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不行,就算是瘸了也得去給未來的皇后娘娘賺錢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父親,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桑弘羊聲音悽厲而又誠懇,就差指天發誓了。
「桑弘羊,太子殿下的伴讀你是做不了了,幸虧蒼天有眼依舊給我桑家留了一條福貴路, 三日後你就啟程去京城入長公主府吧。」
桑老爺子棍子輕輕敲擊著地面,憂喜參半,生怕自己的兒子再犯混。
「什麼?」
桑弘羊悚然大驚,猛地抬頭,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長公主府?
館陶公主,還有未來的廢后陳氏?
桑弘羊就像是一隻被掐住脖子的大鵝,嘴唇不停抖動, 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
別人都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為什麼到了他這裡就是一條路越走越黑。
「對, 你要心懷感恩,翁主對你賞識有加,不被謠言所惑,年紀雖小,自有威儀,待你入了長公主府之後要好好幫翁主賺錢,桑家一門的榮耀就寄托在你自己身上了。」
桑老爺子語重心長,努力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桑家一門榮耀?
確定不是帶著桑家一門更早的走上抄家滅族嗎?
陳阿嬌嬌蠻任性,無腦妄為,憑著家世目中無人,向來不得陛下歡心,又多年無子,落了個長門冷宮淒楚而終的下場,跟著陳阿嬌混?確定沒搞錯?
「父親,兒子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做太子殿下的伴讀比較有前途。」
也許,這一次掙扎一下, 也不一定會滅族。
但, 如果跟著陳阿嬌,依陳阿嬌的造作性子,桑家滿門是必定不得好死。
桑老爺子眼睛瞪的渾圓,他的狗兒子說的是什麼話?
「你以為皇家那些貴人是你買的菜,想挑哪個就挑哪個?」
「桑弘羊,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小小年紀名聲在外,就皮癢了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是你說你想去京城大展拳腳,我辛辛苦苦給你花銀子走關係,然後你胡作非為又是打架又是賭錢又是逛青樓,我被那些人從府里趕出來的時候老臉都要丟光了。」
「幸虧翁主有知人之明,不至於讓我灰溜溜回來。」
桑老爺子怒火中燒,氣的咬牙切齒,過去的十幾年,他從來沒覺得自家兒子這麼欠揍過。
孩子欠揍怎麼辦,當然是打一頓。
「救命啊,救命啊……」眼看著棍子就要落下來,桑弘羊光著腳朝門外走去。
「母親,爹要打死我……」
三更半夜,桑府雞飛狗跳。
「有話好好說,大晚上的拿這麼粗的棍子嚇唬誰呢?」桑母把桑弘羊護在身後,不滿的看著氣勢洶洶的桑老爺子。
「他要害死桑家……」桑老爺子耐著性子,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桑母當機立斷的後退兩步「打吧,別打死,過兩天還得給長公主府送過去呢。」
桑弘羊:……
他怎麼就要害死桑家了,明明跟著陳阿嬌才是帶著整個桑家走上思路。
「你去不去?」
「不去你打我不?」
「打」
「那我去」
桑弘羊苦著一張臉,蔫巴巴的,欲哭無淚得說道。
話本子裡預知未來都能過的風生水起,為什麼他偏偏就是路越走越窄,前途越來越無亮呢?
明明他就只是想做個混吃等死的米蟲,竟然都不給他這個機會。
「母親,你是不知道,陳翁主年紀雖小,性情跋扈心狠手辣,落在她手裡,兒子的小命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
桑弘羊眨巴著眼睛,努力擠出兩滴淚,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桑母臉色一變,皺著眉頭看向桑老爺子。
就算是為桑家謀前程,也不能把弘羊往火坑裡推啊。
桑老爺子輕哼一聲,瞥了桑弘羊一眼,要不是她親眼見到了陳阿嬌,就信了這些鬼話。
「夫人,你別聽弘羊瞎扯,陳翁主我是親眼所見,這些年做生意走南闖北識人無數,陳翁主這般聰慧有禮,進退得當哪裡是弘羊說的那般不堪。」
「依我看,弘羊就是想在家裡花天酒地賭錢逛青樓,所以才重傷陳翁主。」
「我給你講講我跟陳翁主的交流過程……」
在一旁聽著的桑弘羊傻眼了,他深深覺得自家自詡聰明的老爺子被騙什麼,老爺子口中那個心有錦繡的人絕對不是陳阿嬌。
「父親……」
「你閉嘴……」
桑弘羊絕望了……
在被桑老爺子耳提面命的兩天,再加上他發了無數飾演絕不胡鬧後,終於離家。
自家老爺子怕他半路偷跑,還親自送他去京城,然後送到了陳阿嬌手上。
「草民桑弘羊參見陳翁主。」
桑弘羊生無可戀的跪在地上,低著頭,努力思考著如何自救。
胡鬧肯定是不行了,萬一真的被天打五雷轟呢。
要不,他帶領陳阿嬌走上人生巔峰吧。
不過,陳阿嬌會聽他的嗎?
「起來吧。」笙歌也在仔細的打量著桑弘羊,年少成名非但沒有傲氣,還帶著莫名其妙的謹小慎微。
不錯……
笙歌中肯的評價道。
怪不得能搞錢呢,低調才能悶聲搞大錢,她理解。
「桑弘羊……」
「翁主……」
笙歌和桑弘羊同時開口。
「翁主先請。」桑弘羊恭謹的說道。
「你父親給你說了你需要做什麼吧?」
笙歌興致盎然,劉徹手下專門負責搞錢的,終於被她先下手為強了。
「說了。」
「但是翁主,草民如果說自己會看相算命預言,你信嗎?」
桑弘羊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笙歌詫異極了,她是真的不知道桑弘羊還是個小神棍。
「所以呢?」笙歌靜觀其變。
所以……
桑弘羊半天也沒說出所以啥,他怕自己被綁起來燒了。
「所以草民會努力給翁主賺錢的。」
好吧,他還是沒膽子在陳阿嬌面前放肆。
陳阿嬌啊,那可是訓起劉徹來都理直氣壯的人。
笙歌:……
「你是想說,你要給本翁主算命?」
「那你算吧。」
「看相還是測字還是什麼?」
笙歌饒有興趣的看著桑弘羊,對待能搞錢的人,得有耐心。
「看相。」
桑弘羊脫口而出。
下一秒,反應過來,他就想把自己的嘴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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