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
(二十二)
如同鋸子割木頭似的聲音,在這寂靜詭異的場景中響起。【W wW.Ai Qu Xs.coM】
正在辛辛苦苦割狼皮的衛家人只覺得頭皮發麻,一時間腳步釘在了遠處,不知該如何是好。
「呵呵……」
笙歌輕笑兩聲,猶如夜間的鬼魅,悽厲陰森,一層一層地裹纏那些手染鮮血的人。
「小叔,難道婆婆告訴了你,我和祥林給她託夢說自己寂寞了嗎?」
「我就知道,婆婆對祥林最好。」
「小叔,這些人都是你送來陪我們的嗎?」
「不過,我還是最鍾意小叔你下來陪我們,畢竟祥林最疼你這個弟弟。」
「小叔,你不知道,下面又冷又黑,因為我和祥林沒有子嗣,所以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笙歌聲音尖利,一下一下都像是長長的指尖在撓著棺木,讓人不寒而慄。
「小叔,你快來……」
笙歌故意把尾音拉長,使得這句話在風中久久不散。
走路太浪會閃腰:我想我一直都小覷了主播,戲精啊,演的還蠻像那麼一回事情的。
浪九九:如果不知道始末,我一定會以為厲鬼索命。
相約黃昏後:你們看主播的面部表情和動作,這是把殭屍和厲鬼合二為一了嗎?
主播:你們看戲別說話,萬一本主播笑場怎麼辦。
笙歌可沒有忘記之前在仙女姐姐面前演戲時的艱難。
一幫玻璃碴子在忙著講笑話……
「啊……」
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默,尖叫出聲。
這聲尖叫就像是導火線,頓時鋪天蓋地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鬼啊……」
「鬼啊,救命啊……」
衛家幾個人腳步踉蹌著,癱坐在地上。
血腥味中又夾雜著其他奇怪的味道,沒錯剛才這群還在指指點點的人有的被嚇尿了……
春和景明:以前我一直以為嚇尿了只是形容詞……
日暮途窮何處歸:眼見為實,長見識了……
笙歌沒想到這一幕還炸出了兩個潛水黨,看名字還是文藝范兒。
主播:你們難道也是被直播間的名字吸引來的嗎?
笙歌散盡,始覺春歸。
笙歌必須得承認,這個名義很文雅,更像是解釋古詩詞的直播間。
可是這些被名字騙進來的觀眾一定不會想到這裡的畫風竟是如此的奇特。
日暮途窮何處歸:主播說笑了,口口相傳啊。小夥伴說多了一個泥石流……
主播:泥石流?不該是清流嗎。
「小叔,其實真的不必這麼多人,只要你一個就好。」
笙歌聲音一如既往的陰森恐怖,慘白的手指配上殷紅的未乾的鮮血,就像是地獄中爬出的索命冤魂一般。
笙歌緩慢的行走著,每一步都伴隨著骨骼響動的聲音,一下一下撞擊著眾人的耳膜,敲打著所有人的心臟。
「小叔,你這是在害怕嗎?」
笙歌冰涼的手輕輕的捏上衛老二的脖子,低頭輕輕呵氣。
再怎麼說她都經歷過西遊記那般光怪陸離滿是精怪的世界,裝神弄鬼嚇唬人還是蠻在行的。
「小叔,當初你捆的我好疼啊。」
「小叔,你可還記得我額頭上的這個疤痕,你大哥可是詢問了無數次呢。」
「你說,如果祥林知道你和婆婆逼迫我二嫁,余他一人在地下淒清寂寞,會不會化為厲鬼嗎?」
笙歌慢慢收緊捏著衛老二脖子的手。
殺人不過頭點地,多沒意思啊,還是就這樣一點點折磨,一點點看著對方的恐懼放大直到崩潰最好。
對於貪得無厭自私到極致的衛家人,笙歌沒有一絲好感。
沒有把這些人扔到狼群里,她已經是心慈手軟了。
待看到衛老二翻白眼,笙歌又鬆開了手。
走路太浪會閃腰:主播的惡趣味啊……
浪九九:本以為主播下不了手,沒想到這裡竟然是這麼一出大戲。
「大嫂,大嫂,是我錯了。」
衛老二倒也是個識時務的,二話不說直接跪在地上開始磕頭求饒裝可憐。
走路太浪會閃腰:我以為衛老二會說那句經典的上有老下有下……
「小叔,你放心,大嫂是不會怪你的。」
「你與祥林關係親厚,生時時時刻刻靠著祥林,如今還是下來與我們做伴吧。」
「你不知我的靈魂被生生割裂的痛苦,因為二嫁,死了閻王都不知道該如何分配,為了公平,安撫賀老六,只好把我從中間割斷。」
「小叔,我好疼啊。」
笙歌突然拔高了聲音,悽厲無比。
漆黑渾濁的眼睛掉下一滴滴血淚,就像是在這一刻化為厲鬼一般。
走路太浪會閃腰:嚇死寶寶了,主播的神技能啊。
豺狼配女貓:當年打遍天庭無敵手唯獨敗在一隻狗手裡的主播現在好像只能使使障眼法了。
北城南笙:主播這麼不求上進真的好嗎,金箍棒伺候。
主播:方法老不老不重要,有用就行。
笙歌挑挑眉,沒看到年長一些的人有的已經被嚇暈了,倒在血泊中,就像是兇案現場一樣。
「大嫂,饒命啊,饒命啊。」
笙歌撇嘴,真沒出息,怎麼比她還要慫。
「大嫂,你怎麼死了呢,賀家坳的人不是說你剛剛回來嗎?」
生死存亡之際,衛老二的腦袋轉的格外快。
在極度恐懼之中,終於抓住了重點,頭腦出現了一絲清明。
也許,也許大嫂根本沒死,這是在裝神弄鬼……
衛老二裝作無意的探了探笙歌的鼻息,然後心下大定。
「大嫂,裝神弄鬼有意思嗎?」
衛老二頓時王霸之氣附體,順便鄙夷的看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那幫人。
「別自己嚇唬自己,她根本沒死,不是鬼,她是故意的。」
衛老二聲音高昂,就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忘記了被掐脖子時的慫樣和絕望。
「裝神弄鬼?」
笙歌撇撇嘴,直接用行動來證明自己是不是裝神弄鬼。
只見笙歌直接單手舉起了衛老二,扔沙包似的砸向了野狼屍體處,恰好掉落在血水淤積的小泥窪中。
「小叔,滋味如何呢?」
笙歌腳步輕飄飄的,每一步若有似無,就像是踩在空氣上一般。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