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神色懵逼地看著風臨天。
面前的男人看起來似乎隱隱有些不同,比昨日更加強大的壓迫感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言歸轉頭一看,發現昨天晚上塞給他的晶核的顏色已經變得灰暗。
很明顯是被吸收了能量,成為廢品。
末世早期的時候,大多數人還不知道晶核的存在。
畢竟大家殺死喪屍後,不敢在原地逗留太久,生怕出現隱患。
等後面出現了倖存者基地,異能者開始以小隊的形式一起行動。
大家才開始陸陸續續地將喪屍拖回去,發現喪屍體內還有晶核存在。
即使如此,為了弄明白晶核的使用方法,眾人還耗費了不少力氣。
沒想到……風臨天只不過用一個晚上,就能順著言歸那不靠譜的教學而領悟出來。
「看吧。」言歸摸了摸下巴,感慨道: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睡一覺解決不了的。」
系統:【為什麼我出廠的時候,不配備一點和你這種宿主對話的技巧。】
言歸不再理會系統,而是對風臨天鼓勵道:
「不錯不錯,非常不錯,你多殺點喪屍,給它們的晶核帶回來吸收掉,實力會提升的很快。」
「對了,如果路上看到什麼像昨天一樣的食物,也可以帶回來給我。」
言歸說完之後,發現風臨天走上前來,離她更近了。
在她不解的目光中,風臨天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
微涼的空氣一下子衝散了聚集一整晚的溫暖。
「你幹嘛?」言歸的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些許不滿。
風臨天伸出手來,抓住了她的手臂。
在這一瞬間,言歸忽然注意到,男人的手比起昨日初見的時候要乾淨許多。
很明顯也是用水清洗過了的。
「走。」一個簡單的字節從風臨天的口中蹦了出來。
言歸瞬間呆住了。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
風臨天的神智先是隨著實力的提升不斷增長,會慢慢變得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再然後當他開始殺人,嗜血的情緒進一步激發體內的病毒,會讓他成為徹頭徹尾的殺戮者。
「去哪?」言歸抬起頭來對上風臨天,等著他的解釋。
然而,風臨天只又簡單地重複了一句:「走。」
他邊說這話的同時,抓著言歸手臂的動作用力。
輕輕鬆鬆地就將她拖拽到自己面前。
被窩的最後一點餘溫也離自己遠去。
言歸簡直欲哭無淚。
「去哪啊?這大清早的我們要去哪!」言歸不滿地再度發問。
風臨天抓著她的手臂,抓的那樣牢,他沒給任何言語的回應。
只自己往前走去,被他抓著的言歸只好被動的跟在了後面。
「他一定是想先給我折磨死再吃掉。」言歸心中下論斷。
【折磨死?】系統有些不理解宿主的腦迴路,怎麼能拐這麼大的彎。
言歸有理有據地分析:
「就像現在這樣啊,讓我因為缺少睡眠而困死,想想就很痛苦。」
系統沉默了一下,最終決定不去應對。
吐槽歸吐槽,言歸跟在風臨天身後還是跟的很老實的。
」
這次風臨天收斂了自己危險的氣息,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一群喪屍中間,了解它們的性命。
言歸被他安置在稍微安全點的地方,躲在他的背後。
她看著上午不算明媚的陽光下,風臨天的臉上和手上沾染著鮮血。
無端生出了凜冽的肅殺之意。
屍體堆積成山。
他是唯一的王者。
言歸閉了閉眼睛,腦海里想的是原劇情中,風臨天殺光了整個世界。
那時候,也是同樣的屍體成山,血流成河吧。
原劇情中的風臨天已經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強者了。
而現在的他,比原劇情中更早掌握了吸收晶核的方法。
只會更上一層樓。
言歸再度睜開眼睛時,發現風臨天殺完了喪屍後並沒有離開。
也沒有掏出喪屍的晶核。
她有些疑惑地向著風臨天看去。
男人眉頭微皺著。
忽然再度將她拉了過來。
言歸有些不知所措地站了過來,風臨天見她這幅模樣,薄唇抿起。
「昨天。」他開口。
言歸還是沒聽懂。
她立刻尋求場外援助:「小統子,我缺個翻譯。」
【宿主,都是中文,我相信你有實力理解的。】
言歸心中暗自腹誹了幾句不靠譜,卻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揣測起風臨天的心思。
他這次換了個說法:「昨晚。」
同時,一把菜刀塞到了言歸的手中。
此情此景結合在一起,言歸立刻恍然頓悟了。
她連忙蹲到一旁的喪屍屍體前,勤勤懇懇地拿著菜刀挖晶核。
果然,她這麼做的時候,風臨天的神色舒展很多。
接下來一天的時間,言歸的行程就這麼規律了下去。
風臨天殺喪屍。
她挖晶核。
大半天下來,言歸整個人都不好了。
明明以風臨天的實力,他順手給晶核挖了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偏偏他每次都要言歸動手。
剛開始言歸還想試試看自己假裝忘了,風臨天是不是就親自動手。
但她很快發現。
對方有著讓人難以想像的執著。
只會抿著堅毅的唇,一遍又一遍地給刀塞到她的手上,萬般執著。
最終言歸認命了。
她蹲在喪屍屍體旁,一邊用力地拿刀挖晶核,一邊口中悲憤不已:
「慣的!都是被我給慣出來的!」
大半天的時間過去了,言歸整個人半死不活,風臨天卻看著和之前沒任何兩樣。
言歸拖著兩條腿,又和系統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觀點:
「他一定是想給我折磨死!」
系統聲音涼幽幽的:【怎麼折磨死的?】
言歸滿心悲憤:「困死和累死!」
系統:【呵呵。】
【我很同情你,但我幫不了你。】
言歸伸了個懶腰,她唇角揚起一抹無奈的笑:
「對,你幫不了我,我也幫不了自己,那就只剩下風臨天了。」
她忽然加快腳步,小步跑到了風臨天的面前,扯住他的衣服:
「今天到此為止,我要回去躺著了。」
男人沒說話,狹長的眸子幽深漆黑,眸如深海,眸底最深處似有波濤翻湧著。
但太黑太深,被同樣黑沉沉的海面壓住,讓人有些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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