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接到助理電話的傅宜年第一時間暫停了手邊所以的工作,直接坐了私人飛機朝這邊趕來。
他一路上都板著張臉,神情嚴肅且充滿了擔憂。
在來到醫院見到自家助理的時候,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助理搖搖頭,剛想出聲,卻被傅宜年直接出聲制止。
「你別說話!」看他這副模樣,他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他的眉宇寫滿了憂愁,嗓音冰冷且刺骨。
「誰幹的?」
之前黎笑笑差點兒被花盆砸到的事情,助理也跟他說了。
不過見最後歸結於意外,他便沒再繼續追究。
但此刻.....
他不得不多想。
如果一次還有可能是意外,但現在都第二次且鬧出人命來了,還能被說成是意外嗎?
他握緊雙拳,眼神犀利,一旦那人被他查到,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特助見自家老闆一臉凝重的模樣,怕他再繼續誤解下去,急忙解釋開口。
「老闆,太太她沒事。」
「嗯?」傅宜年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怎麼回事?把事情說清楚!」
特助:「當時情況危急,太太她確實差點兒就出事了,但好在那個司機是一名賽車手,反應及時,避開了太太朝一旁的樹撞去,車子當場報廢,那名賽車手也受了一點傷,好在被及時送來了醫院,沒什麼大礙,只需要休養幾天就行,至於太太....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她明明沒被撞,但是暈倒了,現在還在檢查。」
不過他覺得問題應該不太大,畢竟都沒被車撞,至於為什麼暈倒就要等醫生出來他們才能知道了。
傅宜年緊蹙眉,在聽到自家助理說黎笑笑那女人沒出車禍的時候,他倒是不著痕跡的狠鬆了口氣,但聽到後面又聽他說,黎笑笑暈倒了?!
男人的心又再次懸起。
看向自家助理的眼神都透著幾分不滿,「這就是你所說的沒事?她都暈倒了,你還跟我說沒事?!」
傅宜年氣得不行。
特助見狀老闆生氣的模樣,有些膽怯,不由縮了縮脖子。
但他並未覺得自己有說錯什麼。
他當時可是看著太太暈倒的。
當時她還往那輛車走了幾步呢,不過走到一半突然停下,然後就暈了。
他不覺得太太是被嚇暈的。
要是太太是被嚇的,那她事後也不會朝那輛出事的車走去了。
所以,肯定是其它原因。
特助心裡隱隱有些猜測,不禁抬眸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眼自家老闆此刻的臉色。
「進去多久了?」
特助看了眼腕錶,「一個小時了。」
「等會兒我再找你算帳!」讓他看個人,他就是這樣看的?
傅宜年很不滿意。
特助:「老闆,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傅宜年冷瞥了一眼他,不明白他在則是突然問起這個的緣由,只酷酷地答:「都不喜歡。」
「啊?!都不喜歡啊?」特助對自家老闆的話深感意外。
聽著他那滿滿可惜的聲線,隱隱之中似乎還帶著其它別樣的情緒,傅宜年不得不正視地看著他。
「怎麼,你好像很失望了?我不喜歡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連個人都給我看不好!」
特助委屈,「可是老闆,你只是讓我看人啊,又沒讓我去給太太她擋車。」
再說了,這種意外他又怎麼可能會提前意料到。
他又不是神仙。
而且就算意料到了,他也做不了什麼啊,他就只是一個社畜打工仔。
雖然每月的工資要比旁人高上不少,但他也還是個打工的啊。
他只是來賺錢的,又不是來丟命的。
更何況他家老闆也只是他的老闆,又不是他的父母,不足以讓他對此付出自己的性命。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沒良心也罷,反正他就是那樣想的。
尤其是,他還不是一個人,他結婚了,家裡還有個等著他回家的老婆和孩子呢。
傅宜年深吸口氣,差點兒沒被他氣死。
要不是礙於這助理業務能力還算不錯,又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更是看著他娶妻生子到現在,傅宜年是真想將他一腳給踹了。
也礙於這層關係,人家助理才敢大膽開麥。
傅宜年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那句話?」
「就問我喜歡男孩還是女孩那句?」
「哦,沒什麼意思,我就是問問。」助理點點頭,想了想又好心出聲提醒,「老闆,這句話你等會兒可千萬別在太太跟前說,我怕你要完。」
「呵。」傅宜年被氣笑,「我要完?你信不信你再說一句廢話,明天就能被踢出公司?!」
真以為他不敢開了他啊!
什麼話都往外說,甚至還直接看不起他。
當他的家庭地位跟他一樣啊?!
「趕緊去查,這件事我要知道全部。」
助理聽了,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老闆,我都查好了,這是片場的監控,開拍之前就只有一個場務和一個工作人員在那輛事故車旁逗留過。」
傅宜年接過,直接看了起來,同時耳邊繼續響起助理的聲音。
「從時間上來看,這個場務的嫌疑更大,他在那輛車旁邊逗留了不止三次,且時間還很長,上次太太差點兒被花盆砸到的這件事,也跟他有關,當時就是他負責的那片區域。」
助理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他,太顯眼了,出了事一般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頭上,他應該沒那麼蠢,而且我調查過,這個場務跟太太沒有恩怨,他沒理由要害太太,而且那名賽車手也說了,在開拍前他對那輛事故車就一直很重視,生怕出什麼意外,所以應該不是他。」
傅宜年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低眸看著手裡的監控畫面,語氣不冷不熱,甚是平淡。
「那你懷疑這個人?」男人所說的人正是當時開拍前,在車旁繫鞋帶的人。
特助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
「老闆,劇組當時第一時間就報警了,相信警方會給我們一個準確的答覆。」
那個繫鞋帶的人,雖然有嫌疑,但又感覺不大。
畢竟人家就只是系了個鞋帶,沒做什麼,而且那名賽車手自己也說了,對方是在繫鞋帶。
只不過.....
他暫時並未查到那人的資料。
對方戴著鴨舌帽,還戴著口罩,監控沒拍到對方的正臉。
這裝扮,可以說在片場甚是正常。
應該片場的工作人員,幾乎人手都是這樣的裝扮,好似標配。
有的人打扮的比監控中的這人還要更嚴實。
畢竟這大夏天的,又熱又曬。
不過他將監控截圖發給導演了,相信他們應該能將人找出來。
傅宜年總感覺那人的身形怪怪的。
他反覆觀看,不停放大,眸色愈來愈深。
特助此刻還在吐槽,「老闆,要我說啊,就應該下令讓劇組禁止戴帽子和口罩,這樣我們找起人來也還能方便些,不然片場那麼多男人,我們得找到什麼時候去,只希望導演他們憑藉這張截圖了能認出來吧。」
「誰告訴你這是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