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溫暖走到半路忽然想起忘帶數學作業回家了,於是又回去拿。
快到教室門口時,見到昏暗的樓道里,牆角有兩個糾纏的在一起的身影。
靠里側的那個隱於黑暗,只能看見外側人的側臉。
溫暖吃驚的捂住嘴。
那個捏著人手腕壓過頭頂的人竟然是校霸同學。
她倒吸一口冷氣。
似乎撞破了什麼不該看見的事情……
少年壓著女孩在接吻。
「駱辭眠,屬狗的嗎你,咬疼我了……」女孩聲音軟綿綿的,透著驕縱和任性,非常具有辨識度。
是時柚的聲音。
一切都開始清晰明朗起來。
怪不得白天的時候校霸同學對她擺著一副臭臉。
原來他們倆是這樣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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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辭眠最近親得越來越長,時柚換氣不及時,眼角有些生理性的紅。
少年輕輕鬆鬆就能把人吻的氣喘腿軟。
駱辭眠應該是咬了時柚一口,下一秒就聽到時柚吃痛的「嘶」了一聲。
女孩氣急敗壞的道:「駱辭眠,你能不能做個人?」
時柚櫻花瓣似的嘴唇帶著點殷紅,唇間沾一絲血色,瞳仁里也轉上了薄薄的水光。
氣息和聲音軟得一塌糊塗。
駱辭眠動作停住,靜了兩秒,忽然垂下手,頭偏了偏,腦袋抵在她肩頭。
他頭靠在她肩膀上,低低的笑聲溢出來。
突然覺得不做人的感覺也挺好的。
時柚內心氣成河豚,「你還敢笑!」
駱辭眠覺得時柚這小模樣不但不凶,還超級可愛。
某人時刻在挑戰她的底線,時柚覺得自己太嬌縱他了。
「駱辭眠。」時柚平靜地叫了他一聲。
駱辭眠笑著抬起頭來:「嗯?」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女孩一爪子就招呼上去了,「啪」一聲脆響,光線有點暗,她都沒太看清,反正打是打到了。
溫暖都看呆了。
只見駱辭眠拉住那隻打了他一巴掌的手,親了親手心。
「別生氣,打疼了嗎?」
薄薄的唇瓣翹起,黑漆漆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我錯了,以後你不讓我笑我就不准笑。」
駱辭眠壓著嗓子說話的時候聲線有種沙沙的質感,又低又磁,輕輕淺淺落下來,像柔軟的羽毛。
溫暖沒想到平時待人有些冷漠的校霸同學,時柚卻能把他捋的服服帖帖的。
她慌慌張張想要退回去,手裡的數學作業本卻不小心掉下。
眼見就要被人發現,忽然身體一輕,被人拉過去。
作業本也被少年的另一手接住了。
駱以深指腹抵住她的額頭點了點:「偷看別人接吻,小心得針眼。」
溫暖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
駱以深摸著下巴,「不過這倆人,總感覺有點眼熟,在哪見過一樣。」
溫暖有心要替時柚保守秘密,催著駱以深趕快走。
「駱同學,看這天色就快下雨了,我們趕快走吧。」
「是嗎?天氣預報沒有說今天有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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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家別墅。
「忠叔,讓你調查的事查清楚了嗎?」
「按照小姐的吩咐,查到駱勝軍很早以前就為您投保了巨額的意外傷害險。」
「多早?」
「五年前。」
秦詩雅壓抑著洶湧如火般的憤怒,「車呢,有沒有問題?」
忠叔如實回答,「剎車被做了手腳。」
駱勝軍給她買巨額保險,動機昭然若揭。
秦詩雅冷靜下來,問:「有證據證明車是他做的手腳嗎?」
忠叔搖搖頭,「監控被毀了,沒有證據。」
「我和他有什麼仇,為了錢連這麼多年夫妻情誼都不顧,就這麼想讓我死?」
「既然他無情,也別怪我無義。」
女人眼神里露出幾分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