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犼的手指越收越緊,眼見著靳青的力道越來越小,另一棒子再次落在犼的後背上:「都說你猜錯了!」
犼快速轉身,快速抓住另一個靳青:「這點小本事,竟還沒個消停!」
他的猜測為何會出錯,這不應該!
隨後,犼的背上挨了第三棍子,以及靳青惡劣的聲音:「又錯了!」
連續被攻擊了幾次,讓犼極其煩躁。
他討厭這樣不受控制的事。
犼的眸色陰沉,瞬間認真起來。
只見他斗篷一甩,無數怪物從他斗篷下沖了出來。
四處奔散。
怪物所到之處,無數個隱身的靳青被沖了出來。
看著額眼前雜亂的一幕,犼猛然握拳:「玩夠了吧!」
就見這些怪物紛紛化成毒煙,將靳青們吞噬。
犼的聲音冰冷:「你的分體受到重創,想必本體也討不到好處,再不速速出現,莫怪本尊不留情面。」
誰想下一秒,之前的黑煙快速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升騰起的漫天白霧。
感覺雙手再次傳來灼燒感,犼快速放手。
可惜,他的手已經被燒的只剩下手腕。
隨後這些白霧凝聚在一起,靳青從裡面走了出來,十分惡劣的看著犼:「你看,老子說你猜錯了吧!」
連續被靳青戲弄,犼也動了真火:「如此小計,也拿出來賣弄。」
靳青則是歪頭看著犼:「計謀不在大小,只要能弄死你就好!」
犼伸出手,兩隻鋒利的長爪在他兩隻手上迅速成型,就在犼準備給靳青致命一擊時。
一道黑網向他迎面砸來。
犼下意識的運起功法抵抗黑網,耳邊卻傳來禁情的聲音:「小孩子的遊戲罷了,你又何必如暴怒。」
黑網在犼面前快速消散,犼抬頭望向站在靳青旁邊的禁情:「好久不見!」
禁情的表情淡淡:「倒是也沒多久,你不是在老子身邊晃蕩過很多次麼?」
聽到老子這兩個字,犼的眉頭微微蹙起:「你的變化倒是很大,竟已可以獨立出現了。」
禁情一把拎住靳青的後頸,將人拖回身邊:「頑童難訓,倒是和你發生了爭執,還不快賠個不是。」
犼將手背在身後,脊背挺的筆直,倒也沒說句客氣話。
別以為道了歉,他就會原諒這小怪物。
傷了他的世界意識,還連番挑釁,禁情今日必須給他個說法。
可好半天,都不見靳青那邊有動靜。
犼疑惑的向靳青看去,卻見禁情拎著靳青平靜的望著他。
還不等犼說話,就見靳青已經對他張牙舞爪:「老子還等你給老子道歉呢!」
趕緊道歉,她一會還急著挨揍呢!
犼:「.」他是不是聽錯了甚麼!
禁情的表情依舊平靜:「你嚇到她了,原是應該道歉的。」
言語間,倒是承認了靳青的說法。
多年未見,犼著實沒想到一向主張公平的禁情,居然變得如此是非不分。
他對著禁情冷笑一聲,剛準備說話,卻被禁情先行截住話頭:「這孩子的力量你也看到,若是我們聯手,你覺得你不折在這的可能性是多少。」
一直以來,禁情都充當著守護者的角色。
如今倏然聽到對方脫口而出的話,犼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她到底是誰?」
既然阿情在身邊養了這樣一個東西,當年又為何會神隕。
禁情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只見她的嘴角微微挑起:「干你屁事。」
這話總聽丫頭說,如今出自自己的口,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犼下意識向後退一步,人類果然可怕,竟然能改變一個至高神尊的行為方式。
想到當初那個總是咬文嚼字,說一句話等大家猜意思的禁情。
犼忽然覺得,面前這個禁情給他的感覺更讓他不寒而慄。
阿情貌似真將他們放下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以往總是嫌棄禁情對他們管東管西,讓他們束手束腳。
可等禁情對其他人好後,他心裡又很不舒服。
犼壓低了聲音:「阿情,你告訴我,你把新帶去了哪裡,我兒子鷹是不是你殺的。」
這麼多年了,其中發生的事情撲朔迷離,他如今只想要禁情一句準話。
不管對方說什麼,他都會相信。
聽到新這個字,靳青疑惑的抬頭看向禁情:這名字她怎麼沒聽說過!
可看到禁情閉口不語的模樣,靳青當即撲騰身體對著犼張牙舞爪:「若是老子,就先乾死你這個傻叉。」
聽到這話,犼的眼神越發凌厲,正當他即將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時。
卻聽禁情在一旁輕聲應道:「沒錯!」崑崙上的這幾個貨,都是傻叉!
犼瞬間氣結:「你們.」
可他的話卻再一次被禁情打斷:「道歉!」
看著靳青和禁情同時望向自己,犼向後退了一步,身體漸漸退出世界:「抱歉~」
以前總覺得阿情只講究公道,卻不顧及人心。
現在阿情倒是放棄公道顧及了人心,可被顧及的對象卻是別人。
這感覺還真讓他一言難盡。
望著犼離去的方向,靳青不屑的切了聲:「一點誠意都沒有。」
最討厭這種傻叉爺們了!
可接下來,她整個人卻被禁情直接拎到與自己平視的位置:「你怎麼又跑出來了。」
靳青可憐巴巴的癟嘴:「我睡不著,聞到這個世界有好吃的,就出來了!」
禁情無奈的搖頭:「你什麼時間回去睡覺。」
對於這丫頭,她永遠狠不下心。
靳青的眼睛閃閃發亮:「我要建個遊樂場,你陪我玩好不好。」
禁情深深的看了靳青一眼:「想要什麼,我幫你做。」
靳青順勢掛在禁情胳膊上:「什麼都要。」
禁情無奈的搖頭,隨後手指微動,無數遊樂設施拔地而起。
看著在草地上跑的如同傻子般的靳青,禁情悄悄提起嘴角:熊孩子!
原本只是一個需要操心,可現在卻變成了兩個。
也不知道這兩個什麼時候才能重新融合。
她永遠都忘不了,自己與丫頭初見的情景
不知過了多久,靳青開開心心的跑到禁情身邊:「我玩夠了,都毀了吧!」
禁情此時倒是有些疑惑:「這倒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