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6章 當老子不做人了(19)
忽略女鬼懇求的目光,靳青歪頭看著女鬼猙獰的臉:「用不用老子送你去投胎。」
至於幫助女鬼兒子的話,靳青並沒有說。
對於那種拿了錢還不依不饒的人,她一點好感都沒有。
簡直就是對行規的褻瀆。
發現靳青根本不打算幫忙,女鬼頓時尖叫起來:「為什麼你明明有能力卻不願幫我,就是因為這梅心遠有錢麼?」
憑什麼有錢人要什麼就能有什麼,而他們這些普通人枉死後卻只能默默忍耐。
這根本不公平。
靳青歪頭看著女鬼:「對啊!」
那可是她的金主爸爸,這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女鬼被氣的雙目幾乎滴下血來:「我正當年的時候,便被他開車撞死,我何其無辜,像你這麼是非不分,就不怕有報應麼?」
靳青搖頭:「不怕!」
除了707這個坑爹貨,沒有人能成為她的報應。
不對,空間中那些貨都是她的報應。
707:「.」你這是要氣死鬼的節奏啊。
女鬼目眥欲裂的看著靳青,身上的黑氣幾乎能成實質:「你不得好.」
一個死字還沒有出口,女鬼便被鬼差用鎖魂鏈套住了脖子,靳青的耳邊頓時清淨了。
看著雙目含恨,卻說不出話的女鬼,靳青伸手抓了抓後腦勺,指著梅心遠說道:「既然你這麼恨這人,老子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人現在就在這,你自己看著辦。」
梅心遠自己造的孽,就讓他自己還吧。
鬼差聞言趕忙鬆了松鎖魂鏈,讓女鬼能與靳青正常說話。
女鬼先是一愣,旋即錯愕的看著靳青:真的麼!
可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對靳青怒斥道:「不公平,你一定會救他。」
靳青點頭:「老子確實會救他,但你剛出車禍的時候,沒有醫生救你麼?」
女鬼的尖叫聲更加尖利:「可是我死了!」她在病床上苦苦掙扎了十幾天,最終痛苦的死去了。
靳青翻個白眼:「那是醫生的手藝的問題。」你只管殺人就好,還要管人家有沒有人救嗎?
女鬼:「.」她怎麼覺得腦子轉不過來。
707呵呵:誰說他家宿主缺心眼的,看看,用歪理忽悠鬼的時候有的是詞。
女鬼憤怒的伸手扯著自己頭髮,忽然想到自己要說的話:「不管怎麼說,就是這人害我,要不是他,我還有大好的人生。」她才四十歲,就那麼死了
靳青不願意同女鬼多廢話,當即對鬼差示意:「給她一把刀,再讓她化為實體,有什麼仇讓她自己去報!」
同時,靳青還不忘伸腳將地上的梅心遠踢醒:「起來。」該還債了,青年。
梅心遠剛清醒,便看到拿著刀的女鬼,當即尖叫著準備再次暈倒。
誰想女鬼卻不含糊,對著梅心遠的肚子就是一刀。
梅心遠頓時回過神來,尖叫著向遠處逃去。
許是被鮮血刺激到了,女鬼眼中迸發出興奮的光,一邊追在梅心遠身後,一邊不停對梅心遠揮刀。
眼見女鬼拿著刀子將梅心遠扎的像個血人,一副不弄死梅心遠誓不罷休的模樣。
靳青毫不懷疑,若女鬼還是之前的惡鬼狀態,一定會親手掏出梅心遠的心臟。
將判官筆收了起來,靳青靜靜的看著梅心遠的慘像。
既然這女鬼已經選擇了報仇,那這段因果也就了結了,倒是省了她的事。
看那女鬼狠戾的模樣,生前應該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吧。
眼睜睜的看著梅心遠斷氣,女鬼在梅心遠心臟上又補了一刀,怕梅心遠不死,還順手用刀絞了兩下。
之後,女鬼臉上終於露出滿足且猙獰的笑:大仇得報了。
鬼差悄悄的搖頭,這蠢鬼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那可是大人用靈力和判官筆點出來的輪迴之路。
若是他,定要趁大人心軟之時,為自己謀劃更多利益,而不是執意殺人奪命。
倘使這鬼不那麼執著於報仇,下一輩子的榮華富貴絕對少不了。
可現在,她把人殺了,兩人的因果已經徹底了結,就算梅心遠將來下了地府也不會被重罰。
而且,大人若救了梅心遠,那梅心遠將來不論如何報復女鬼的兒子,都不會遭受業報。
所以說,選擇真的很重要。
想到後續可能會發生的事,鬼差目光瑟縮的看著靳青:這位還真是了不得,簡直就是玩弄心術的高手。
他當鬼差多年,以往也曾見過無數道法高深的人同鬼魂進行談判,可靳青這樣的處理方式,他卻真是第一次見到。
這真是腦靜正常的人能幹出來的事麼!
女鬼並不知道鬼差心中對靳青的忌憚,她心滿意足的走回鬼差身邊,準備回地府受審。
她盯著梅心遠飄在半空中的靈魂,眼中滿是得意。
報復的快樂讓她忘記了一切,甚至包括她的兒子。
等見到鬼差根本沒打算將梅心遠的靈魂掬走時,女鬼才陡然變了表情:「你怎麼不把他的靈魂一起帶走。」
鬼差皺起眉頭,手中鎖魂鏈緊了緊:「你是在教本座做事麼!」
女鬼被鎖魂鏈勒到靈體中,痛的差點哀嚎出聲,可雙眼還是憤憤不平的瞪著梅心遠的屍體:為什麼上天如此不公平。
見靳青沒說讓自己將梅心遠的靈魂帶走,鬼差對著靳青行了一禮,之後便拖著女鬼回了地府。
女鬼已經從興奮中回過神來,對靳青尖叫著:「你不是要送我投胎麼,你還沒答應要幫我兒子」
靳青咧咧嘴,你要的還挺多。
見鬼差已經將女鬼帶走,靳青將之前因為給靳滿倉解毒,而缺了一個尖的鮫人之淚掏出來:她早就想試試這起死回生是不是真的了。
對了,好像還得止血。
半晌後,走廊中忽然響起梅心遠的慘叫聲。
許阿花之前一直蹲在牆角,似乎是害怕極了。
直到梅心遠被靳青救回來,才小心翼翼湊到靳青身邊,去拉靳青的衣角:「二丫!」
靳青反手拉著許阿花的胳膊走到梅心遠面前,踢了踢梅心遠的屁股:「走了。」
再敢裝死,信不信老子親自送你一程。
由於失血過多,梅心遠的臉白的像紙一樣,根本站不起來。
見靳青轉身就走,梅心遠的聲音中都帶著哭腔:「姐,我剛剛是不是死了。」
看著梅心遠涕淚橫流的臉,靳青:「.」這人怎麼哭的像死了娘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