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場宴會後,黎笑笑就再也沒聽到有關傅硯辭的消息了。
他那邊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與沈清然是否還在一起。
這對於黎笑笑來說早已經不重要了。
他做到了自己說的那樣,做一個合格的前夫。
再次見到他,是在她與祁瑾的婚禮上。
當初祁瑾的一記嘲諷,沒想到傅硯辭這男人竟然還真當真了。
他自己不請自來,還坐在了他們的主桌上。
感受著周圍人那看八卦的眼神,以及身旁這男人那如臨大敵的狀態。
黎笑笑覺得有些無語。
她並不明白,為什麼那麼長時間了,他們也已經領證結婚了,祁瑾卻還是跟以前一樣。
看上去沒什麼安全感。
黎笑笑覺得她說得再多,都不如一個動作。
索性就用實際行動安撫著他,緊握著男人的手,給他傳遞著力量。
祁瑾低頭看著女人,眼裡滿是寵溺的笑意。
他頓時感覺自己底氣十足。
面對傅硯辭也不再之前那樣緊張。
「傅總,你怎麼來了?你來了也跟我說一聲啊,我好讓人給你安排。」
「告訴你?告訴你,我能被安排到什麼『好座?」別以為他沒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敵意,不過也是,就他們兩個的身份,註定是處於敵對關係的。
不過不要緊。
很快就不是了。
傅硯辭拿出一個文件袋遞到黎笑笑眼前,「你們今天結婚,我也不知道該送你們什麼新婚禮物,這是我的一點兒小小心意,你收下吧。」
黎笑笑挑眉,有些意外地接過。
當場拆開。
看清裡面的東西後,頓時楞在原地。
「你....這是?」
傅硯辭苦笑一聲,「算是我對你的補償吧,這裡都是我的全部資產,以後就全是你的了。」
是他對不起她。
可惜,太遲了。
她的身邊也早已有了別的男人。
祁瑾冷哼,將黎笑笑手裡拿著的那些個東西,全部又扔還給了對面的男人。
「我家寶貝不需要你的東西,你自己拿回去。」他家寶貝只需要收下他的禮物就好了。
至於別的男人那還是就算了吧。
而且,就他這點錢,加起來都還沒他的資產多。
傅硯辭這男人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臉?!
傅硯辭看了眼祁瑾,朝黎笑笑問道:「笑笑,你...還愛我嗎?」
說實話,就這樣放手,他心裡還真是有點不甘。
只要她點頭,他現在立馬就能帶她走。
只可惜,這種可能幾乎為零。
因為對面的女人已經回答了,語氣堅定地讓他有些落寞難受。
她說:「早就不愛了,我現在愛的人是我身邊這位姓祁的男人,他比你好太多了。」
傅硯辭:「.......」
拒絕就拒絕,但還這樣拉踩幹什麼?
果然啊,他還是沒可能了。
先別提此刻毫不留情拒絕自己的女人,光是她身邊那一臉警惕看著自己的男人,他傅硯辭註定今天帶不走她。
不過此刻,什麼都沒有的傅硯辭感覺一身輕,面對來自祁瑾的敵視,他直接選擇視而不見。
而是對黎笑笑繼續道:「我把沈清然趕走了。」他苦笑繼續道:「你說的沒錯,她真的是在裝病,而我卻像是個傻子一樣還在傷害著你,對不起。」
「她那當醫生的閨蜜我已經將她送進監獄了,希望你日後幸福快樂,若是他對你不好,你可以隨時告訴我,我一直都在你身後。」
「呵。」祁瑾冷笑,「這話不用你說,我不可能對我家寶貝不好,她身後的那個人也只會是我,你從哪來滾哪去。」
「老婆,你別理他,我帶你去那邊。」祁瑾摟緊放在女人腰上的手,將其往自己所說的那個地方帶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傅硯辭就這麼緊緊盯著。
默默說了句,「新婚快樂。」
直到再也看不見的他們的身影,傅硯辭才轉身離開。
一整場婚禮下來,回到房間的黎笑笑累得只想躺在床上,不想再動。
她伸手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某個男人,「夠了啊,今天太累了,晚上要不就算了吧,明天這麼樣?」
「不行!」祁瑾一口拒絕,語氣堅定,絲毫沒有一點兒商量的可能。
他尋找著女人禮服上的拉鏈,帶著哄音,「你只管休息,我來動就好。」
黎笑笑:「.......」
她無語極了。
就算她躺著不動,最後累得也是她啊!
瞧他這話說得,好像結束以後她不累一樣。
要不是顧念今晚是他們的新婚夜,黎笑笑是真的很想將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給踢下去。
在男人的努力,女人的默認下,屋內氣溫節節攀升。
沒多久,就響起了動人的樂曲。
反覆循環。
一直到第二天天明才漸漸有了息音的跡象。
自打兩人結婚以後,黎笑笑感覺自己的腰快要斷了。
好在之前琳達給自己報的比賽到了。
就是琳達之前對她說的那個好消息。
其實就是這個翻譯比賽。
是琳達給她報的。
全球賽事,含金量極高。
若是拿了獎,不僅她的能力沒人質疑,就連事業也會上升一大截。
琳達的房子在她跟祁瑾領證當天,就買了過來,現在這房子是她的了。
然後他們將兩套房子重新裝修了一番,中間的那堵牆直接拆了打通。
空間一下大了不少。
妥妥地變成了一個大平層。
他們結婚後就住在這,因為這裡離她上班的地方近,而且她也住習慣了。
再加上搬家太麻煩,她懶得動。
好在住在這裡,祁瑾沒什麼意見,他對自己的每個決定都十分贊同。
但現在.....
「我不同意!」祁瑾按著女人的行李箱,一想到要三個月見不到自家妻子,整個人別提有多難受,「這是個什麼破比賽,我不同意,除非你帶上我。」
「你再開什麼玩笑?!」黎笑笑將他推開,重新拿到行李箱的女人繼續往裡裝著衣服,「你別鬧了,就三個月而已,很快的,一眨眼就過去了。」
祁瑾飛快地眨了下眼,「好了,過去了。」
黎笑笑:「......」
這男人好幼稚。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為了自己的事業,為了自己的腰能得到喘息的機會,
她咬咬牙,「等我比賽回來,隨你怎麼搞,怎麼樣?」
祁瑾壞笑,「你確定?」
「確定!」她點頭,咬緊後槽牙。
「我前幾天買了件兔子的....」
「穿!」
都沒等男人說完,直接意會的黎笑笑,再次點頭。
不就是那件兔子的衣服嘛,她穿!
祁瑾變本加厲,增加砝碼,「那我還想在書房再試一次。」
「......」黎笑笑皮笑肉不笑,帶著威脅,「祁瑾,你夠了啊。」
給點顏色,他就要上染坊!
「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打電話退賽,剛好我也不想讓你去。」三個月見不到她,他得多孤單,多難熬。
黎笑笑咬緊後槽牙,「試!」
為了參加這個比賽,她這犧牲可真是大了。
難以想像比賽結束後,她會有多『痛苦』。
按照這男人的尿性。
她得做死過去吧?!
真是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