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鑼鼓喧天。
而且敲出的調子還是好日子這首歌。
除了敲鑼打鼓聲,沒人敢出聲。
連帶系統也被祁溫言這一出嚇到了。
謝時竹說:「可以呼吸的。」
系統趕緊說:【你們不愧是一對,噁心人都能想到一塊了。】
謝時竹撥了撥長發:「謝謝誇獎。」
系統忍不住說:【估計謝洋的棺材板都要氣得被掀開了。】
忽然,周玲小聲地詢問:「祁總,您這是?」
祁溫言雖然唇角含笑,但說出的話卻笑裡藏刀:「送您丈夫最後一程。」
周玲:「……」
誰葬禮敲好日子這首歌啊。
謝琳琳在一邊沉默起來。
她覺得祁溫言和謝時竹有相同之處。
兩人都挺沒道德的。
她結婚謝時竹將冥幣包成份子錢送給了她。
父親葬禮,祁溫言竟然搞這麼一出。
就算謝琳琳不滿只能閉上嘴巴。
祁溫言看向不遠處的女人。
她一身扎眼的紅,很適合她。
祁溫言不疾不徐地走到女人面前,伸出長臂攔住她的肩膀,將女人樓進自己的懷裡。
然後,男人靠近她耳邊,輕聲問:「滿意嗎?」
謝時竹點頭,紅唇翹了一個弧度。
兩人都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謝武的葬禮上。
祁溫言安排婚慶隊奏樂到謝武葬禮結束。
叮囑完,他帶著謝時竹從這裡離開。
他們一走,葬禮上的其他人才敢吐槽這兩人。
剛才還罵謝時竹沒有禮數的周家親戚一陣沉默。
這麼看起來,祁溫言好像更沒有禮數。
*
過了幾天。
謝琳琳打算找吳總合作。
卻被吳總告知,自己已經和海洋造車簽了五年的合同。
這五年期間,他只能將海洋造車當成客戶。
不再和其他公司合作。
謝琳琳一愣。
隨後她就知道,原來自己這一段時間一直和謝時竹爭搶太陽能供應商期間,吳總也開始搞太陽能。
而謝時竹便和吳總合作。
幾乎是趁火打劫的程度。
自從吳總之前和她合作以後,因為出了代言人的醜聞,公司業績一落千丈。
吳總公司是專門做新能源電池的。
然後,為了挽回公司的口碑,也嘗試光伏發電。
緊接著,吳總只能找上老東家也就是謝時竹所在的公司合作。
謝時竹把合同價格壓得很低,還給出簽五年合同的條件。
吳總沒有選擇,只能答應。
謝琳琳這才清楚謝時竹為什麼這麼快就找到了新的供應商。
沒有商量成功,她失魂落魄地從吳總的公司離開。
*
謝洋不在人世後,周家變得更糟糕。
平時謝琳琳在公司,謝洋還能幫上忙。
處理公司的一些問題。
現在幾乎是謝琳琳一個人支撐這公司。
她讓公司賠了不少錢。
已經給員工發不出公司。
銀行那邊又在催還款。
不到一個月時間,她跟媽媽住的別墅也被抵押了。
謝琳琳只能住在一個破舊的小區里。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公司還在。
沒有被抵押。
謝琳琳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重新開始。
她得知,謝洋住院前,是在謝時竹目前的墓地附近。
還知道了父親想要把謝時竹送到韓永年手裡。
很快,韓永年再次聯繫到了周家。
因為韓永年等了很久謝洋的好消息。
最後,等到的只是謝洋離世。
韓永年心痒痒的。
越得不到的女人,讓他更加急切。
於是,他主動找上了謝琳琳。
謝琳琳聽到韓永年提了謝時竹的名字。
也看出了韓永年的確對謝時竹很感興趣。
