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運動會,唐挽這邊忙碌起來,賀忱在兩邊忙,幫著她組織,也聯繫著支隊那邊。
支隊失去兇手信息已經五天了,支隊的人都很頹廢,明明有好幾次差一點就抓住了他。
目前的情況也不能讓他們頹廢多久,廖財那邊有進展了,他說出了同夥,銀行案件也有了一定進展。
還有養顏整形醫院,刑警當初在追捕兇手時,發現醫院院長神色慌張,用各種蹩腳的藉口阻止他們搜查。
他們表面上沒什麼動靜,實際立馬調了更多人手來,查出醫院這些人在背地裡做不正當買賣,一整條線都被拽出來,這是大功一件,上面要表彰。
昔日的受害者以前不敢出聲,現在紛紛現身說法,來現場感謝他們。
……
幾天後,三中的運動會拉開序幕,進行開幕式。
唐挽站在主席台下面的桌球檯旁邊,看著三班齊步走過主席台,就跟著他們,領他們去三班的遮陽棚下面。
領方陣的女生挨著唐挽:「老師老師,有幫我們拍照嘛?」
唐挽笑眯眯地晃晃手機:「拍了喲,雖然是側面的,但是你們都很漂亮哦。」
她們耶了一聲,哈哈笑起,男生們:「我們呢我們呢?」
唐挽:「有有有,都有的。」
她問了同學們,有幾個說要拍照,她就跟著他們走,輪到他們比賽的時候就幫著拍幾張。
當然光是她一個人拍肯定是拍不完的,賀忱也被同學們「聘用」了。
入圍五十米決賽的有一班、三班、四班、九班和十一班,最終第一名是三班。
跳遠那邊也有了消息,三班第三名,旗開得勝,一切都很順利。
唐挽滿運動場地走,賀忱走在她身邊,牽著她,讓她慢點走:「挽挽,你臉都熱紅了。」
「我是被氣氛感染了!」她把相機取下來,賀忱低了低頭,她就把相機掛在他脖子上。
賀忱聽著她累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輕聲道:「下回要不要跟我鍛鍊呢?」
唐挽癟了癟嘴,想了想,貼著他的手臂,聲音很甜:「可我早上起不來,跑步好累,下回你背著我跑吧。」
賀忱敲了敲她的額頭,「是我跑還是你跑?」
她打定主意了,抱著他的手臂,防止他又敲她:「我不管!你下回跑步的時候背上我跑。」
賀忱:「挽挽,你的身體是你的還是我的?」
唐挽臉色驟紅,慌忙看了看周圍,鬆口氣,小白鞋狠狠踩了他一腳,轉身就跑。
賀忱兩三步就追上來,牽住她,柔聲道:「你還沒回答我呢。」
她瀲灩的眼眸瞪他一眼,回答他:「當然是我自己的。」
「噢,那為什麼要我幫你跑步?」
唐挽揉了揉頭髮,「算了算了,是你的。」
賀忱一愣,忍不住笑了起來,眼底都是無奈,他還真沒想到她回答這個。
唐挽看著他笑,環著胳膊:「笑夠了?」
「嗯。」他儘量收住。
她點了點他的胳膊:「那周末就背上我一起跑,我的鍛鍊就交給你了。」
賀忱嘆口氣,眼眸含笑地看著她,慢慢地說著:「好吧,誰讓你的身體是我的呢。」
唐挽捂住耳朵,小臉徹底紅透了。
她就不該回答賀忱這個問題。
他笑夠了,摸了摸她的頭,把她自己揉亂的頭髮理順了:「挽挽,你以前明明挺喜歡鍛鍊的,你還想拿大學的羽毛球和足球獎項,那時候體質也不錯。」
他一說,她就記起了一些,模糊的記憶變得清晰起來。
她用手肘抵了抵他:「對對,但是都是你的錯啊,我變得今天這麼懶,都是你幹的好事。」
她當時就是想要羽毛球獎和足球獎,第一名的金牌金燦燦的,上面的雕刻格外精緻,她一眼就喜歡上了。
可是她參加了一次,只拿到羽毛球第三名,足球沒有名次。
賀忱見不得她傷心,他一直有鍛鍊,把這兩個項目練了一年,第二年就去參加了,兩個金牌都送給她。
她高興得要命,把兩個獎牌和最喜歡的書擺在一起。
賀忱:「我當時只是想讓你高興,沒想到你會變懶。」
「我不管。」
兩人這麼走著路,籃球場上很多人,有人在cosplay,弄的各種動漫人物,有也一大群毛茸茸的皮卡丘玩偶和熊貓玩偶服的人到處跑。
他們路過這裡,唐挽差點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熊貓玩偶服,幸好賀忱及時拉住她。
唐挽連忙看去,第一反應就是道歉:「不好意思啊。」
第二反應就是……這個穿玩偶服的人好高啊。
熊貓那兩隻毛茸茸的手掌捧住自己黑白色的大臉,搖著頭表示沒關係,然後把手上的氣球遞給唐挽。
唐挽遲疑了一下:「你要送給我嗎?」
熊貓點頭了,單手捂著一隻眼睛,用另一隻眼睛悄悄看她,看起來有點羞澀,憨態可掬,無比可愛。
賀忱替唐挽接了過來,他攬著唐挽,對熊貓笑了笑:「同學,謝謝你的氣球了,這個送給你。」
熊貓看著賀忱遞來的東西。
一條設計中性簡約的項鍊。
賀忱盯著玩偶服隔著黑色網罩的眼睛:「不用客氣,拿去吧,這個不值什麼錢,我送了好幾個學生,我們班上拿了獎的都送了,你送我女朋友氣球,她高興我也高興,所以想送給你,請你收下。」
熊貓接了過來,有人來找熊貓一起拍照,於是熊貓過去,用手比耶,沒過多久跟著皮卡丘到處跑。
唐挽心裡覺得古怪,賀忱那條項鍊,她知道裡面放了定位器和監聽器。
賀忱牽著她走,單手打電話,和許隊道:「有可疑人員,項鍊已經給出,定位器開一下。」
有三個刑警悄然出警了,許隊走不開。
唐挽回頭看了一眼熊貓,疑惑道:「他確實太高了,初中部的學生還沒有這麼高的,但會不會只是玩偶服太高?」
賀忱緊緊握住她的手:「不,挽挽,我看見他的眼睛了。」
那雙眼隔著黑色網罩和他對視,冷得像是淬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