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一陣胡吃海喝後,心滿意足。
然後又用讓風臨天用水系異能變出水來,洗漱一番,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入睡。
風臨天不需要睡眠,而是拿著晶核繼續吸收起來。
第二天一早,言歸睜開眼時驚呆了。
男人站在窗邊,光線昏沉沉的並不明朗地照射在他的臉上,勾勒出近乎完美的線條。
他身上穿了一件簡單的襯衫,披著黑色的風衣。
身姿卓絕間透著股貴氣。
「你醒了?」風臨天開口說話,他說話時,頭轉過來看向言歸。
那雙狹長的眼眸少了木然之色。
眸子漆黑,除了幾分孤傲的清冷,看著與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啊。」言歸愣了一下,才慢吞吞地應道:「我醒了。」
在原劇情中,風臨天實力增長到一定程度,恢復成正常人的模樣至少還有兩個月。
沒想到不過兩個晚上瘋狂吸收晶核,他竟然成長到如此程度。
還是不給他當人看的時候相處起來沒有壓力!
言歸摸了摸鼻子,她還不知道,風臨天這會是有兩個人相處的記憶還是沒有。
不過看樣子,他肯定是想起來那些在背後害他的人了。
風臨天周身儘是凜然的冷意,他眉頭輕皺著,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敲擊著窗台:
「我需要出門,打聽一點消息……」
「我跟你一起去。」言歸沒有任何停頓地將話給接上:
「你是要去找你渣爹一家報仇,特別是他的兒子。」
風臨天漆黑的眼眸閃過一抹訝異之色。
「你怎麼知道?」他盯著言歸看去。
這話說出來,言歸也意識到不對,但她反應非常快,臉不紅心不跳地圓謊:
「因為我一直很關注你。」
「一直?」風臨天俊朗的臉上流露出惑然之色。
他看起來像人類了,但和真正的人類依舊有區別。
「是的,在末世來臨之前,我就躲在暗處關注你。」言歸越編越覺得有那麼回事:
「我知道你家裡的情況,知道你的處境,還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言歸說這些話的時候,風臨天的神色漸漸地有些恍惚。
他看著面前的女孩,看了又看,確定在那段仿佛隔了很久的遙遠記憶里。
從來沒見過她。
疑問脫口而出:「你是特意來找我的?所以出現在這裡?」
言歸愣了兩秒鐘,然後反應過來,風臨天描述的這個情況,和實際情況一模一樣。
她出現在這個位面,為了完成任務,當然要來找他。
「對。」言歸用力點頭。
風臨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忽地又收回了,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雖然風臨天可以說話了,但他更多的時候,還是惜字如金,言歸也習慣了他的這種風格。
眼下兩個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其他人類,打聽出風家其他人的現狀。
風家本就是軍政世家,末世初期,消息對普通人還處於封鎖狀態時,他們就知道了不少內幕。
要不然風臨天的弟弟風濤澤也不至於能弄到和喪屍病毒接近的病毒。
這樣的人家,就算再亂世的洗牌中,也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
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打聽出風家的人都在哪裡。
「死守著也不是辦法。」言歸將主意打在風臨天上次帶回來的麵包車上。
麵包車還算寬敞,裡面能放不少物資,晚上還能簡單地躺著休息。
她拍了拍車的方向盤:
「我們開車,先往南方走,南方的A城是發達的省會,應該會有不少人往那邊趕。」
風臨天聽了她的話,輕輕地垂下眼帘,他走進車。
動作一緩一緩地撫摸過方向盤,又撫摸過車鑰匙。
良久之後,他才開口道:
「我不會用這個東西。」
言歸忍不住眼睛都瞪了一瞪,她想起那天,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車,塞滿了物資。
「那它是怎麼過來的?」
「和紙箱子差不多。」風臨天語氣淡淡地開口說道:
「拿來裝東西,再拿過來。」
言歸心中隱約有了猜測,她和風臨天又確認了一下,終於明白。
風臨天竟然是給車直接推過來的。
「那也不能死守著。」事情和自己原先的預想有些不一樣,但言歸絲毫不氣餒。
她指了指副駕駛:「你坐那裡。」
男人邁開修長的腿,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他側過頭來,很輕易就看到在坐在方向盤前的女孩。
她動作不算嫻熟地擰了兩下車鑰匙。
車內發出咔噠的點火聲。
「那我來開吧。」言歸沒有任何猶豫地開口。
她話音剛落,系統立刻表示疑惑:【不是啊宿主,你在床上躺了那麼多年,沒聽說過你會開車啊。】
言歸絲毫不在意:「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
「再說了,末世之前街上全是車來車往的不好開,現在大馬路乾乾淨淨的最多只有屍體,怕個錘子!」
系統:【神特麼的乾乾淨淨。】
就在它還打算吐槽幾句的時候,只見言歸忽然歪過了腦袋,人離風臨天更近了。
她滿臉寫著一本正經的神色:「其實,我也不會開車的。」
風臨天愣了愣,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臉上。
看著面前的女孩一張小臉格外精緻,唇角永遠揚起幾分輕笑。
一雙好看的杏眸中,眸子黑漆漆的,古井無波,似乎世間任何事情都無所畏懼。
生也罷,死也罷,都無所謂的。
「所以。」言歸伸出手來老氣橫秋地拍了下風臨天的肩膀:
「如果出現什麼意外,麻煩你,一定要,第一時間採取點措施!」
反正在言歸看來,風臨天的身體素質是槓槓的。
如果出現什么小插曲,只要他願意出手,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更何況,這會路上格外空曠。
接下來,言歸又用十來分鐘的時間,簡單地了解了一下哪個是油門,哪個是剎車,方向盤怎麼轉。
然後她就哼著小曲,悠哉悠哉地往向南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車悠悠晃晃的,幾次差點撞上,但又在千鈞一髮之間被她僥倖避開。
哪怕即將迎面撞上的時候,言歸依舊神色平靜,沒有半點躲閃。
手忙腳亂之間,反而讓她避開了。
而她沒注意到的是,身邊的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唇角勾起的弧度,若有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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