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給柳如煙護法，丹田恢復了以後她才從裡間出來。
「怎麼樣了？柳師妹如何了？」
被定身以後一動不動在外面守著許久的陳瀾關心地問道，柳如煙的仙途他是真的很關心。
無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走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身上的幾個穴道點了一下。
之後陳瀾的表情扭曲了起來。
痛！
太痛了！
陳瀾不明白無雙到底做了什麼，他只感覺自己的心臟位置痛得不行。
甚至他的丹田和靈魂都感覺到了疼痛，這種痛苦感覺比吃洗髓丹都要痛苦。
無雙就這樣盯著陳瀾，很快他就感覺自己腦子的位置要炸了一樣，痛得他恨不得現在就自我了斷。
無雙看著陳瀾痛苦到扭曲的表情心情很不錯，看著這傢伙遭罪她是真的非常高興呢。
「額……」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終於慢慢地消散了，陳瀾整個人都跌倒在地，猶如一灘爛泥一樣一動不動。
已經解了定身術的陳瀾現在倒在地上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要不是胸口有些緩慢起伏，他可能跟個屍體一樣了。
無雙蹲在他的身邊，微笑著俯視他道，「怎麼樣？師兄，你清醒了嗎？」
「……清……醒……了……」陳瀾氣若遊絲地回答道。
他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清醒，他這個時候終於看清楚了這些年宋明澄對他的態度，還有對師尊的態度了。
「原來……我迷戀她……是因為……這樣啊……」陳瀾終於想起來，他之所以會迷戀上宋明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了。
從他有一天醒來發現，他竟然和宋明澄睡到了一起。
那個時候宋明澄還跟他說就當做是一場意外，她不計較也不需要他負責。
現在想來，或許她只是想要吊著他，不讓她負責只是擔心他會妨礙她繼續吊著其他男人？
「師尊……也是這樣嗎？」陳瀾問道。
「以前的話不確定是不是，但現在肯定是了。」無雙撐著下巴，微笑著看著他道，「秦子初的身上，不是還有『情蠱』在嗎？」
「他的那個『情蠱』必須要和下蠱之人，持有母蠱的人歡合……你說，他和宋明澄會什麼都沒做嗎？」
其實陳瀾的身上也有這種「情蠱」，只是相較於秦子初身上的極品蠱蟲，陳瀾身上的就很普通了。
無雙盯著他的眼睛道，「你身上的這個蠱蟲，再過久一點，就會侵蝕你的大腦，將你變成徹徹底底的傀儡。」
無雙是真的沒想到宋明澄竟然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吸引了那麼多「愛慕者」為她要死要活的。
「蠱蟲？」
無雙撐著下巴對他說道，「秦子初身上的蠱蟲，跟你身上的的確是不一樣，這個我還是很確定的。」
雖然她沒有在穿過來後見過秦子初，但她有原主的記憶，知道秦子初和陳瀾的差別。
所以，秦子初身上的蠱蟲肯定是比陳瀾身上的高級的。
「可能，秦子初才是宋明澄的真愛？」
見鬼的真愛！
被無雙清除了蠱蟲的陳瀾現在腦子非常清醒，對宋明澄的恨意也是怎麼都遮掩不住。
他當初醒來發現自己和宋明澄竟然睡了還很愧疚，因為他沒有之前的記憶，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她滾到一起的。
他還以為是自己獸性大發，唐突了小師妹。
結果現在蠱蟲被清除掉後，陳瀾也發現了，那一晚實際上是宋明澄先主動的，她給他吃的東西裡面有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東西。
或許為了達到將蠱蟲下到他身上的目的，所以她才會跟他睡的？
「她既然能夠給我下蠱，那麼毀我修為的事，毀柳師妹的丹田和容貌的事，肯定跟她脫不開關係了。」
雖然還沒有證據鄭明是宋明澄做的，沒有洗脫無雙身上的嫌疑，但現在陳瀾很清醒，沒有之前無腦維護宋明澄的想法了。
無雙微笑道，「終於，師兄你找回自己的腦子了。」
陳瀾：「……」
不要挖苦他了。
無雙給他吃了一顆回春丹，讓他恢復力氣，然後看向已經收拾好自己出來的柳如煙。
「你還要回蒼雲派嗎？」無雙問她道。
現在柳如煙已經修復丹田重登仙途了，她要不要回到師門重新修煉？
柳如煙搖頭，「不了，我不會去了。」
經此一事，她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世態炎涼」和「人情冷暖」了。
曾經的她是天賦異稟的青雲峰弟子，是修為晉升得很快的天之驕子，所以蒼雲派很多人對她都是親近和恭敬、尊敬的。
但是她丹田破碎，容貌被毀之後，她經歷了無數的冷嘲熱諷。
要不是那群人還顧及那麼一點點的面子，可能都要對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動手了。
柳如煙這個時候才明白，她和蒼雲派的其他人感情也就那樣，他們恨不得她跌落神壇，然後被他們盡情欺負。
「我不想回去了。」柳如煙淡淡地說道，「我能跟著你嗎季師妹？」
無雙挑眉，「師姐忘記了？我可是魔後，現在在魔界呢。」
柳如煙微微一笑，「經此一事，就算是墮魔又如何？」
「能夠掌控自己的生死，總比被被人掌控好。」柳如煙握了握拳道，「為了力量墮魔，又如何呢？」
她看了一眼沈墨塵，這個男人當初不也是墮魔了，然後憑藉他的天賦和悟性，現在成了魔界的魔尊了嗎？
這位魔尊可是將魔界壓製得死死的，在他在位期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魔族能夠在他手底下興風作浪。
所以柳如煙覺得，若是能夠做到沈墨塵這種程度，她就算是墮魔也甘願。
沒有任何力量，任人宰割的時候，她就曾經想過她墮魔的話會不會能夠獲得力量，將那些欺辱她的人都殺了。
現在雖然丹田修復了，但她卻不想再回到蒼雲派修仙了。
無雙對柳如煙的想法都是可以理解，但她還是搖搖頭道，「丹田可是好不容易修復了，哪裡能那麼痛快墮魔嗎？」
「師姐還是繼續修仙吧，你更是個仙氣飄飄的靈力法術，而不是魔力。」
柳如煙的相貌和氣質真的太符合清冷仙子的氣質了，她還是不捨得讓她變成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