美。」
他都不用回頭看,都能察覺剛才那些人的目光,都在直勾勾地盯著她,炙熱得快吞掉她了。
唐挽臉紅了紅,勾住他的脖子:「可是她們沒必要看我吧,她們也很好看啊,也是大美女。」
賀忱:「不知道。」
他問:「我可以仰泳,挽挽要不要靠在我身上,我帶你游。」
她興致勃勃,照做,抱著他的脖子抱得緊緊的。
他已經浮起來了,她抬頭看了看,試著鬆開他,在他胸膛上撐著下巴看著周圍。
這一看,就接觸到了不少人的視線,她一愣,垂眸看賀忱:「好多人在看我們。」
賀忱一頓,正要說話,她卻先低頭用力親了他一口,哼哼唧唧:「誰都不能看你,你是我的。」
他一笑:「寶貝,有沒有可能他們在看你呢?」
帶她遊了一會兒,賀忱起來了,抱著她回岸邊。
她頭髮濕漉漉的,海藻一樣貼在臉側和身上,被她隨意撩開,精緻昳麗的面容和盈盈的眼眸妖精一樣勾魂攝魄。
賀忱牽著她走,回頭看了一眼,很多人匆忙低下了頭,但還有幾個直勾勾地盯著看,特別是邀請她打排球的人,眼裡的痴迷不加掩飾。
被賀忱冷冷地掃了一眼,她們才撇撇嘴,收起目光。
唐挽對一切並不知情,她現在很嫌棄滿腳的沙子,跳到他身上,道:「你抱我回去吧,我現在不想走路啦。」
落日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她看見,眯著眼睛笑了笑,然後被他親了一口,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賀忱淺笑著看著她美麗的眼眸:「寶貝好美,好想吃掉你。」
他沒少在床上說這種話,她氣惱地擰了一下他的腰:「在外面不准亂說!」
回到酒店,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她才看見自己肩窩一側被曬紅了。
她出來之後,賀忱也看見了,皺著眉找出藥膏,拍了拍自己的腿,讓她坐過來。
她打個哈欠,坐到他腿上,被他換了個姿勢,面對著他。
他把她的頭髮撩到一邊,快速給她塗了藥膏,再熟練地給她吹頭髮。
她趴在他肩上昏昏欲睡,吹風機的聲音停止後,他側頭吻著她雪白的頸脖,摟在她腰上的大掌探了上來,包裹住她。
她躲不開,被侵襲著,闔著眼睛想著,哪有他這樣的,應該和他約法三章的,比如一周只能兩次。
賀忱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他眼角都紅了,動作著,對她道:「好想吃了你,寶貝也可以吃掉我。」
她咬著唇瓣,好一會兒才有空說:「我才不吃。」
賀忱微頓,笑起來,在她耳邊若有所指地道:「寶貝現在就在吃啊。」
……
回到縉海市的某一天,唐挽終於想起要和賀忱約法三章,才和他說第一條,他神情就變了。
「挽挽,我不能答應。」他直截了當地道。
唐挽咬了咬唇,多伸出一根手指:「那就再加一次。」
賀忱把她十根手指頭都伸出來,笑道:「這樣的話我就可以。」
她羞惱極了,在他身上鬧了一會兒,砍到了一半的次數。
小番外一
平平無奇的一個周末。
賀忱把唐挽從被窩裡挖出來,帶她去跑步。
唐挽穿好了運動服,吃了早餐,下樓之後,左右看看到處沒有人,她就跳到他背上,拖長了尾音撒嬌:「說好了,我的身體是你的哦。」
賀忱失笑,托住她的腿彎,「一定要我幫你跑嗎挽挽?」
「嗯哼。」
「行,那你抱緊我。」
他真的背她跑,小區裡有跑道,漸漸地看見了一兩個人在晨跑。
唐挽看見有人,連忙把臉埋進賀忱的脖子裡,後來終於覺得丟人了,道:「把我放下來。」
賀忱拒絕了,唐挽拍了拍他,咬了他一口:「賀忱!」
就這麼跑完了兩圈,她跳下來,想跑開,被他抓住親了兩口:「挽挽生氣了嗎?」
她倒沒有多生氣,看見路邊有炒板栗小推車路過,她就指使他去幫她買。
唐挽坐在石頭長椅上,遠遠地看著賀忱,下一刻,有個毛茸茸的東西蹭了蹭她的腿。
是一隻白色的小狗,她驚訝地看著腿邊的小狗,有點手癢,想摸。
有人走了過來,她連忙道:「這是你家的狗狗嗎?」
男人五官端正,笑容溫和:「是啊,你要摸一摸它嗎?它看起來很喜歡你。」
唐挽彎了彎眉眼,道聲謝,小心地摸著狗狗。
男人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然而看見她手指的戒指後,他臉色忽然陰沉下去。
賀忱回來了,唐挽和這人告別,回家去了。
次日,她就聽賀忱道:「昨天那隻狗的主人被抓進局裡了。」
原來那是個虐狗犯,死在他手裡的狗狗都有幾十隻了。
唐挽聞言皺起眉:「這種人真壞。」
賀忱贊同:「是啊。」
唐挽想起一件事,高興地道:「咱們結婚之後,我身邊好像再也沒有瘋子了。」
他笑意深深:「那不是很好嗎?」
小番外二
這學期三中有校慶,唐挽被委派了任務,她生怕是什麼舞蹈,聽完之後鬆口氣,只是讓她領唱一首歌。
她音色很好,唱歌好聽,屬於她的任務完成得不錯。
後來某天,她就在賀忱手機里發現了這一段她唱歌的視頻。
她看完之後,愜意地晃著腳丫子,趴在他身上問:「我唱歌好聽嘛?你來看校慶都不告訴我。」
賀忱摸了摸她的小臉,柔聲道:「很好聽,挽挽很美。」
會發光一樣,一如既往地占據他的心。
就像他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她就站在一面許願牆前面,寫著便利貼,貼上去之後,拉下圍巾,給凍僵的手呼了一口氣。
雪花落在她的頭頂,也落在她纖長的眼睫上。
明亮清澈的眼睛朝他望來一眼,他清楚地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