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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沒在意,提起手裡一條還在亂蹦的魚,和一捆長豇豆、一個捲心菜,給徐茵展示:「只買有這幾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攤子上蔬菜沒幾樣,魚還是加了魚票換到的。
「不錯了1
徐茵笑著道:「你放著吧,我擦好頭髮就去廚房做。招待所廚房可以租用,省的去買煤油爐了。你也去洗個澡,火車上悶三天,不難受嗎?」
當然難受!
要不是圖她做的美食,他一下火車就想打水洗澡。
瞧瞧,熱得鼻涕都出來了。
進了自己房間,瑞璽瑾抬手一抹鼻子,倏然發現哪裡是鼻涕,分明是鼻血!
「……」
他上火了?
南城潮氣重,一下火車徐茵就感受到了有別於平城的濕熱。
所以,她給招待所的前台抓了一把瓜子,問她討了一塊老薑,把瑞璽瑾買來的草魚兩面煎成金黃後,放入薑絲和花椒文火慢燉。
她多拿了點花椒出來,裝了兩個迷你小香包。
南城蚊子多,招待所里也沒掛蚊帳,放點花椒在枕邊,能驅蚊子。
燉魚湯的時候,順便把兩道時蔬炒了,蒜香豇豆、干煸捲心菜。
要是弄點五花肉,切得薄薄的,和捲心菜一起干煸,會更香。
不曉得南城這邊對肉票的管理嚴不嚴,畢竟這裡是改革的先鋒城市之一。要是管得不嚴,倒是可以弄點五花肉回來燉燉。
她手裡的肉票花完了,系統倉庫倒是堆肉如山,可不好拿出來埃
魚湯的香味飄出廚房時,瑞璽瑾洗好澡下來了。
鼻尖塞著一粒棉花球。
「你流鼻血了?」
徐茵詫異地問。
「嗯,可能上火了。」
「我帶了菊花茶,一會兒吃完飯給你拿點泡茶喝。」
「謝謝。」
兩人坐下來開吃。
來招待所餐廳吃飯的一般都是住在這裡的旅客。
這年頭出遠門住招待所的,一般都是公費出差的技術員、業務員,假如是來探親的,基本都住親戚家,床不夠地鋪湊,誰捨得花幾毛一塊來住旅館。
是以,來招待所餐廳吃飯的也都是能報銷的主,吃食上不會苛待自己。
看到徐茵兩人在喝魚湯,有人就問師傅了:「今天有魚湯?剛才我打飯的時候怎麼沒看到?還有嗎?給我加一份。」
「魚湯啊?那是他們自己買食材借鍋灶做的。」
「……」
餐廳里的人都朝徐茵倆看了過來,眼神無不羨慕。
他們手裡的票證要是好好找找,也能找出一兩張魚票、肉票,可就算買回來了,也不會燉啊!
小時候在家只有過年才吃得上魚,工作了不是吃食堂就是吃媳婦、老娘做的飯,哪會這手藝。
瑞璽瑾不知為什麼,心情突然變得很愉悅。
他慶幸跟她一塊兒來南城了,否則此刻在家恐怕又是小米粥管飽吧?
當即給徐茵夾了一筷魚肚子肉:「辛苦了!你多吃點1
「……」
兩菜一湯,兩人吃得十分滿足。
吃飽喝足,回到房間,徐茵把菊花茶和驅蚊花椒香包給他後,兩人就各自歇下了。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兩人到餐廳,徐茵買了份南城特色的叉燒包和一碗咸豆漿,瑞璽瑾喝了碗小米粥。
見他吃得這麼少,徐茵從包里拿了塊油炸麵餅出來,借廚房鍋灶給他拌了份蔥油麵。
沒加別的,就是蔥花和提熱的花椒油。
潑到煮熟的面上,激發的香味不僅溢滿整個餐廳,還順著樓梯飄到了二樓。
不一會兒,樓道里傳來好幾道不同響動的腳步聲,隨即是咚咚的下樓聲。
人未到、聲先至:
「今天早飯有什麼?咋這麼香1
「好像是蔥油拌麵!但這也太香了1
「師傅,給我來一份1
「給我也來一份!大份的1
師傅攤攤手:「人家自己帶食材借鍋灶做的。」
大家扭頭一看:「……」
怎麼又是這兩人?沒完沒了了是吧?
瑞璽瑾吃著徐茵專門給他做的蔥拌麵,內心無比滿足,再一次慶幸來對了!
以後她要是還出遠門,他還跟!
當然,最好還是少出遠門。
畢竟出門在外,不及家裡方便。
譬如食材、調料、鍋碗瓢盆……總是不像瑞福樓後廚那麼齊全。
吃完早飯,兩人出發了。
徐茵照例用一小撮瓜子從前台那兒打聽到知青管理站怎麼走、坐幾路公交車。
瑞璽瑾看了她好幾眼。
「你也想嗑瓜子嗎?」徐茵從軍綠色的挎包里摸出一個小布袋。
她這次出門帶了兩個包,大包袱裝換洗衣物,這個軍綠色的小挎包裝些隨身物品。
當然,真正有用的都在她系統倉庫里。
她抓了把五香葵瓜子給他。
打死他都不相信這些瓜子裡有他自個炒的吧?
瑞璽瑾:「……」
他看上去有這麼饞嗎?
但雙手卻老實地接過了瓜子,聞著是真香。
趕路就不磕了,一會兒休息的時候嗑。
他把瓜子隨手踹進褲兜,感慨地說:「你想得可真周全,連瓜子都帶了。」
但別說,找人打聽的時候,遞一把瓜子還真有用。
徐茵心裡一樂:姐有隨人走的系統倉庫,想要啥沒有?
兩人倒騰了兩趟公交車,找到了南城市的知青管理站。
到了以後發現,大門緊閉。
徐茵拉住一位挎著籃子去買菜的大娘,遞給她一把瓜子打聽知青站什麼時候上班。
「上班?還上啥呀,知青們都回來了,這裡早就關了,聽說以後要改成城建局的辦公室。」
不是吧?
徐茵急忙問:「那以前在這裡上班的同志家住哪兒啊?我有急事諮詢。」
大娘被問住了,為難地說:「那我還真不知道,我家沒人下鄉,所以沒留意過。」
「我知道。」旁邊經過的一位中年婦女接過話,「以前坐這裡上班的兩個人我都認識,一個是我們單位車間主任的閨女,還有一個是我老公單位供銷科科長的兒媳婦。」
徐茵聞言,給她也遞了一把瓜子:「您方便帶我去找她們嗎?我想打聽我哥的情況。他自出生就被抱錯,我爸媽這些年一直在找他,托人打聽到他很可能生活在南城,並且前幾年下過鄉,結果還是晚了一步,如果沒法聯繫上知青站的同志,找我哥的線索就此斷了呀1
對方一聽是來尋親的,這可是大事,當即表示願意陪她走一趟。(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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