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笑趁著現在休息的時間,趕忙揉著自己的腳踝,試圖讓腳上的傷消退得快些,可以不會影響她待會兒的訓練。
突然,眼前落下了一道陰影。
黎笑笑被嚇的瞬間收回了手,藏起了腳,大氣也不敢喘,就怕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人會是教練。
她戰戰兢兢地轉過身,抬頭,待看清是路霄焱不禁鬆了口氣,但又被新一輪的緊張所攻擊。
他過來幹什麼?
大家都在這兒呢!
他要是過來了,萬一大家知道了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了怎麼辦?
黎笑笑不由朝他瞪去一眼,然後一臉緊張地朝周圍看去。
果然,大家的視線就在他們身上。
就在她想怎麼辦的時候,下一秒就感覺到落在身上的陰影離開了。
路霄焱朝她身邊走過,看著掛在牆上有關速滑隊的介紹。
周展鵬立馬迎上前,「路總,我為您介紹一下吧。」
見男人默認,他便直接開了口。
黎笑笑見大家的注意力隨著路霄焱的離開,也跟著離開後,不由悄鬆了口氣。
就在她準備起身,離路霄焱遠一點兒時。
突然,只聽頭頂上方傳來一道男聲。
「渴了吧?給你,好好訓練,爭取為國爭光。」
路霄焱見女人遲遲不接,他微挑眉,輕睨了眼她那腳踝上的傷,眼中意思鮮明。
尤其是他還開口暗搓搓地提醒道:「這水冰的。」
簡單來說就是,這水是冰的,趕緊拿去敷傷口。
黎笑笑聽懂了,抬手接過,並裝作不認識地道謝道:「謝謝路總。」
「嗯。」男人情緒淡淡,轉頭看向身旁的周展鵬,「繼續。」
周展鵬一愣,隨即再次出聲。
這一小插曲,大家都看到了,一時間路霄焱的形象在她們心裡瞬間高大了幾分。
沒想到路總竟然如此貼心。
哇,這個男人好愛啊!
梁騁瞧著她們一個個花痴的模樣,仿佛看到了無數個黎笑笑,心裡有些氣悶。
對周展鵬都有些埋怨了起來。
這老周也真是的,也不帶人家金主去其它地方,總待著她這訓練室幹什麼?
萬一她的這些寶貝被金主叼走了怎麼辦?
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黎笑笑的事情。
她是真的會吐血!
為了將這些姑娘們的注意力從路霄焱身上移開,她拿起掛在脖子上的哨子直接吹響,「集合,上冰訓練!」
「是~」大家唉聲嘆氣,這休息時間也太短了。
而且又要訓練了。
她們都不能好好看帥哥了!
但不管她們怎麼可惜,面對雷厲風行的梁騁,整理速度超快。
去更衣室換了衣服後,直接拎著冰鞋去了冰場。
周展鵬在她們換衣服的時間裡,便帶著路霄焱提前去了冰場。
梁騁:「陳馨,你負責帶隊,冰場五圈。」
陳馨正是昨日所言,這三年剛進隊的新人。
黎笑笑被安排在中間,在陳馨的帶領下,大家一字列開,在冰場上滑了一圈又一圈。
隨著腳上的痛感越來越明顯,黎笑笑只能咬牙硬撐,怕被教練他們察覺出自己的異樣,她的臉上絲毫沒流露出一點兒痛苦的神色。
就這樣,她跑完了全程。
不過這僅僅只是個熱身。
後面高密度的訓練還在等著她。
訓練到後面,她覺得自己腳都麻木了。
等到訓練結束,脫下冰鞋的時候,不用看,光是伸手輕輕一碰,就能摸出來她腳踝異常的腫大。
怕被教練發現,黎笑笑換好鞋子後,便拿起身旁放著的衣服,直接蓋在了腿上。
「笑笑,你還不回去?現在已經很晚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只有黎笑笑一人還坐在凳子上,看上去絲毫沒有起身回家的想法。
讓梁騁不禁開口提醒。
黎笑笑:「梁媽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再坐會兒,等休息好了,我就回家。」
「嗯,那你記得早點兒回去啊,別休息太久了。」
說完,梁騁便放心離開了。
現在冰場裡,就只留下了她一個。
讓她能夠放心大膽地抬起腿,查看著腳上的傷勢。
「那麼拼幹什麼?」
路霄焱看著她腳上的傷,直接坐在了她身邊,伸手將她的腳抬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從袋子裡拿出剛買的冰袋,直接放了上去。
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黎笑笑一懵,「你不是早就離開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
沒人看到吧?
她邊說邊張望著四周,生怕他們這模樣被別人瞧了個見。
「我就那麼讓你拿不出手?」
瞧她那一副明顯不想讓人知道的樣子,路霄焱氣得心口疼。
但氣歸氣,該給她敷冰袋的動作卻又絲毫沒有停下。
「哦,你倒是還挺有自知之明的。」黎笑笑滿臉認可地點頭。
氣得路霄焱想要將她那腳給扔了。
竟然還真的嫌棄他!
路霄焱氣堵,情緒一下沒控制住,眼眶頓時泛紅。
濕潤的眼眶被黎笑笑不經意地發現,她滿臉錯愕,「不....不是吧?」
話音剛落,黎笑笑就感覺自己腳被水滴到了。
就在她疑惑場館怎麼會漏水時,她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路霄焱竟然哭了!
似乎在醫院那次看到後,她好像就再也沒見過了吧?
而且,這次似乎好像是被她給弄哭的。
這.......
黎笑笑有些無措。
她只會安慰女生啊,這面對男人哭,她還真是頭一次。
這體驗還怪新奇的。
路霄焱蹙眉,抬手擦拭去面頰上的淚水,故作鎮定地解釋道:「眼睛太幹了,你別多想。」
「哦~我就說嘛,你堂堂路總怎麼會那麼脆弱,做出你這有損身份的事呢。」感情是眼睛太幹了啊。
不過他這眼睛的干成什麼樣啊?
黎笑笑好奇。
平復下情緒的路霄焱已然恢復了正常。
他瞧著她那跟腫成豬腿一樣的腳,「我看你是真想不要你這腳了。」
「沒事,敷一下就好了,對了,你怎麼又回來了」
路霄焱抬眸,滿是深意地看著她。
「路太太,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