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正式出發的日子,除了風臨天,基地也有其他小隊外出,接受這個任務。
如此浩浩蕩蕩的車隊在末世幾乎就是個靶子。
風臨天沒有刻意收斂自己的氣息,因此有不少不長眼的喪屍還是冒了出來。
訓練有素的眾人按照規定手腳麻利地將喪屍擊殺,又取出了喪屍體內的晶核。
看著那色澤鮮艷充滿能量波動的物質,不少人感嘆道:
「也不知道基地什麼時候才能破解它的用途,每次帶回去那麼多,都放在研究室里了。」
正在同樣收著晶核的林碩動作稍微頓了一下,他抬起頭,看向隊伍的最前方。
那個男人在人群中太顯眼了,不僅是因為他俊朗的長相和頎長的身材,還有一直伴在身材的言歸。
風臨天此刻渾身都是血污,不管出什麼樣的任務,他永遠去解決最為危險的喪屍。
安娜娜混在人群的最後面,也稍微出了點力。
不過她畢竟只有一隻手臂,行動起來有些不方便。
有人關心道:
「看你這個樣子,平時沒怎麼做純獵殺的任務吧。」
「其實不少人和喪屍接觸後都會有些殘疾,大家多歷練歷練,也會提升實力的。」
如今基地研究出了可以一定時間避免被喪屍抓咬後變異的方法。
異能者可以在第一時間砍斷肢體,並及時服用阻斷藥。
正因為如此,如今基地內也出現了不少身體殘缺的異能者。
安娜娜卻完全無法將這話聽進耳朵裡面去,別人的好意,她只當做是諷刺。
她根本不想理會對方,胡亂地說了幾句後,就扭腰往其他方向走去。
忽然,她看到了林碩。
那個在進基地前和風臨天同一個小隊的男人。
安娜娜的眼珠慢慢地轉動著,心中暗想,說來也奇怪,風臨天進基地後,地位水漲船高。
可林碩卻看起來和他一點都不熟的樣子。
不僅沒沾風臨天任何光,甚至兩人關係淡漠的和其他萍水相逢的異能者沒什麼區別。
剛開始還有不少人來找林碩打聽風臨天的事情,林碩閉口不談。
後來為了避嫌,乾脆在做任務的時候都故意選擇不和風臨天有任何交集的。
不少人都覺得林碩傻,放到眼前的大腿,只要他願意去套近乎,肯定是有希望的。
只有林碩本人知道風臨天和言歸那兩個人有點問題。
他萬一走的近了,不小心透露什麼消息出去,後果肯定是直接了當地離開這個世界。
……
這一波的喪屍殺完之後,就已經迎來了末世的夜晚。
眾人配合默契地安營紮寨,準備休息。
鬼使神差之下,安娜娜挑了個能觀察到林碩的地方住了下來。
這麼多人,一部分人睡在車上,還有一部分人,睡在特製的帳篷里。
言歸就不一樣了,她睡的是房車。
房車的空間很大,布置的溫馨考究,乍一看,幾乎就和正常居住的臥室一樣。
言歸看著環境,熟練地在洗漱後往床上一撲:「不枉費我打包那麼多行李過來。」
她撲在床上之後,翻了個滾,自覺地睡在了靠裡面的一側,在床上留下些許空間,好讓風臨天上來。
果然,兩三分鐘後她的身側多了點冰冷的感覺。
男人伸出手來,拽住她,稍一用力,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中,如同禁錮般死死摟住。
這樣的動作已經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冰冷的觸感依舊讓言歸忍不住哆嗦了下。
感受到懷中人的微顫,風臨天的眸色沉了幾許。
摟住她的手臂收緊用力,將兩人之間的縫隙擠了出去,同她貼的更緊了。
懷裡傳來女孩不滿的哼聲:「喘不過氣。」
風臨天的動作一怔,稍微鬆了一點。
一點,真的只有一點,不過夠她順暢地完成呼吸,想要再多做任何事情,包括翻身都有些難。
言歸心中暗自和系統吐槽:「小統子,他之前還不是這個樣子的,最近好奇怪。」
「我躺在病床上渾身插著管子的時候的活動空間都沒這么小。」
系統稍微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言歸的話,臉上露出沉思之色,表示了認可:
【好像是這個樣子的。】
「那為什麼呢?」言歸又開始在心裡設想出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他離病毒發作越來越近,所以人越來越不得勁?」
系統:【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總覺得你猜的肯定不對。】
「切。」言歸也懶得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她乖乖悄悄地保持著被禁錮著的姿勢,動也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孩漸漸進入夢想。
黑夜中,男人睜開眼眸,他從來就不需要睡覺。
禁錮著她的手沒有半點要鬆開的意思。
「言歸。」
「言歸……」
一聲又一聲低低的呼喚響起,言歸依舊睡熟,卻無意中被系統給捕捉到。
言歸睡的還算不錯,總體上還是神清氣爽的。
她起身後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
她做出動作的時候,腦海里傳來涼幽幽的調侃:
【難得能看到宿主稍微運動運動,簡直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言歸滿不在乎地開口:
「要換成平時我是不想動,就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麼回事,睡的挺好,就是覺得身子有些僵。」
系統沉默了一下,到底還是委婉地提醒了:
【你沒注意到,你睡著的姿勢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樣?】
言歸稍微回想了一下,很快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想起來,她皺了皺眉頭:
「你記性真好。」
此時此刻,系統內心又無比糾結地想著,要不要給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告訴言歸。
糾結了許久之後,它到底是沒忍住:
【風臨天昨天晚上在喊你的名字。】
言歸:「哦?那他大半夜想叫醒我幹嘛?」
系統簡直覺得自己整個系統都不太好了,它甚至懷疑自己說的不是人話。
系統用力地強調道:「他不是想喊你起來!」
言歸唇角勾起一抹無所謂的笑,她挑了挑眉,精緻的小臉生出幾許痞氣:
「哦?那他喊我名字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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