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番外
在海蒂寧陷入沉睡後,科林找德亞萊安排了最為奢華的棺木。
棺木很大,這個是那種可以容納兩人的大,這是科林特意交代的。
他小心翼翼的把人扶著躺了進去,隨後科林伸手過去,憐愛又小心的撫著海蒂寧的面頰說道:「等著我,我會去陪你的。」
站在一旁的德亞萊面容緊繃,最終還是沒有在置放棺木的地方說什麼。
等科林把海蒂寧安頓好後和德亞萊一起走了出去。
一出房間的門,科林就說道:「德亞萊,往後我想我公爵一職交到你手上,以後你就是這血族領地的領袖,希望你帶領他們好好過下去。」
德亞萊雖然已經看到了科林眼中的堅定不移,卻還是想再勸說兩句:「公爵大人,雖然夫人已經不在了,但是您得好好活下去啊,我相信,夫人應該也會希望您不要自暴自棄,不要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生命的。」
科林苦笑著搖搖頭:「從前我什麼都可以聽她的,可是在這件事上,我卻不想聽她的,沒有她在我身邊,我覺得過的每一天都是無比煎熬難捱的,與其如此還不如讓我追隨她一起去,也算給我個痛快。」
「血族交到你手上,我很放心,你跟隨我這麼多年,對於血族大大小小的事務你也都清楚,你肯定能做的很好。」
科林拍了下德亞萊的肩膀,僅僅那麼一下就讓德亞萊紅了眼睛。
「公爵大人,您……您走了我該怎麼辦啊?」
德亞萊頭一次有這樣無助的時候,一種恐慌和懼怕從心底上升,到了他的喉嚨眼,讓他哽咽起來。
科林哭笑不得:「什麼怎麼辦?你這麼大人了,離了我還不過了?」
「嗯,就是不過了……」
德亞萊潛意識裡不想讓科林沉睡,他們從前是並肩作戰的夥伴,也是多年相伴,擁有著深情厚誼的兄弟。
這個時候科林告訴他,往後要把血族的擔子交到他手上,從此陰陽兩隔。
誰的心不是肉做的啊。
「我沉睡之後,你就把卡洛德這小子接到古堡來住,我怕他在外邊受欺負,還是讓他住在這裡比較合適。」
「還有,我會幫你把所有事務都解決到位,以後他們都只會聽你一個人的,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
「沒有我,你自己也要好好的,遇上喜歡的人,你就把人娶回來,好好待人家,然後再生幾個孩子,不然以後咱們血族真的沒有傳承下去的人了。」
科林不斷跟德亞萊去交代一些瑣碎的事,越聽德亞萊就越是不舍。
他已經抓不住科林了,大概在他交代完這些後,要不了多久,這裡就會只剩下他一人了。
良久之後,德亞萊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既然您已經決定好了,那您放心,往後我會帶領血族好好過下去的。」
德亞萊承諾之後,科林就把該做的事都幫他做完善。
後面,科林也進到了那副棺材裡躺了下去,他沒有生的念頭,一心向死,只需幾日不吸食血液,身體所需的營養匱乏下去,就會慢慢陷入沉睡,直至死亡。
他的追妻之路可要艱難多了,腹中的飢餓到達臨界值時,異常的難受,可他都咬牙堅持了下去。
科林躺在棺木中,身旁就是海蒂寧,他們十指緊扣,宛如一同入睡般恬靜。
這裡沒有人來打擾他們,寂靜極了,在他們二人身側還有德亞萊擺放好的一圈薔薇花束。
花香四溢下,科林的意識歸於混沌,踏上了追隨妻子的道路。
科林沉睡的那天,德亞萊似有所感,他放下手頭的事務跑到呈放棺木的地方便看見了面容平靜的科林。
那一刻,德亞萊無比脆弱的弦還是斷掉了,他失去了這位好兄長,感到了絕無僅有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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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寧寧脫離位面出來的時候,貝塔在位面系統處迎接她的回歸。
【宿主大人,恭喜您又完成了一個位面的攻略任務!】
貝塔的虛幻體呱唧呱唧的給她鼓起掌來,戚寧寧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情緒,只見她的目光直直的略過貝塔,看向了它身後的位面監視器上的畫面。
在屏幕中,戚寧寧看到了科林在她脫離位面後做的那些事。
他沒有遵守自己「臨終」前的遺言,執拗的選擇了追隨自己而去。
他是個十足的笨蛋啊。
自己並非是死了,或者說,她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而是來自異世的一縷幽魂,已經不存在生死之說了,她只是離開了這個位面的世界。
可科林是那個世界活生生的人啊,即便她走了,這個位面世界還在運轉,何苦為了追隨自己而白白捨去了自己的性命。
沉痛與內心深處的喟嘆一同浮起,戚寧寧從中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貝塔,我想問一下霍普的事,在這個位面,我也是無可奈何,看他為我丟掉了性命,我心裡也不舒坦,你們系統能幫忙把他復活嗎?】
不管他是不是一串數據,戚寧寧都不想自己後悔,無論如何都該爭取一下,讓霍普有個好的歸宿。
貝塔知道宿主心中過意不去,為了能讓她心無旁騖的繼續進行下一個位面的任務,這些對它來說都是小case。
【宿主大人,因為您有這種特殊的請求,又念在您做任務這麼久,表現很好,所以本系統會把霍普復活,抽取他與宿主您發生的那些事的記憶,讓他重新進入位面。】
有了貝塔說的這些話,戚寧寧總算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事。
不過在去到下一個位面之前,她想她必須好好沉澱一下,才能更好的投入接下來的任務中。
對此,貝塔也只沉吟了片刻便答應了。
……
醫院,高級病房內,兩張病床上的病人彼此相隔不遠,病房中還擺放著許多複雜的醫療器械,彼此連接之外,還與病人相連。
此時外面一位高大英俊的年輕醫生從走廊的盡頭走了過來,他身後跟著一名女護士,是來例行查房的。
推開門進去,一男一女兩位病人身穿著病號服,在燈光的照射下,臉色均是蒼白如紙。
他們不同的是受傷之處。
男病人傷在額頭上,女病人遍體鱗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