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迪明不配。
古天帝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太一帝君和小相柳。
總覺得有貓膩。
太一對小相柳是不是過於上心了?
難道真的只是對自己小命的關心,是他想的齷齪了?
遠遠的把水晶宮拋在身後,古天帝依舊神神叨叨,口中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些什麼。
笙歌很是嫌棄的躲的遠遠的。
這麼容易磕的一對,竟然還在這裡疑神疑鬼。
病弱太一君vs傲嬌小蛟蛇
不好磕嗎?
不上頭嗎?
更不要說,兩人之間冥冥之中自有羈絆,割捨不掉,性命攸關的那種。
別說什麼,小相柳是太一帝君的救命良藥。
膚淺了……
太一帝君也是小相柳的救贖啊。
假如,崑崙後山的秘密不能探查清楚,那麼最後等待小相柳的會是什麼,並不難猜。
不管了,不管了,什麼都能是假的,但她磕的cp一定要是真的。
「你說,太一是不是有些奇怪?」
傻白甜古天帝最終還是沒忍住,試探著問出口。
好奇心這個東西,就像是荒原上的野草,只會越來越茂盛。
「奇怪?」
「病弱美人兒不都是這個樣子嗎?」
笙歌頭也不抬的說道。
她現在關心的是,病弱美人兒和傲嬌少年郎誰在上。
她是不是想的有些長遠。
剛有個苗頭,她就想到開花結果,激情飛揚的大事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古天帝支支吾吾。
笙歌怎能如此遲鈍,為何就領悟不到他的意思。
含蓄是美德,說的那麼直白怪難為情的。
還有,什麼叫病弱美人兒,再怎麼說,太一都是古神界做第二把交椅的人。
穩坐東海,鎮一方天地。
「太一和相柳……」
「天註定的緣分,你就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古天帝:狗是誰?
不對,重點是……
「你也看出來了……」
果然,貓膩是藏也藏不住的。
「別多想了,難不成你還要做棒打鴛鴦的惡人,一棒子打死小相柳?」
「別忘了,小相柳可是太一的救命恩人。」
再說了,太一帝君能不能成功還得另說呢。
小相柳那沒心沒肺的樣子,只想著吃喝玩樂,太一帝君前路漫漫啊。
「這倒不會,就是古神界的一些女神仙們該難過了。」
太一帝君嘆了口氣,幽幽說道。
那是不死藥,不是姻緣線,這是要鬧哪樣。
「你沒腦子?你忘了,曾經的太一帝君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該難過的已經難過了,該移情別戀的也移情別戀了,難不成還真有人為太一帝君守節?」
笙歌毫不留情的打擊著古天帝。
傻白甜的腦迴路一如既往的簡單幼稚還片面。
最重要的是,年紀大了還健忘。
算了,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聞言,古天帝幽怨的瞪了笙歌一眼,矯情至極「你說話一直這麼討厭嗎?」
一直懟……
非得懟死他……
「也能溫柔些,你等等,我組織下語言。」
笙歌沒好氣的白了古天帝一眼。
相處的越久,傻白甜越發矯揉造作。
「天道把智慧灑給了古神,偏偏對你厚愛至極,撐了把傘。」
低情商:你沒腦子。
高情商:無數種回答,想聽哪種。
古天帝一怔,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堂堂天帝,自從軒轅藜東海之濱沒被迪明殺死,搖身一變變成了笙歌之後,他就莫名其妙成了腦髓里有點貴恙的小跟班。
還是那種時時刻刻被嫌棄的小跟班。
……
……
日光彈指過,笙歌和古天帝漫無邊際的行走在大荒各個角落,偶爾還能追尋聽聞到關於太一帝君和小相柳的傳聞。
不對,如今的天地間,再沒有當初那個孑然一身清貴凜然的太一帝君,而是變成了一個渾身沾滿煙火氣,據說立志當財神爺的病秧子。
據說這還沒有得天地認證的財神爺,不僅僅是一把斂財的好手,還是吝嗇的要命。
但,經商眼光確實一等一的好。
走三步喘一口的病秧子的財神爺身邊形影不離的跟著一個青衣白髮黑眸少年郎,所過之處,少年郎負責吃,吝嗇至極的財神爺負責掏錢。
仿佛,所有的吝嗇,所有的貪財,都是為了在這種時候一擲千金。
聽聽這描述……
笙歌失笑,看來太一帝君才是要生生為自己另闢蹊徑謀求一個新神位啊。
在此之前,從來沒有對財神爺的認知。
不錯……
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歪打正著的為以後逃過古神之劫做了鋪墊。
只是,傻白甜古天帝跟笙歌所注意的點不一樣……
「原來太一真的能這麼禽、獸。」
好吧,古天帝承認,一直以來,他都心存僥倖。
「好好說話。」
「你說話也一直這麼討厭嗎?」
記仇笙歌上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古天帝:……
這話,他已經說出去多久了。
「那我應該怎麼說?」
古天帝覺得,禽、獸如何能說的委婉。
本就是狂悖浪蕩之舉,他該如何說。
「沒文化真可怕。」
「觸景生情四個字,他只占了兩個。」
看明白了嗎?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古天帝瞠目結舌,要說強,還得是笙歌。
在一處風景秀麗的山野,笙歌和古天帝見到了太一帝君和小相柳。
確切的說,小相柳在大吃大喝。
太一帝君在漫山遍野的尋天材地寶。
怎麼看,太一帝君都像是個小可憐。
不過,數年不見,太一帝君的臉色卻是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咳嗽起來也不會撕心裂肺喘不過氣。
顯然,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待遇不錯啊。」
笙歌坐在小相柳身側,看著滿滿當當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戲謔地說道。
看看小相柳這白嫩嫩的手,渾身的草木香,不見一絲油煙味,就知道這位傲嬌少年郎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小相柳眼神閃爍,再沒有之前的理直氣壯。
「我沒有苛待折磨他的……」
「真的。」
小相柳揪著笙歌的衣服,眼巴巴說道。
「雖然,我吃他的,穿他的,住他的,但是我也認認真真治他的病了。」
「他也不會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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