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黎笑笑是被一陣吵鬧聲給吵醒的。
她剛坐起身,就被發現她醒來的應可可給拽起了身,直接將她拉到窗邊,手指著窗外。
「笑笑,你快看!外面下雪,都結冰了!」
「嗯?!臥槽!還真是!我說呢,怎麼昨天晚上突然又變冷了好多。」敢情是外面下雪了啊。
一說起晚上,應可可頓時揚起笑容。
「我跟你說,這傅大佬還真是不錯,你知道嗎?他昨晚一個人竟然去宿舍給我們取物資了!不僅拿了食物,還給我們拿了被子,拿了厚衣服。」
應可可抬手托著下巴,「不過我們當初來的紙船已經不能用了,也不知道傅大佬是怎麼從這裡過去的,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至少不用挨凍了。」
說完,她往後看了眼男人的方向,然後湊到黎笑笑耳邊,小聲道:「笑笑,我覺得這個傅大佬還是挺不錯的,你可別因為昨晚的事生他的氣啊,你看,你昨晚不也還是去睡覺了嘛。」
黎笑笑:「.......」
好的,這功勞全給那男人了。
看著身邊的應可可,滿嘴都是對他的讚揚與好話,黎笑笑此時的心啊,特別複雜。
算了,給他就給他吧。
誰叫他給自己打掩護了呢。
不過她昨晚不是在守夜嗎?什麼時候去那裡睡覺的?
黎笑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索性到最後,她就不想了。
「笑笑,你說外面這天氣,那些喪屍會不會凍死啊?」要是凍死就好了,這樣她們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也不用小聲說話,整日心驚膽戰。
黎笑笑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吧,畢竟他們變成喪屍之前就已經是死了。」死人哪裡來的溫度?
除非外面的氣溫會很低,低到冰河世紀的那種,那或許倒還真有可能會被凍死。
不過.....
真到了那時候,他們人類估計也得被凍死了。
黎笑笑看著外邊。
先前的暴雨在此刻已然變成了暴雪。
但那些水卻始終還沒退去。
雪落在那些水上,下一秒就已消失不見。
黎笑笑他們繼續烤著火,相比其他倖存者而言,他們顯然要舒適許多。
此時城市的另一邊,蘇然冷得搓了搓手臂。
因為她身上只穿了短袖、熱短褲。
她的大腿都快要被凍紫了。
看著她不停哈氣,瑟瑟發抖的模樣,韓謝對負責劃著名皮划艇的潘鵬,道:「先去商場。」
皮划艇調轉了個方向。
這皮划艇還是他們從便利店裡找到的,不然他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進入城市。
不過他們確實是得先去商場一趟。
不然,他們還沒到目的地,半路就要被這鬼天氣給凍死了。
他這划槳的手都已經被凍僵了。
畢竟他們現在穿的可都是夏天穿的衣服。
只不過商場人流量最大,再加上喪屍發生的突然。
想必他們一行人去了商場,還有一場惡戰等著他們。
果然,到了商場以後,就見裡面的喪屍數量明顯比外邊街道上的要多。
他們就六人,其中還有兩個女性,並不適合硬碰硬。
韓謝當機立斷,讓潘鵬他們將船劃到了商場背面,而他則手持槍,直直瞄準遠處商場的玻璃。
『砰』擊中玻璃時發出的響聲顯得尤為響亮。
玻璃應聲而碎。
以及聞聲朝那玻璃瘋狂趕來的喪屍。
「快,就現在。」
幾人從得空,順利進入商場。
一進商場,他們便來到安全通道,打算從安全通道這裡進入商場的二樓。
一樓被水淹了。
他們人數太多,進入二樓後,目標變大。
為了安全,韓謝直接分為了三隊。
他和蘇然一組,潘鵬和吳菲一組,剩下的兩名隊員一組,分開行動。
「我不要跟你一組。」
「韓大哥,我想跟你一隊。」
兩個女人在聽到分組情況後,異口同聲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場面一度寂靜。
潘鵬他們三個隊員,則杵在一旁,看著自家隊長的好戲。
韓謝看向一臉不情願的蘇然,態度強硬,「你必須跟我一組,沒得選擇。」
說完,他才回復著吳菲的話。
「你跟潘鵬一組,他會護好你的安全,不用擔心。」
吳菲即便心裡再不願,也只能點頭妥協,「好的,韓大哥。」
「好了,分開行動,三十分鐘後我們在這裡集合!」
說完話,韓謝直接拉著不情願的蘇然,往裡走去。
而蘇然也只能選擇被迫接受。
畢竟這裡那麼多喪屍,她若是再矯情可就要壞事了。
保不齊還得把自己的性命給丟了。
雖然,在韓謝身邊,她也不覺得自己有多麼的安全。
別以為她沒感覺出來,這男人就是在防著她呢!
他們小心謹慎地逛著商場,二樓幾乎都是男裝,幾乎都是適合韓謝穿的衣服。
只不過由於是夏季,這些衣服幾乎都是夏款。
但這些並不是他的首選。
他們最後還是在一家奢侈品牌的倉庫內找到了幾件冬裝。
「穿上!」韓謝將一件衣服扔在了女人的頭上。
蘇然一臉煩躁地拿下蓋在頭頂的衣服,氣鼓鼓地瞪著他,「你就不能好好給?!」
「吼!」
聽到外面喪屍的動靜,蘇然一驚,立馬閉上了嘴。
直到遊蕩到店外的喪屍離開,她才悄鬆了一口氣。
韓謝輕嗤,「你要想死,就說話再大聲點,把它們全招來。」
「.......」蘇然努了努嘴,壓低聲線,「要不是你,我剛才怎麼可能會忘記控制音量!」
「呵。」男人對此只是輕蔑一笑。
蘇然心裡頓時更氣了。
她沒好氣道:「你給我轉過去,我要穿衣服了。」
韓謝上下掃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輕嗤道:「又不脫衣服你磨磨蹭蹭幹什麼?不能直接穿上?還有,我對你不感興趣。」
不就是穿個外套?
直接穿不就行了,還要他轉過身幹嘛?
女人就是麻煩。
蘇然指著自己已經髒了的短袖,「這衣服髒了,我不得再換一件啊,我可不像你們男人,那麼不愛乾淨。」
「現在都末世了,還要乾淨幹什麼?再怎麼幹淨,最後還是得髒。」
蘇然:「.......」
他這話聽起來倒是挺有那麼幾分道理,她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