謝琳琳故作為難道:「韓總,您也知道,我姐姐她有個男朋友,那可是祁溫言,你想讓我撮合我姐姐和你,那基本上天方夜譚……」
韓永年緊皺眉頭,聽謝琳琳說她無能為力,已經打算起身離開。
忽然,謝琳琳又補充了一句:「我倒是有個辦法。」
韓永年又重新坐下,一臉期待地問:「什麼辦法?」
謝琳琳似笑非笑:「韓總,我們都是做生意的,讓我幫忙也行,你先讓我看到你的誠意,你口口聲聲說想要我姐姐成為你的妻子,還有你孩子的後媽,那你得付出些什麼吧?」
韓永年之前答應過謝洋,事成之後會幫周家渡過難關。
可是,他也只是口頭答應。
到了謝琳琳這邊,對方先讓他解決周家的問題,才打算幫他撮合。
韓永年有錢。
比起周家還是挺富有的。
韓永年說:「你們家不是沒了嗎?你後天讓你姐姐見我,我明天讓銀行把別墅還給你。」
謝琳琳點頭:「好啊。」
達成協議後,韓永年離開。
而謝琳琳陷入思考。
*
謝琳琳本身沒把這當回事,直至第二天韓永年把銀行抵押的別墅歸還給她後,她才知道昨天她獅子大開口,韓永年真的做到了。
這下,謝琳琳知道韓永年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於是,謝琳琳使出渾解數讓謝時竹和韓永年見一面。
也只是見一面而已,她不過是答應了見面。
謝琳琳問出了謝時竹明天要去哪裡,便把地址給了韓永年。
*
周末,謝時竹和祁溫言去騎馬。
謝時竹不會騎馬。
她穿著馬服,頭髮扎了起來,又酷又颯。
而祁溫言剛換完衣服,從更衣間出來,還沒有走到謝時竹身邊,一個嬌小的女生走到了男人的面前。
嬌小女生手上拿著一瓶礦泉水,然後靦腆一笑說:「小哥哥,能幫我開個蓋子嗎?我扭不開。」
女生把祁溫言堵住。
像是他不給扭開瓶蓋,走不開一樣。
祁溫言看向五米開外的謝時竹。
女人掃了他一眼撇開視線。
然後,突然冒出個韓永年靠近謝時竹。
祁溫言一著急,順手就拿過女生的水,花費一秒扭開,又還給了對方。
女生這才挪開身子。
還特意嬌滴滴地說:「謝謝小哥哥。」
祁溫言因為著急到謝時竹身邊,也沒聽見。
他快速地擠開韓永年。
祁溫言一把摟住謝時竹,睥睨著肥壯的韓永年,冷著聲音說:「還沒找到結婚對象?」
韓永年:「……」
祁溫言招手讓馬場的員工過來。
然後,又讓員工牽出自己常騎的馬。
隨即,祁溫言長腿一邁,乾淨利落地上了馬。
待上去後,他朝謝時竹伸出一隻手。
謝時竹右手搭在男人的手心裡,下一秒,男人勁瘦的手臂線輕鬆地將她拉上了馬。
謝時竹坐上馬,雙手自然環住男人的腰,又靠近男人耳邊說:「謝謝小哥哥。」
祁溫言:「……」
韓永年不會騎馬,只能看著祁溫言熟稔地騎馬從他視線消失。
*
騎了兩圈,謝時竹一直沉默不語。
祁溫言則是渾身警惕起來。
他忽然意識到謝時竹剛才聽見了那個女生的話。
但是他只是想擺脫對方的阻攔,去找謝時竹。
卻沒有想到讓謝時竹生氣了。
幾圈下來,祁溫言先從馬上下來。
然後,他又小心翼翼牽住女人的手腕,扶他下來。
謝時竹雙腳著地後,看了祁溫言一眼,嘴角一勾說:「謝謝小哥哥。」
祁溫言:「……」
男人輕啟薄唇,想解釋。
謝時竹再次打斷道:「我去休息一會。」
系統:【宿主,你是懂陰陽怪氣的。】
謝時竹甩開祁溫言的手,轉身去休息區域。
她把祁溫言一個晾在了原地。
等謝時竹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冰水後,逐漸反應過來。
靠,剛才她在幹什麼?
耍脾氣嗎?
