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耍起賴來,江城可沒有耐心去哄它。
他覺得飛劍在地上拍打的樣子,像一條待宰的鹹魚。
江城靈機一動,從儲物袋裡掏出一瓶辣椒醬,對著飛劍晃了晃,惡狠狠地說:
「小孩,你要是再敢哭,我就把這辣椒醬抹到你身上!」
聽到這話,飛劍瞬間停止了哭泣,甚至還打了一個嗝。
飛劍委屈地嘟囔著:「不可以欺負小孩子哦。」
江城翻了個白眼:
「到底是誰欺負誰啊?你把我們困在這裡已經好幾天了,如果不是我閨女還有些存糧,我早就餓死了!」
江城催促道:「小屁孩,趕快放我們出去,我們還要去找寶物呢。」
然而,飛劍卻搖了搖頭:「為什麼要出去呢?我主人的寶貝全都藏在這個山洞裡面,外面都是主人不要的破銅爛鐵罷了!」
江城抓著劍問:「小孩,你主人是誰?」
飛劍怕江城往他身上抹辣椒醬,他最怕辣椒了,連忙道:「當然是妄殊仙君啦!!你們這都不知道。」
江城江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驚喜。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江城問飛劍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佩劍玄枵。
玄枵驕傲的挺了挺劍身:「算你還有點眼力見。」
江城忙把玄枵塞進江雪手裡。
玄枵劍知道規矩,既然被人找到,那找到他的人就是他的主人。
所以他扭捏了兩下也就接受了。
「雖然你找到了我,但我不能跟你走,因為我身上有禁制,不能離開藏寶室,如果你想帶我走,那就必須打開藏寶室的門,找到破除禁制的鑰匙才行。」
江城驚喜更大了,抓著玄枵問,那藏寶地入口在哪裡。
提起這個玄枵就蔫了。
「要是能進去我早就進去了,還會在外面等了上千年。」
江雪一時有些失落。
江城看出來了安慰道:「至少我們找到了入口,比別人還是強點。」
江雪勉強點了點頭。
玄枵表示可以帶他們去入口,能不能打開就看他們的本事。
江城立馬同意了。
在山洞裡走了好一會兒,終於看到一個門洞,玄枵興奮地指著說:「就是這兒!」
玄枵說道:「主人走之前給藏寶室設了禁制,只有答對問題的人才能破除。」
「之前也有人來試過,到死都沒成功,那人還是化神期的呢。」
玄枵擺擺手:「你們一個金丹期,一個凡人,就別妄想了。」
江城才不理它呢,湊近門洞一看。
只見石板上寫著。
「襯衫的價格是?」
沉默在空氣里發酵……
看到題目的江雪一臉愁容。
妄殊仙君是已經飛升的大能,他設下的禁制自然是不會被輕易破解的。
更何況還有化神期的前輩在這裡試過了。
就算他們使用蠻力也無法破除。
江雪嘆氣:「看來我們和寶物無緣。」
江城說:「那可不一定。」
然後他大聲念出:「襯衫的價格是九磅十五便士!」
只聽到轟隆一聲,沉重的石門竟應聲而開。
玄枵都震驚了,連忙追問,「你是怎麼做到的!千年來從來沒人知道答案!」
江城笑而不答,他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實際上:
「筒子!!我好羞恥!!」
【沒關係!我懂你!i人終究只是e人的玩具罷了!】
突然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大佬毫無期待感了,濾鏡碎了一地。
而在石門開啟的瞬間,秘境裡發生了一次強烈的地動,仿佛在預示著什麼一般。
所有人都抬頭往天上看,聞蕭面色一驚。
「有人把妄殊仙君的藏寶地找到了。」
到底是誰,竟然在他之前就找到了藏寶地。
看著已經變了的天色,茯苓也是一驚,她下意識想到了江雪,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她否認了。
江雪這會恐怕早已經死了。
誰讓她任由江城罵自己呢?
欺負她的人,都該死!
茯苓挽著聞蕭的手說:「藏寶地已經出現了,我們趕緊過去吧!」
聞蕭點點頭,同樣的心事重重。
而在密室門外,玄枵十分急切的催促道:「禁制已經打開了,藏寶室已經重現人間,我們動作要快點,要是被別人找到,我又得換主人了。」
江城江雪走進去,發現密室內陳設並不複雜。
一個石桌一把石椅一張石頭床,旁邊還有一個書架,另一邊是石頭箱子。
簡直是個大型手辦現場,還全都是石頭做的,看起來平平無奇。
江雪跟著玄枵的指使開始翻箱倒櫃。
江城在一旁挑挑揀揀:「一個已經飛升的大佬,怎麼會用這麼普通的東西呢?」
玄枵說:「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
這個密室確實跟玄枵記憶里的對不上號。
但他生出靈智時間也不長,之前都一直渾渾噩噩的,最近幾年才逐漸清醒。
或許是他記錯了也未可知。
江城嫌棄道:「明明說是藏寶地,看起來比我還窮,難道他修的是無窮道?」
另一邊江雪走到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石床前。
看起來好像沒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她用手摸上去,想敲敲看裡面有沒有暗格。
結果她的手剛放上去,這個不起眼的石床忽然放出了極其亮眼的綠光,把江城江雪晃的都睜不開眼。
等再次睜眼的時候,就看到屋內陳設簡直天翻地覆。
原來平平無奇的桌椅板凳,全都搖身一變。
在江城眼裡,這些變成了,紅木家具、玉石床,原來箱子的地方,變成了成堆的寶物。
江雪恍然大悟:「原來剛才一切都是幻術。」
為了保護自己的寶貝,設置的第二道密碼鎖嘛,江城理解。
「是的。恭喜你,你是第一個發現的人。」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江雪猛的回頭,就看到床邊忽然坐著一個人。
他鬚髮皆白,面容卻是年輕的樣子。
玄枵看到他卻撲了上去:「啊啊啊主人!我好想你啊!」
主人?飛升的妄殊仙君?!
江雪震驚的看著面前的人。
妄殊仙君卻對著她笑了笑說:「不必緊張,我不是妄殊仙君,我只是他留下的一縷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