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劇情中,陸游更多的言傳身教是來自陸母。
哪怕陸母自詡名門閨秀,學識不菲,能夠擔負的起相夫教子的責任,但這個時代的女子大多都是長於深閨,眼界所限。
無眼界無心胸,如何能夠教導出真正的國之棟樑呢。
幸虧陸游本身天資不差,否則可就不僅僅是渣男那麼簡單了。
如今陸游得此際遇,想來也是一種造化了。
嗯,莫名對這次的任務不排斥了呢。
「想來那是一位隱世的老先生,也不知在下此生還能否有幸一見。」
笙歌唏噓不已。
笙歌此刻的感慨做不得家假,她的的確確是對陸游口中的這位恩人產生了好奇。
言傳身教,想要讓陸游轉變成如此芝蘭玉樹光風霽月的模樣,那人又該是何等的傳奇和驚才絕艷。
她這人雖然有些賤兮兮的,但不至於無法承認別人的優秀。
就在笙歌感慨良多的時候,陸游反而展顏一笑。
笙歌丈二摸不著頭腦,這陸游怕不是個智障吧,她說的話哪裡好笑了。
╭(╯^╰)╮
本小仙女可是傲嬌的很。
「趙兄真是會說笑,在下何時說過恩人是位老人家呢。」
「前些年在下得遇恩人時,恩人正值盛年,風華絕代,贊一句世間明珠也不為過。」
「只不過,只不過……」
陸游欲言欲止,半晌沒有說完這句話。
笙歌:「……」
大兄弟,您倒是利索點兒啊,這不上不下的吊著人,真的好嗎?
說實話,笙歌覺得陸游話的真實性有待考察。
正值盛年,風華絕代?
真有那種天縱奇才嗎?
(「▔□▔)
也許有可能存在,比如她……
笙歌自己就覺得自己可能是天縱奇才,畢竟她現在也是個小年輕啊。
年紀輕輕的她,好像活了上千年。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嗯?」
雖說笙歌有些八卦,但著實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追問。
觀陸游的神情,陸游顯然有難言之隱。
嗯,作為一個善良體貼的小仙女,絕對不強人所難。
「無事……」
果不其然,陸游只是搖了搖頭。
笙歌表示理解,她與陸游並無深交,而在交情一事上,最是忌諱交淺言深。
「今日多謝陸兄指點,受益匪淺。」
「多有叨擾,還望見諒。」
「也不知今後在下有疑難,能否上門請教。」
與陸游一番長談之後,笙歌的謙遜誠懇了許多。
「只要趙兄不嫌棄,儘管來。」
陸游也不是那等自詡清高,頑固古板之人。
趙士程乃是這越州有名的望族,皇親貴胄,相交有莫大的好處。
更不要說趙士程本人也是皎皎君子,相談之下也算志趣相投。
笙歌微微頷首,離開後,,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陸府的大門。
(>_<)
今天無緣得見唐婉呢。
要知道,唐婉才是她的直接人物啊。
不過,這個結果她早有預料。
畢竟這是個男主外女主內的世界,如果她剛才提出要見唐婉的請求,先不說陸游能不能會不會提刀砍死他,那些可能存在的風言風語也有可能壓垮唐婉。
不著急,來日方長。
陸游看著笙歌逐漸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言語。
他該如何對外人說起,他的恩人異於常人呢。
他得恩人教授三月,算得上是朝夕相處,哪怕恩人再小心謹慎他依舊發現了些許異樣。
比如,恩人寒暑不侵……
比如,恩人鮮少進食……
比如,恩人的呼吸幾不可聞……
這真的是一個正常人會有的模樣嗎?
可既然稱之為一聲恩人,那便不能做恩將仇報之事。
……
……
「夫君可是遇到了疑難之事?」
正在作畫的唐婉抬頭觀陸游面色似有不愉,便停下手中的筆,溫婉問道。
這就是笙歌心心念念想要一睹芳容你的唐婉。
唐婉容顏算不得傾城姝色,但真真算的上一句溫柔似水,嫻淑典雅。
這樣的唐婉,靜靜看著便會讓人忍不住放輕腳步,精心呵護。
金童玉女,佳偶天成恐怕也就是這樣了。
「娘子不必擔心,為夫只是想到了恩人……」
陸游與唐婉經歷過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坦誠相待的時光,所以陸游的際遇在唐婉那裡算不得秘密。
唐婉斂眉,夫君的恩人?
說實話,她與夫君的恩人素未謀面,但感激絲毫不比夫君少。
父兄過去曾多次評價夫君,聰慧有餘,眼界不足。
但在恩人的教誨下,夫君猶如一塊兒璞玉在被精心雕琢後越發的明媚亮眼。
內斂卻又不失光芒,有主見卻又不尖銳,溫柔缺不懦弱。
這樣的夫君,她何德何能可以擁有。
想到這裡,唐婉的神色越發柔和,就好似在深夜悄悄綻放的曇花,清香靜遠。
「夫君,恩人乃是高人,定能平安喜樂,逢凶化吉的。」
「以恩人的武功,這世間恐怕無人能傷及他半分。」
唐婉儘可能的寬慰道。
夫君口中的恩人,更似天上仙人,而非這俗世凡人。
「但願吧。」
在唐婉的不斷寬慰和溫柔下,陸游慢慢拋卻了這點煩心事,重新開始紅袖添香,作畫描眉,好不愜意……
可剛剛從陸府離開的笙歌,就沒有陸游這樣的幸運了。
人家陸游是美人在側,噓寒問暖,膩膩歪歪,而她呢?
唉,同樣是男人為什麼差別這麼大呢?
她也不要求溫香軟玉在懷,但是也不要讓她跟一個丑耙子面面相覷啊。
這麼丑,鍛造這把兵器的人是得有多瞎,品味眼光得有多差。
嘖嘖嘖……
笙歌明目張胆的嫌棄著。
本小仙女這麼強大,手撕壯漢,徒手搏狼都不在話下,哪裡還需要丑耙子這個狗皮膏藥攆都攆不走的武器呢。
別人都是錦上添花,這個丑耙子於她而言,就是一顆老鼠屎毀了一鍋湯。
「丑耙子,你還敢往本小仙女面前湊……」
「再湊,本小仙女抽死你……」
哼……
╯^╰
笙歌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煞有其事的說道。
嗯,她總覺得這個丑耙子是可以聽懂她說話的,要不然怎麼可能一路上都在挑釁她呢。
沒錯,就是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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