莫名的,謝時竹有些驚訝。
她覺得自己一直是個理性的人。
哪怕自己的男人移情別戀,她也能那種好聚好散淡定分開。
可是,剛才祁溫言只是隨手給女生扭了個瓶蓋。
她就胸口沉悶喘不上氣。
甚至不受控制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謝時竹捏了捏眉心。
下一秒,她手機震動了一下。
女人懶洋洋地看了眼手機,本來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情,看到手機屏幕的內容,瞬間怔住。
屏幕顯示,一分鐘前祁溫言給她轉帳了。
謝時竹一愣,抬頭看向不遠處的男人。
男人眉目繾綣,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謝時竹心跳很亂。
男人剛才轉帳的備註是,別生氣了,下次不會了。
其實謝時竹覺得自己剛才有點無理取鬧。
這也怪不了祁溫言。
謝時竹立馬不氣了,臉上有了笑容。
系統吐槽道:【三句話,讓男人為我花了18萬。】
謝時竹:「……」
祁溫言見謝時竹心情不錯,他也敢終於喘口氣了。
韓永年被祁溫言和謝時竹甩開,突然又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祁溫言剛坐在謝時竹身邊還沒有幾分鐘,就看見很久沒有見到的盛裕和一個美女走了過來。
兩人互相牽著手,看樣子是戀人關係。
女人認識祁溫言,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
這個女人聽說祁溫言找了一個女朋友。
還在大過年的,不回祁家,在女朋友家刷馬桶。
這個消息,讓富家子弟圈子裡嘲笑了很久。
還時常當成一個茶餘飯後的話題。
今日,她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祁溫言女朋友。
當然,女人是不知道盛裕和謝時竹之間的事情。
謝時竹掃了盛裕一眼,忍不住和系統說:「這盛裕真是軟飯男中的戰鬥機。」
系統點頭:【我搞不懂,盛裕怎麼總能找到有錢又傻的大小姐呢。】
謝時竹嘖一聲說:「還不是長了一張欺騙人的臉。」
盛裕臉皮厚的程度,連謝時竹都敬佩。
盛裕跟個沒事人一樣,和祁溫言、謝時竹打了招呼,又和女朋友也在休息區坐下。
盛裕笑著說:「祁總,後天是我的生日,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賞臉來一下?」
祁溫言微微眯著眼睛。
他沉吟道:「好啊。」
盛裕笑了一聲:「謝謝祁總的賞臉,今年的生日怕是我有史以來最有面子的一次。✎🎉 ➅9𝓢𝓗ⓤx.匚𝑜𝓂 🎃💜」
盛裕新女友有些詫異。
她還不知道盛裕什麼時候能和祁溫言這麼熟。
她一個與祁溫言是世交的人,都沒辦法邀請到祁溫言。
沒一會,盛裕帶著女朋友去騎馬了。
*
過了一天。
謝琳琳很驚喜。
因為她借到錢了!
有個高利貸借給她一筆錢。
她手上只有公司可以抵押。
為了能繼續新項目,謝琳琳將公司抵押。
這次,她要把失去的全部拿回來。
謝琳琳也想通了。
從得知盛裕為了錢和她結婚後,謝琳琳明白錢的重要性。
她現在只想搞錢。
讓公司起死回生。
而且,她也終於清楚人脈有多重要。
此刻,她手上唯一的人脈也只剩韓永年了。
所以她必須利用謝時竹來套住韓永年這個人脈。
晚上,韓永年和謝琳琳見了一面。
謝琳琳給韓永年倒了一杯酒,笑著說:「我聽說謝時竹明晚要給我前夫過生日,你可要抓緊明天的機會啊。」
韓永年點了點頭,喝了一口酒:「你有什麼辦法?」
謝琳琳沉思道:「我爸之前是打算怎麼把謝時竹送到你床上的?」
韓永年說:「打暈,送到我床上。」
聞言,謝琳琳腦子飛快運轉。
然後,她瞬間有了想法:「酒精可以麻痹人的理智,明晚,我們見機行事,你看我眼神行事。」
韓永年嗯了一個字。
酒吧的燈光昏暗。
韓永年多看了謝琳琳幾眼。
發現謝琳琳和謝時竹竟然有幾分相似。
他忽然一笑說:「要是你姐姐實在不願意,你也行。」
謝琳琳倒酒的手一抖。
