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要走火入魔啊,教主大人(27)

  言歸本能地認為,蒼邪是在正常提問。

  那她便也正常回答好了。

  原主和許少義之間的事情也不是秘密,整個武林正道都是知曉的。

  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他是我之前的未婚夫。」言歸絲毫不含糊道。

  這算什麼瞞著。

  男人的身子頓了下,狹長的鳳眸中閃著淡淡的光,看向她:

  「本座怎麼聽說,當初是你吵著鬧著要嫁給他的?」

  沒想到蒼邪竟然問的這麼細,言歸一愣。

  她很想說,這件事情和她沒關係。

  奈何她畢竟用了原主的身子,這種事情怎麼解釋都不可能甩掉的。

  言歸摸了摸鼻子,口中含含糊糊:

  「算是吧。不過來到魔教之前,我已經和他解除了未婚夫妻的關係。」

  話說完後,言歸只覺得一道冰冷的目光帶著審視意味在她身上落下。

  看得她心裡無端發毛。

  可又不知道怎麼惹到了蒼邪這個神經病。

  她緊張地盯著蒼邪看,想知道對方是否會有下一步。

  她的直覺沒錯,這件事情到此還沒完。

  男人的狹長的鳳眸微眯起,眸中寒光一閃而過:

  「你很喜歡長的好看的男子?」

  聽了這話,言歸更懵了。

  她來魔教之後,就幾乎維持著花痴的模樣。

  這樣才能解釋自己為什麼對蒼邪一往情深。

  教主他也不是沒看過她的表演,那個時候沒半點態度表示的。

  現在問個什麼問?

  言歸不想回答,她的下巴就被男人用力地捏起來。

  一如既往的角度,逼迫她直對上自己的眼眸。

  冰冷的薄唇啟開,聲音很輕,但帶著不容任何人違逆的強勢:

  「是這樣。」

  言歸大概看出來,教主心情不太好。

  於是她在回答之後飛快地加上一句:

  「教主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

  蒼邪未置可否,但唇角上揚,無聲地笑著。

  幽深的黑眸中神色卻沒怎麼變。

  他抓住言歸的手腕,主導著她的手慢慢往上,撫住他的臉。

  這張妖孽至極的臉鬼斧神工,完美到無可挑剔。

  蒼邪握著她的手腕,撫遍了眉眼。

  冰冷的聲音帶著幾分呢喃的意味在她耳邊響起。

  極盡矛盾。

  「你看上的,就是本座的這張臉?」

  言歸沒有接話,這句話她實在不知道如何往下接。

  她細細打量著面前的男人,光線從外面照射進來,染上他妖孽至極的那張臉。

  每一根髮絲,每一根睫毛都被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妖孽的面容在稍顯破舊的驛站顯得那樣不真實。

  仿佛他與周圍的環境,是完全格格不入的兩種存在。

  這張臉自然是世間最為珍貴稀罕的東西。

  除了這張臉,蒼邪還能有什麼被人看上的?

  沒走火入魔之前就是江湖上令人聞風散膽的瘋子。

  走火入魔之後更是連魔教的左右護法,都怕的要死。

  怕到恨不得分分鐘給她這個爐鼎抓到送過來的程度。

  理智告訴言歸,這種情況下她應該不能承認只看臉。

  可她絞盡腦汁地想要編一點蒼邪的優點出來。

  卻發現不管怎麼編,都假的離譜。

  沒有辦法,言歸只能硬著頭皮道:

  「教主長的確實俊美無雙,我看到教主的第一眼就淪陷了……」

  言歸的話還沒說完,蒼邪便鬆開了捉住她的手。

  男人站起身來,黑色的大氅隨著他轉身的動作飛舞而起:

  「你留在這裡休息,本座出去會。」

  言歸看著蒼邪消失的背影滿臉莫名其妙。

  自從她中箭之後,蒼邪就變得越來越奇怪。

  難道,走火入魔的症狀分不同階段,有的階段想殺人?有的階段就純純不正常?

  言歸還在胡思亂想著,外面又傳來了敲門聲,是紅菱。

  這幾天紅菱看著也憔悴很多,她一來就抓住言歸的手。

  上上下下仔細看了她幾眼,見言歸沒事後,長舒了口氣。

  「你沒事就好。」

  「我沒事,只是教主看著有點奇怪,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聽言歸問這樣的問題,紅菱臉上很明顯地出現慌亂之色。

  她連連擺手,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沒有,絕對沒有。」

  「那教主怎麼突然問起我之前的事,還問我是不是喜歡長的帥的?」

  言歸用力地皺著眉,看向紅菱的表情中寫著你可別騙我。

  紅菱愣了一下。

  她似乎小聲地嘀咕了句:「原來問的是這個。」

  言歸沒聽真切,她還沒來的及問,就聽紅菱清清嗓子:

  「是這個樣子的。」

  「昨天的時候,教主忽然問本教的情報部門要了一份有關你的資料。」

  紅菱表情誇張地拍拍胸口:

  「你都不知道,教主看完之後,那個表情啊。」

  「嘖嘖嘖!」

  言歸瞬間就沉默了不說話,原主是有不少黑歷史沒錯。

  可蒼邪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對她不感興趣。

  這次到底怎麼了,竟然還會特意去看她過去的事。

  「那我不明白了。」想到蒼邪剛才的模樣,言歸心中疑惑更深:

  「他知道我過去的事情,和他突然生氣有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問完之後,房間裡稍微安靜了幾秒。

  片刻後,紅菱張著嘴滿臉詫異地盯著言歸看。

  「你可是教主的女人哎!」

  「他看到自己的女人是個顏控,以前只要看到個長的好看的就對人家有興趣。」

  「他生氣不是正常的?你還不去哄他一下?」

  哄他一下?

  言歸的腦袋嗡嗡的。

  說的好像蒼邪剛才轉身離去,是在生悶氣,等著自己去哄的一樣。

  這個問題她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她到底還是忍不住又說了一遍:

  「紅菱,我不是教主的女人,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紅菱猛地站起來,她皺著眉,臉上是難以形容的怒意。

  每次言歸否認的時候,她是會不生氣。

  那樣的生氣只局限於,覺得言歸這個人不夠義氣。

  可今天的她,雙目瞪著,眸子幾乎噴火,握著長鞭的手都收緊了。

  骨骼咯咯作響。

  「言歸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承認幹什麼?」

  「你如果不是教主的女人,教主不喜歡你。」

  「他怎麼可能給對他那樣重要的本命蠱都分了一半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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