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宴那孩子現在可是笑笑的老公!」方伶氣紅了臉,著重強調。
她想要讓男人打消他那荒謬的想法,更是為了保險,還不忘以女婿的身份進行威脅震懾。
「你別忘了君宴那孩子的身份,他若是知道了,你覺得不會被殷家報復嗎?更不要說笑笑跟他兩個人現在感情那麼好。」
方伶深吸口氣,努力勸說:「笑笑雖然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但我們養了她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一直都生活在一起,這些年的感情不是說說的,也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你難道為了所謂的利益真要將笑笑這個女兒給丟開嗎?」
黎父冷哼,泛著冰冷,「她該慶幸,殷總對她是有感情。」不然,早在那天得知她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時,就將她趕出家門了。
哪裡還能容她繼續待在他們黎家。
「那你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方伶鬆了口氣,但對男人的態度又滿是疑惑。
既然他知道君宴那孩子對笑笑是有感情,那為何又要將他們拆散開?
方伶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測已經是很過分了。
但沒想到,他的道德底線竟然比她想的還要低,還要差。
甚至更加讓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只因聽他說:「誰說我要將他們拆散開了,像殷總那樣的身份,這一生又怎麼會一直只有一個女人,與其被別的女人分一杯羹,還不如便宜給自己人。」
簡而言之,便是讓褚語夢去當殷君宴的情人。
聽出弦外之音的方伶,簡直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看自家的丈夫,氣得直搖頭。
「我看你是瘋了,你真的是瘋了!」
既然會打起如此驚世駭俗的主意。
「我告訴你,這件事你別給我多嘴,要是壞了我的好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黎父見自家妻子的模樣,生怕她壞了自己的好事,繼續道:「她們都是我的女兒,既然如此,幫一下黎氏又怎麼了,這都是她們該做的,而且她們是姐妹,共侍一夫正好。」
方伶氣得不知該用什麼話去懟,張了張嘴,半天才吐出一句,「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看向他的眼神中更是透著滿滿的失望。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以前那個男人去哪兒了?
——
黎笑笑跟殷君宴今晚沒去老宅住,而是回到了他們的婚房裡。
用男人的話說,老宅有父母在,有些事幹起來,難免有些束縛,還是回自己家比較好,無需顧忌。
在沙發坐著的男人,抬頭望著站在眼前的男人,雙手抱胸,「你的氣性也太大了吧?」
比她生氣時間都要久。
從醫院一路生氣到現在,他有那麼多次氣可以生嗎?
而且她好像也沒做什麼吧?
殷君宴看著面前倒打一耙的女人,氣得冷哼,「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大學生?」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都要給他發消息!
要不是他眼尖發現了,他們估計都要見面了吧。
「還行吧,雖然年輕比你小了些,但畢竟人家長得確實還不賴。」況且人家還是自己的表弟,她當然得好好地培養一下感情了。
「呵。」男人被氣笑,「你再說一遍?」
雖然問話,但卻透著滿滿的威脅。
仿佛她真要是再說,下一秒他就能做出什麼事。
黎笑笑看著眼前生氣的男人,眼睛滴溜溜地一轉,明顯是打起了什麼壞主意,嘴角藏笑,起身走到男人跟前停下。
她踮起腳,抬起雙手緊摟著男人的脖頸。
殷君宴雖氣,但對女人的主動接近卻甚是受用,上手來到她的腰窩處停下。
低眸靜靜地盯看著她,不語。
期待著她接下去會說出什麼話,或者做出什麼事。
可是他沒想到....
「哥哥,別生氣嘛。」
嬌滴滴的一聲輕喚,差點兒讓冷靜自持的男人丟棄營地,繳械投降。
饒是他故作鎮定,但還是被他那沙啞的嗓音暴露了心境,「你剛叫我什麼?再叫一次,嗯?」
男人收緊放在她腰上的手,將其往自己的懷裡一帶。
兩人身體緊貼。
「君宴哥哥?」看著男人那猩紅的雙眸,女人笑著撩撥著男人的心,「怎麼辦?比起弟弟,我更喜歡哥哥哎,所以君宴哥哥,你現在還生我的氣嗎?」
殷君宴輕吐出一口濁氣。
看著面前的女人,簡直就是個妖精。
瞧著她那雙含笑勾人的眼眸,殷君宴直接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答案。
雙唇緊貼,帶著不可言說的霸道。
比前幾次來得更要猛烈些。
害得黎笑笑被吻得暈頭轉向,等回過神來,她竟然已經在臥室了。
看著那張大床,黎笑笑還真是有些期待。
只不過.....
眼見男人轉了個方向,看著床離他們越來越遠,她頓時有些慌亂。
「床在那,你要帶我去哪兒?」
殷君宴扣著女人的後腦,俯身低頭再次吻上那紅腫泛光的小嘴,過了半晌才賣起關子。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哥哥的好妹妹。」
『嘶。』
聽到稱呼的那一刻,黎笑笑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這男人還真是懂得怎麼犯規的。
他是不是入戲太深了?
他就那麼喜歡自己叫他哥哥?
這是不是不太好啊。
哥哥妹妹?
嘖嘖嘖。
城裡人可真是會玩。
只不過黎笑笑沒想到殷君宴這男人竟然那麼會玩。
因為下一秒.....
「殷君宴,你這是在幹什麼!」黎笑笑被強制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背對著他,身前還被書桌給抵著,尤其是見男人隨手找了一張紙攤在她桌前。
最關鍵的是,那張紙上還都是算術題。
若是讓她做算術題也就算了,但是....
身後明顯不安分的男人,此刻正不停地騷擾著她的耳朵,溫熱且黏膩。
「哥哥教你做題。」低沉的啞音帶著十足的蠱惑。
黎笑笑:「.......」
男人沒理會女人石化的表情,而是繼續道:「若是做錯,哥哥可是有懲罰的。」
讓她做題,是對她私下背著自己偷偷聯繫喻燁霖的懲罰。
至於做錯題的懲罰,實則是給她的『獎勵』。
她喜不喜歡,他不知道。
反正他自己是挺喜歡的。
這個方法還是她那一聲『哥哥』,突然起的靈感。
如果黎笑笑知道他這一想法,一定會後悔死。
這一晚上,她做對了多少道題,她自己都不知道。
估計是一題都沒算對。
她只知道自己在一個勁地接受,男人口中所謂的那個懲罰。
腦中的白光更是出現一次又一次,以至於最後整個人完全放空沒了思考。
更是被迫,喊了一晚上的『哥哥』。
沒有旁人在就是好,到處都有他們留下的痕跡。
書桌、沙發、浴室.....
在徹底暈過去的那一刻,黎笑笑就只剩下一個想法。
打死她也不想聽到『哥哥』兩字。
從今往後,這兩字就是她黎笑笑的禁忌!
累。
她快累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