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石凳上緩解了一會兒,海蒂寧的腿終於不麻了。
科林跟她道別:「我要先出去一趟,你就在家裡待著,我晚上再過來找你。」
「你去幹嗎?你晚上什麼時候過來啊?」
「你等著就行,別問那麼多。」科林點了她額頭一下,隨後邁步離開了花園。
海蒂寧想,他肯定又要去暗戳戳的幹壞事了。
這個喜怒無常的傢伙真的很難搞。
他那83的黑化值也不下降,想的她一陣牙酸。
她不知道的是,很快那個契機就要到來,急也是得等到了時候才行。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弗拉諾從外面回來就看見餐桌上除了妻子還坐著自己那久未相見的女兒。
弗拉諾激動起來,邁著大步過去就是一連串的問候。
「寧你,你終於回來了!」
「有沒有遇上危險啊?」
「有沒有受傷?」
「這麼久沒見你,你瘦了這麼多!」
「……」
弗拉諾拉著女兒就說個沒完,瑪麗安都看不下去了。
「你別一口氣問這麼多啊,女兒聽的頭都要大了,先吃飯,咱們邊吃邊聊。」
弗拉諾知道是自己太過心急,連聲道好後挨著海蒂寧坐了下來。
晚飯不同午飯,午飯那是要招待客人,所以就沒有完全準備海蒂寧一個人愛吃的菜。
晚上全是她愛吃的,保管她吃的盡興。
而且現在海蒂寧也需要好好補補,看那小臉又縮了一圈,身上也沒多少肉,直叫瑪麗安看了心疼不已。
海蒂寧大致的跟弗拉諾說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經過,有些事她就模糊的帶過,反正血族人行事一向神秘的讓人琢磨不透,任何情形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弗拉諾聽完還是心疼女兒,儘管她在這段時間裡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苦,可那是血族領地,不是開玩笑的。
弗拉諾忙著給女兒夾菜,把這段時間都無處安放的父愛一股腦的給海蒂寧。
海蒂寧惶恐的接著,感受到了來自家人的溫暖。
晚飯過後,海蒂寧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的房間很大很寬敞,中央擺著一張夢幻粉的床,床品也全都是粉色的。
這麼久沒有歸家,家裡的一切也還按照原樣維持著,房間中的衛生每天都有女僕過來打掃,保證她隨時回來,都能是乾淨整潔的。
白天裡,科林和她分開之前說晚上要過來找她,海蒂寧暫時就沒有洗漱,坐在梳妝檯前等待著。
窗外有皎潔的彎月掛在天際,月光照進屋裡,和屋內的光線相融合,拉出窗邊擺放物品的影子。
海蒂寧托著腮等待著科林的到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海蒂寧犯起困來,頭一點一點的,快要挨到桌面上。
周圍寂靜極了,科林悄無聲息的進屋後發現海蒂寧已經趴在梳妝檯前,呼吸均勻綿長,已經睡著了。
科林乾脆也沒有叫醒她,直接把人抱起來,掠過寬大的窗,向著遠處飛去。
飛在空中時,耳畔吹來的風揚起了她的髮絲,撩的臉頰發癢,迫使她醒來。
海蒂寧一睜眼就發現四周的景物在動,而且這個視角……
她好像處在高空!
抱著她腰的是說晚上要來找她的科林,他正帶著她飛在高空之上,不知要去向何方。
海蒂寧扯緊他的袖子,害怕自己會掉下去,她那時往下瞅了一眼,確實怪高的,這要是掉下去,肯定會摔個粉身碎骨。
科林察覺到她醒來,說了一句:「抓緊。」
然後他們飛速的下落,海蒂寧之前拍戲吊威亞都沒有這麼嚇人過。
心跳聲劇烈起來,海蒂寧恨不得整個人都扎進科林的懷裡,這幅樣子依賴的很,科林蹙眉看去,心裡直道她沒出息。
下落時,科林看好位置,穩穩的帶人落地。
海蒂寧發覺不會有什麼危險後,才敢把自己的眼睛睜開。
不過等她睜開眼時,雙腳已經挨地了。
方才飛行時軟綿綿的兩條腿這會兒邁步也跟走在雲上似的。
「跟我走。」見她沒跟上來,科林說道。
這是一片漆黑的森林,密集的樹木高大的聳立在這裡,無端令人生起壓抑之感。
海蒂寧不敢多停留,連忙跟上科林的腳步。
路上,她問:「咱們要去哪兒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科林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從他那裡,自己從來都問不出什麼東西來,嘴緊的很。
海蒂寧跟著他,沒走多遠的距離,視線中出現了一團模糊的東西。
仔細看去,海蒂寧辨認出那是一座廢棄的木屋。
這座木屋久未有人居住,除了外面看上去完好無損以外,裡面可以說是腐朽破敗。
隨著科林把門推開,幽藍色的光迸現,海蒂寧看到了裡面的景象。
灰塵層層迭迭的落滿了所有能落的地方,像是蓋了一層被子。
海蒂寧捂住自己的鼻子,不讓這些灰塵的氣息鑽進鼻腔中引起噴嚏。
科林同樣也捂著鼻子,他走在前面用手扶起木桌前的一把椅子。
他的手戴了手套,要不然他不會親自動手去摸有灰塵髒污的東西。
科林把海蒂寧推了過去,把人按在了椅子上,讓她坐下。
海蒂寧受不了了。
他這麼潔癖都不知道順便幫人家清理一下,就這麼讓她坐在滿是灰塵的椅子上,今天新換的小裙子就這樣沾染上了厚厚的灰塵,想想都令人崩潰。
「喂,這麼髒你讓我坐在這兒?!」
海蒂寧幾乎是在屁股剛沾上凳子的時候就要起身,可惜科林沒讓她如願以償。
她紋絲未動的坐在那裡,好像是被施了定身術,動彈不了半分。
海蒂寧驚恐起來,意識到他又要做什麼了。
一雙杏眼瞪大,怒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科林慢條斯理的繞在她身後說道:「暫時得先委屈你在這裡待上一會兒了。」
下一秒,海蒂寧身上有了很深的束縛感,她跟椅子被綁在了一起,繩子繞了好幾圈,綁的也很緊,動一下都被麻繩的粗糙摩擦出疼痛來。
「喂,你這個人怎麼,怎麼這麼不講理啊?」
「你把我綁在這裡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