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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在磨嘰什麼?快把行李拿過來,把床鋪鋪好,華華說困了。【Google搜索】還還有傷藥領了嗎?我胳膊肘的擦傷需要上藥。」付可欣揚聲喊道。
「來了來了。」寧啟學提著兩隻半新不舊的行李箱氣喘吁吁地趕上來,「我在轉彎角不小心撞到一個孩子,那臉和小時候的老大簡直一模一樣,他看到我也愣了一下,你說會不會是小瑾?」
「我看你是累出幻覺了。」付可欣蹲下身從行李箱裡拿出寶貝兒子從小睡到大的枕頭,「你侄子當年失蹤後,警方都說大概率是被人販子拐走了,人販子拐去的地方能是什麼好地方?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付可欣一邊給兒子鋪床一邊喋喋不休:「老寧你也別怨我,當時兩個孩子都小,我顧得了這個顧不了那個,你兒子吵著要吃冰淇淋不給買就鬧,我能有什麼辦法?我都跟你侄子說了讓他玩好以後在原地等我,他自己跑丟了能怪我?」
「我也沒怨你……」
「你要是敢怨我,我早就跟你離婚了。」
「……」
寧啟學嘆了口氣:「可總要想辦法找到他,大哥大嫂那邊……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付可欣瞪他一眼:「是誰要瞞他們的?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
寧啟學被懟得噎了噎:「我……我當時怕啊,侄子不見了,怎麼跟我大哥大嫂交代啊?就想著先不告訴他們,萬一孩子找到了呢。哪成想後來會這麼多災多難……」
「你該慶幸多災多難,他們被困在國外回不來。」付可欣哼了一聲,「依我說,你侄子丟了,大嫂知道後沒準高興都來不及,不是她生的總歸不一樣,嘴上說不介意,誰知道心裡有沒有疙瘩。要怪只能怪大哥,婚前亂搞,還讓人把孩子送到了家裡……」
「噓——不是說好了這事誰都不許提嗎?」
「他們又不在,說說怎麼了。」付可欣咕噥,「說不定你侄子是被他親媽接走的,故意搞得我們人仰馬翻……」
「說了不許提!」
「行行行,煩死了!」
旁邊哈欠連同的寧華不耐煩地催促:「媽,鋪好沒有,我困死了。」
「好了好了,寶貝你先睡,讓你爸去看看有什麼吃的。還說什麼中原的基地建設得比S城好,我怎麼沒看出來……」付可欣嫌棄地四下張望了一眼,「除了幾張破床,什麼都沒有……」
跟過來分配床鋪、答疑解惑的志願者小姐姐微笑地回道:「這裡不是中心城,是地面種植區的營地,暫時給你們躲雨的,中心城離這兒還有十多公里呢!」
「……」
寧啟學無奈地勸道:「你就少說兩句吧。」
付可欣撇撇嘴,這才不再嘀咕。
「茵茵,這裡差不多了,咱們上樓看看有沒有別的需要幫忙。」志願者牽起茵茵的手,離開了臨時安置層。
徐茵回頭看了寧啟學夫妻倆一眼,心說原來小瑾同學的身世這麼複雜,難怪親情緣這麼淡。
這樣也好,沒人疼他,她來疼。
當天晚上,雨聲蓋過了一切嘈雜,上鋪的徐西一開始還在小聲哼歌,後來只有綿長的呼吸音了,徐茵偷偷溜到寧瑾的宿舍,塞了顆甜到心坎的草莓到寧瑾嘴裡:「噓!給你一個人的。」
寧瑾連忙閉上嘴,感受著草莓在口腔里爆汁的甘甜味蕾,直到吃完,確保最後一滴草莓汁也咽下去了,才敢張嘴說話。
他貼近徐茵耳朵悄聲問:「你哪兒來的?神仙送你的?」
徐茵朝他眨眨眼:「給你吃你就吃,但不許往外說。」
<div class=」contentadv」> 「好。」寧瑾心裡甜絲絲的。
這天之後,徐東徐西總感覺另兩個小夥伴有什麼事瞞著他們,經常會相視一笑,讓人摸不著頭腦。
四下無人時,他倆忍不住問:「你倆是不是瞞著我們去地堡開小灶了?」
徐茵和寧瑾異口同聲:「沒有的事!」
說完相視一笑。
「又來了又來了!就是這種奇怪的感覺。」徐東跳著腳嚷道。
小胡抱著一摞資料經過,順嘴問:「什麼奇怪的感覺?」
「沒啥沒啥。」四個孩子這會兒倒是出奇得一致。
小胡莫名其妙地看他們一眼:「依我看你們四個都很奇怪。」
「……」
那廂,寧啟學越想越覺得那天遇到的孩子很可能是他侄子,這幾天去領藥領水時一直在打聽,當他打聽到孩子的名字,大吃一驚,回去和他老婆說道:
「那個孩子也叫寧瑾!而且是從福利院來的,會不會真的是小瑾啊?我們要去認他嗎?」
「認他幹嘛?一個孩子還不夠你折騰嗎?」
付可欣才不想白白替老大一家養孩子。
雖說老大一家出國前,給了她一筆錢,可這幾年,最不值錢的就數錢,厚厚一疊紙鈔,連個土豆都換不來。
「你還別說,他現在過得比我們滋潤多了。聽說他很小就跟著教授團隊搞種植,包吃包住還有貢獻值。」
「真的?」
付可欣眼珠一轉:
「那你就去認嘛,你是他小叔,他還能不認你。等你們相認了,看能不能把你也介紹進種植部。」
說起來真唏噓,以前遭人嫌棄的種地行業,如今成了香餑餑。能進種植部工作,就跟以前的公務員似的,工作穩定福利待遇又好,別提多吃香了。
寧啟學雖然不像自己老婆這麼勢利眼,但侄子過得好,他這個當小叔的臉上有光,以後有點什麼事,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於是,在老婆的慫恿下,他去樓上的種植營地找寧瑾了。
接待他的是小胡,聽說是來找寧瑾的,小胡十分詫異:「沒聽小寧提起過他的家人,倒是聽福利院的其他孩子說,他六歲那年失憶了。」
「失憶了?」寧啟學看向迎面走來的侄子,「小瑾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小叔啊!小時候你……」
徐茵握了握寧瑾的手,替他說道:「六歲那年,警察叔叔把他從人販子窩救出來後送他去醫院檢查過,海馬體受損、記憶缺失。」
「啊!」寧啟學張張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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