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科舉文男主的炮灰表妹(9)(三更,

  徐茵在山上專心培育花卉,與當地人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得忙碌又充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外界卻以為她在墓園守孝,成天哭哭啼啼、沉浸在痛失雙親的悲傷中無法自拔。

  「你表妹是打定主意墓園守孝了?」

  臨近院試的日子,孫母為了兒子的盤纏,再一次想起徐茵。

  「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呢!不行!我得再去一次!」

  就算院試的盤纏借到了,可後面還有鄉試、會試。

  她可是盼著兒子一路考取、光宗耀祖的,豈能受盤纏羈絆,考完院試就結束了。

  孫志謙原先想著,秀傑兄家境殷實,即將到來的院試的盤纏就是問他借的,可母親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總不能每次都問秀傑兄借吧?

  萬一他這次錄科了,能於明年秋前往府城參加鄉試,而秀傑兄未能如願,屆時如何開得了口問他借盤纏?總感覺像在對方傷口上撒鹽。

  「可是娘,院試臨近,兒子忙於讀書,恐怕無法陪您同往。」

  「不用你陪,我一個人去,你安心讀書便是。就是娘不在家這幾日,得你爹做飯。他那手藝,我曉得很難入口,只能委屈我兒湊合吃幾頓了。」

  交待完家裡,孫母收拾了個輕便的包裹,再一次動身前往洛城。

  到了洛城,她沒有第一時間就去徐府,而是特地等天擦黑,才去拍徐府的門。

  想著天快黑了,便是侄女不在家,管家也總該出面招待自己吧?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徐府現任掌家人的姑母,哪有把主人家的長輩關門外不招待的!

  等住進徐府,再徐徐打算。

  反正這次無論如何要問侄女借到錢。

  孫母心裡的算盤打得倒是挺美,可她漏算了一點:來開門的並非還算重禮數的老管家,而是新來的帳房。

  看到對方臉上那道長而深的刀疤,孫母嚇得一哆嗦,硬著頭皮問:「你、你是何人?怎會在我侄女的府邸?」

  帳房蹙眉看了她一眼,冷聲回道:「主人不在家,請擇日再來。」

  說完就要關府門。

  「哎等等!」孫母急了,這大晚上的,不請她進去,她能上哪兒啊?住客棧可是要銀子的。

  「我說了,主人不在家,擇日再來!」

  「我是徐府主人的姑母!讓我進去!」

  孫母用力頂著門,想要擠進去。

  無奈這臉上帶疤的小子,看著清瘦,力氣竟然大得很,無論她怎麼推,門縫始終不見擴大。

  「主人不在家,擇日再來!」

  對方還是這句話,說完「砰」的一聲,當著孫母面把府門關了,還落了栓。

  孫母氣得破口大罵:「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把我攔在門外!等我侄女回來,定讓她發賣了你!仗勢欺人的狗東西!醜人多作怪!」

  可無論她怎麼罵,徐府的門再未見開啟過。

  眼瞅著天徹底黑下去了,街上黑燈瞎火的,沒幾個人經過,孫母不得已,只好到附近客棧要了一間最便宜的客房。

  看著遞出去的碎銀,她肉痛得差點暈厥。

  次日,她又去了一趟徐府,可迎接她的依舊是緊閉的大門。

  無論她怎麼敲、怎麼喊,都無人應答。

  這時候她無比後悔,當初沒跟管家打聽清楚徐家墓園的所在地,不然就可以直接去墓園找侄女了。那地方晦氣是晦氣了點,可總好過一次又一次吃閉門羹。

  孫母無功而返,嘴裡罵罵咧咧。

  徐府裡頭,小廝貼著門聽了半天動靜,躡手躡腳地跑回來,嘿嘿笑著說:「走了走了!終於走了!」

  管家鬆了口氣。

  昨兒晚間,孫母上門的時候,他不在府里,收到姑娘托人捎來的信,親自上隔壁鎮的酒坊採買姑娘需要的高度糧食酒了。

  今兒晌午回到府里,聽小廝說那孫母又上門了,正猶豫要不要出面接待,卻被帳房攔住了。

  然後就有了方才那一幕。

  回過神,老管家看了眼淡定地打著算盤的帳房先生,忍不住問:

  「你昨兒當著她面直接關門,就不怕她告到姑娘那兒去?怎麼說也是老爺那邊的親戚。」

  「隨便。」

  「嘿,你這傢伙……」

  管家指了指他的臉:「你老實說,臉上這疤,是不是因為說話不中聽、被人一氣之下砍成這樣的?」

  對方挑了挑眉,沒吱聲。

  管家就以為自己猜對了,捋了捋花白的鬍子嘖嘆道:「小子!說話也是一門技術,以後學著點!」

  「……」

  那廂,孫母不僅沒能給兒子籌到足夠的盤纏、白跑了一趟洛城不說,還折損了兩宿客棧打尖費,氣得她捂了一路的心口。

  到家牢騷滿腹。

  孫志謙得知孫母沒能從表妹那借到銀子,多少有些失望。

  不過他心態還不錯:「娘,沒事兒!先過了院試這關再說!萬一我和秀傑兄都考上了呢,到時候去府城鄉試,依然同路,我籌不到足夠的盤纏,秀傑兄不會坐視不理的。」

  也只能這樣了。

  孫母嘆了口氣,一想到白跑了一趟洛城,心裡就不得勁,憤憤罵道:

  「你那表妹當真是個缺心眼!大好的七進大宅不住,非要跑去陰森的墓園守孝,就她孝心大!我看她以後遲早被那起子以下犯上的狗奴才背主!瞧著好了!」

  「阿嚏——」

  徐家別院,正在完善香料種植計劃書的徐茵,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

  「姑娘?是不是冰盆靠您太近了?我挪遠些。」紅茜說著,就要把徐茵腳邊消暑的冰盆挪走。

  「別!」

  徐茵急忙制止。

  大熱天的,就一個冰盆,還要給她挪遠點。

  「打個噴嚏而已,又沒著涼。就算感冒,那估計也是熱傷風。」

  「姑娘,什麼是熱傷風?」

  「就是……風熱?」

  冷傷風叫風寒,熱傷風應該叫風熱吧?

  她琢磨著,下次再穿到某個現代小世界,有機會參加高考的話,就選個中醫專業、考個中醫師資格證出來。

  在古代,太需要醫術傍身了。

  想她惡毒女配那一世,完全是憑著《景岳全書》、《中草藥圖鑑》以及後世的一些養身常識矇混過關的,其實連個半吊子醫生都算不上。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