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小女婿,你真是讓老丈人我操碎了心啊……
「餵……」
笙歌在范進身後輕輕的推了推范進。
撲通一聲,范進在地上滾了一圈。
笙歌嘴角抽搐,范進小女婿剛剛那是睡著了嗎?
睡著都可以表現的這麼喪,難道是新技能。
「嗯?」
范進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迷迷糊糊的看著來人。
「岳父?」
岳父這是又去哪裡了,為什麼他依舊聞到了鮮血味。
他其他可能不太好,但鼻子卻是最靈敏的。
「喲,三更半夜的在這荒郊野外裝什麼鬼魂,你以為嚇死人不償命啊。」
笙歌拉起范進,撇著嘴說道。
「你是因為進不去所以就這麼鬱悶?我不是交過你翻牆爬樹嗎?」
「我那小院子你隨便翻一翻絕對能進去。」
笙歌本以為范進會像上次那樣,磨磨蹭蹭的拖到明天晚上才到,誰知道這一次竟變得這麼積極。
「我忘了……」
范進呆呆的撓了撓頭,絕口不提自己被嗤笑,並且連累岳父也被人嘲笑的事情。
「蠢。」
笙歌打了個哈欠,皺著眉頭說道。
虧她還以為自己能夠在這月明星稀夜深人靜的荒郊野外看一次盛世美顏。
沒想到竟然是便宜女婿,真是浪費感情。
「回去吧。」
「岳父,你這是去了哪裡?」
范進餘光看到了笙歌身後那個足足有大半個人高的背簍里放滿的是各種各樣的小動物,無一例外,這些動物身上都插著竹箭。
一箭斃命……
野兔,野雞,飛禽,還有一頭小鹿……
厲害了,我的岳父大人,難道你的專職是獵人嗎?
「去那座荒山呆了幾天。」
笙歌漫不經心的說道,生活太無聊,所以思前想後笙歌決定去野炊……
荒山中能吃的小動物遍地都是,與其困在家裡無聊到發霉,還不如吃肉吃到想吐……
「呆了幾天……」
范進看著自家岳父指著的方向,眼神暗了暗。
世代相傳,那座荒山甚是可怕,野狼,熊瞎子,大蟲……
岳父難道就不怕嗎?
別人就算逼不得已從那裡趕路都是全副武裝膽戰心驚,岳父可倒好,主動撞上去。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
笙歌用自己做的弓箭戳了戳范進,不滿極了。
小子,我是你岳父……
「冬月快要到了,正好可以醃製些臘肉,到時候下著雪吃著肉溫點酒,小日子過的最是愜意。」
笙歌眯著眼睛,像是一樣想像到那樣的日子。
嗯,還可以吃些火鍋,無火鍋不冬天。
「對了,等我做好你給你娘送點兒回去。」
范進只覺得心中涌過一道暖流,岳父雖說嘴有點兒毒,但是對他和家人都很好。
為了讓大家冬天吃飽穿暖,岳父不辭辛苦不畏危險深入荒山打獵。
年邁之人,怎麼不讓人感動。
「岳父,你對我們一家人真是太好了。」
「岳父您辛苦了。」
笙歌眨眼,誰來告訴她范進便宜女婿究竟自己腦補了什麼。
聽聽剛才這兩句話說的,非但不文縐縐的,反而情深意切……
對他們一家人簡直是太好了?
哪裡好?
笙歌有些懵逼,她果然跟范進腦迴路不同。
她註定是個用拳頭解決問題的莽夫,不像范進便宜女婿就連腦補都能這麼清新脫俗。
「岳父,你有沒有受傷?」
范進緊張的看著笙歌,仔細的打量著。
好看的鼻子就像是小狗一般圍著笙歌嗅著什麼。
「……」
笙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半月不見,范進小女婿好像有瘋癲的潛質了,這是不是意味著范進小女婿還是會瘋。
會心一擊啊……
「你聞什麼……」
笙歌拽住范進的長髮,高冷的推開。
雖說本姑娘現在是糟老頭子,但你也不能襲胸啊。
「聞聞岳父有沒有血腥味,有沒有受傷……」
范進絲毫不知道笙歌的想法,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血腥味?
大姨媽算嗎?
只可惜她現在連大姨媽都沒有了。
「沒有受傷,那些動物在本……本老漢手中不費吹灰之力,檣櫓灰飛煙滅。」
差點兒又說成本姑娘……
范進眼中的柔和越來越勝,也不知道又腦補了什麼。
岳父這一定是不想讓他擔心,不想讓他有心理負擔,可是他一定得把岳父的恩情記在心中。
今後他一定得更加努力的發奮讀書,做好能夠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呸……
應該是一家人都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不需要再為了生存如此艱難。
「智障……」
笙歌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正呵呵呵笑個不停的范進。
小年輕,你是不是得吃些藥,你這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笙歌現在是一點兒都看不出范進的精明了,他更像是個愛腦補的智障。
不過,這個腦補好像是對她有益的。
嗯,那就將錯就錯吧。
這可不是本姑娘撒謊的,是被迫被感恩的。
毫無壓力,笙歌瞬間說服了自己。
走路太浪會閃腰:大叔這算是被主播收服了嗎?
北城南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叔分明是被自己的腦補收服了。
餘生菇涼:我就說嘛,上次主播去大山深處挖那些上了年份的藥材,被我們慫恿著再一次與野狼搏鬥後,大叔就開始別彆扭扭腦補了。
泠泠七弦上:主播的好運氣啊。
我有辣條跟我走:范進小女婿這是腦補了主播拋頭顱灑熱血只為他們一家人能吃飽的激情劇情。
主播:原來如此……
主播:多謝解惑。
對此,笙歌只想說,讓這樣的誤會來的更加猛烈一些吧。
本姑娘來者不拒……
「哈哈哈……」
笙歌現在只想仰天大笑三聲。
怪不得便宜女婿越來越智障了……
「你笑什麼?」
「就你能笑?」
「……」
范進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好吧,他怎麼能去質問岳父呢。
「翻牆……」
笙歌在自己腰間摸了半天也沒摸到鑰匙……
「岳父是把要是丟了嗎?」
范進低沉著聲音,生怕自己不小心將笑意溢出來。
笙歌頓時橫眉冷對,虛張聲勢。
「胡說,本大爺是想鍛鍊一下你的身手。」
「小年輕,你膨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