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邪抱著言歸,越想越氣,狹長的鳳眸中再度浮現出幾分紅色。
他低下頭來,懲罰性地咬住言歸的耳朵。
言歸起在睡夢中推了推,直到蒼邪的力道大了。
她才被疼醒。
看著離自己極近的男人,言歸神色有些茫然,又有些氣:
「教主你在幹什麼?」
「你醒了?」男人眸光淡淡,牙齒鬆開,輕聲問她。
「我當然醒了。」言歸想要伸手摸自己的耳朵。
結果發現她整個人都被禁錮住,根本觸碰不到。
「我剛才做了個夢,夢到家裡進老鼠了,老鼠在咬我。」
……
蒼邪輕輕地笑了一聲,他一聲一隻手將言歸摟著。
「再過幾天,那隻老鼠就不止是咬你那麼簡單了。」
還沒完全睡醒的言歸沒聽出來這句話的深意,她眨眨眼睛。
蒼邪靠近她的耳邊,這次不是咬,是親吻:
「快點養好身子。」
回到魔教之後,言歸的飲食一下子變得豐富起來。
再加上她不分時間地點可以修煉魔功的天賦,比蒼邪還要更離譜。
她的身子在紅氣的滋養下,沒幾天就完全恢復正常。
反倒是蒼邪,離重新恢復到原先一半的實力還有差距。
這段時間,言歸總是看到紅菱。
外人不知道蒼邪本命蠱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實力受損的事情。
紅菱卻是知道的。
教主這些年樹敵無數,指不定會有人過來趁機報復。
作為右護法,紅菱對誰做教主的興趣不是很大。
但魔教之中奇怪的人太多了。
換一個人來,說不定更變態。
如此一想,現在的蒼有了言歸壓制,已經能算得上一個不錯的好教主。
時間一晃過去。
蒼邪一半的實力恢復的七七八八時,玉無隱回來了。
長途奔波也改不了玉無隱那有些騷氣的白衣公子模樣。
他揮著扇子,一路晃蕩著回到魔教,為了表示禮貌,先來拜見教主。
結果他在教主屋裡看到言歸後,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一句話脫口而出:「你竟然還活著?」
這算哪門子的打招呼方式?
言歸用力瞪了他一眼:「我就不能活著了?」
玉無隱張張口,看看言歸又看看教主,忽然想起他自己為什麼被派走。
那個時候他以為教主對言歸的占有欲,不過是對屬於自己的東西都占有欲。
就像他說的那樣,是他的一條狗,也不許別人覬覦。
現在他才發現,這分明就是在扯淡,根本不是因為言歸是他的丫鬟。
而是別的原因。
和他一樣的原因。
只不過那個原因隱藏的太深,教主本人都沒發現,他作為旁觀者也沒發現。
玉無隱和言歸剛說了沒幾句話,那邊蒼邪冰冷的眼神就飄了過來。
他看了玉無隱一眼,冷聲道:
「沒什麼事就回去吧,以後不是要緊的消息,沒必要來找我匯報。」
玉無隱只覺得,今日教主給他的壓迫感似乎小了很多。
他沒有細想,只以為是言歸和教主之間成就好事。
教主的走火入魔減輕很多,自己才沒覺得那麼可怕了。
玉無隱走了之後,蒼邪走到言歸面前,一張妖孽至極的臉冷著問道:
「你覺得他好看嗎?」
言歸呆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如果真的說長相,玉無隱自然是好看的,雖然比蒼邪差很多。
可他身上自帶的那種溫潤如玉的公子氣息,些許彌補了他長相上的不足。
頂著蒼邪這樣審視的神色,言歸說不出來,只能含糊:
「和教主比起來差遠了?」
蒼邪看著言歸,聲音冰冷,又忽然問道:
「那如果有一天,本座容顏老去,你又會去尋找符合你要求的人?」
言歸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她聽人說過那麼多的話,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送命題。
人都會老。
或許二十年,或許三十年,蒼邪定然不會是這世上最俊美掉捲髮。
「教主。」
她握住蒼邪的手,仰著頭,臉上帶著幾分絞盡腦汁討好的神色:
「以前喜歡好看的,現在喜歡教主。」
言歸話說完後,男人忽然低下頭來。
鋪天蓋地的吻往下落,他用力地吻住言歸的唇,占據她的呼吸。
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言歸好看粉嫩的嘴唇都在微微腫脹。
男人才依依不捨地放開。
一雙狹長的眼眸帶著深深危險之意地向言歸看過去:
「這可是你說的。」
「本座記得了。」
「如果你不背叛本座,那本座都會縱容你。」
蒼邪伸出手來,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握起,仿佛臉天上的陽光都要被他碾碎。
「倘若有背叛,我們兩個一起下地獄!」
言歸忙不迭地點頭:「當然不會。」
等蒼邪的身體徹底養好了,某天言歸忽然覺得氣氛不對勁。
她每天都住在蒼邪的屋子裡,睡在蒼邪的床上。
看著男人危險的臉龐。
可從來沒有哪一天,男人像今天晚上一樣危險。
「你不是說……要做本座的爐鼎,本座成全你?」
……
這一晚之後,蒼邪眼中的猩紅漸漸淡了下去。
言歸看著任務的進度已經到百分之百,心安地伸了個懶腰。
「沒想到這樣就能完成任務。」她有些詫異。
腦海里傳來系統涼幽幽的聲音:
【宿主,任務完成的比你想的更早。】
【蒼邪將本命蠱分一半給你之後,任務就完成了。】
「什麼?」言歸有些沒理解,她追著系統問道:
「這次的任務不是要蒼邪不再走火入魔才行?」
【是啊。】系統說話的聲音都拖的很長,語氣里儘是無奈:
【你快死的時候,任務進度突然負百分之一萬。】
【你活回來之後,蒼邪就立刻正常了。你作為爐鼎手段又不是目的……】
言歸敏銳地抓住了話中關鍵點:
「所以我一死一活的,就給蒼邪的走火入魔給治好了?」
系統再也不想理會言歸的腦迴路。
明明是因為蒼邪喜歡她。
這她都能理解偏。
不過看言歸這個樣子,恐怕還不知道到哪一天才能理解喜歡的含義吧。
她可以照著別人的樣子去學。
如同機械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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