然後,謝琳琳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看著韓永年兩百斤的軀體,還有那張一說話臉上肥肉就抖的容顏,有種反胃的衝動。
謝琳琳急忙說:「放心吧,我肯定能幫你搞定我姐姐的。」
韓永年的視線還是沒從謝琳琳臉上移開。
謝琳琳被他看得渾身一僵,藉口公司還有事,趕緊跑了。
雖然說她謝琳琳缺人脈,但還不至於會委屈求全,和韓永年在一起。
那想想都窒息。
這體格,不得壓死她。
*
翌日晚上。
謝時竹挽著祁溫言的胳膊出席了盛裕的生日會。
這個生日會是盛裕女朋友給辦的。
極度奢華。
幾乎圈子裡的人都來了。
比較尷尬的是,盛裕前女友白雅凡,還有前妻謝琳琳也來了。
謝時竹都替盛裕尷尬。
系統補充道:【宿主,還有你這個初戀。】
謝時竹:「我不想是。」
系統:【……】
有些知道盛裕和這幾個人關係的富二代還有千金,一臉八卦。
個個都覺得這個生日會來值了。
這可真熱鬧。
當事人盛裕一臉平靜。
然後,他和女朋友切了蛋糕,分給了現場所有人。
白雅凡也覺得無所謂。
畢竟,她也沒愛過盛裕,只是為了報和謝琳琳結下的仇。
可是,謝琳琳就沒有那麼淡定了。
她盯著四周人起鬨的聲音,一陣心梗。
「親一個親一個!」
然後,謝琳琳就看到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捧著別人的臉吻了下去。
謝琳琳的眼圈很紅,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謝琳琳難受地捧著杯子狂喝酒。
仿佛想用酒精壓下心中的難受。
祁溫言轉頭看了眼身邊的女人。
突然,他發現謝時竹不見了。
祁溫言微怔,準備去找謝時竹。
須臾,一個服務員過來,走到祁溫言面前,小聲說:「祁總,謝小姐在洗手間好像被人堵住了。」
祁溫言心猛地收緊。
他知道今天韓永年也來了。
就害怕韓永年來騷擾謝時竹。
他點了點頭,前往了衛生間的位置。
等到了衛生間,他看了眼女士標識的洗手間,也沒有遲疑,直接走了進去。
待進去後,裡面只有一個陌生的女人,但是卻有幾分眼熟。
祁溫言沒多看這個女人一眼,而是嘗試著再次給謝時竹打電話。
剛才他給謝時竹打電話沒人接。
此刻,還是無人接聽。
沒再洗手間找到謝時竹,祁溫言轉身離去。
等祁溫言返回到晚會現場,他發現謝時竹正在角落裡喝酒。
祁溫言鬆了一口氣。
*
晚上十二點過後。
謝琳琳喝得爛醉如泥,失去了理智。
然後,她衝到了盛裕面前,給了男人一巴掌。
謝琳琳嘶吼道:「盛裕,你他媽就不是個東西,你還我孩子,我……」
說到一半,謝琳琳又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不遠處看熱鬧的謝時竹,然後又收回視線。
她盯著盛裕身邊的千金,自嘲道:「哈哈,都是戀愛腦,盛裕喜歡的是祁溫言的女朋友,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你的錢……」
盛裕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謝琳琳。
他微微皺眉,語氣還算柔和道:「謝琳琳,你喝醉了。」
謝琳琳一會哭一會笑得。
說得話也沒有邏輯。
盛裕正準備讓人把謝琳琳送回去,忽然韓永年出現了。
韓永年摟住了謝琳琳的腰,說:「人是我帶來的,我送她回去。」
盛裕點了點頭。
待韓永年把謝琳琳帶出這裡時,謝時竹撇開身邊的祁溫言過去攔住了兩人。
她擋住韓永年,說:「鬆開。」
韓永年臉色一黑:「多管閒事。」
謝時竹是為了謝琳琳好。
這韓永年根本沒按什麼好心。
雖然她和謝琳琳有仇,但不想看到謝琳琳被這頭豬占便宜。
可是,謝琳琳卻說:「謝時竹,你他媽去死。」
謝時竹沉默起來。
一言不發地讓開身子。
謝琳琳就這樣醉醺醺被帶走。
謝時竹在心裡冷笑一聲。
沒再管這事。
祁溫言過來,低頭看她說:「吃塊蛋糕?」
謝時竹看了眼蛋糕,沒什麼胃口:「不吃,我也不是誰的蛋糕都吃。」
盛裕就在後面聽到了謝時竹的話,臉色一白。
很快,謝時竹連蛋糕也沒吃就離開。
*
天色一亮。
謝琳琳尖叫一聲,嚇得趕緊穿上衣服從酒店跑了。
她在車上都快瘋了。
她昨天來盛裕的生日會是準備把謝時竹灌醉,送到韓永年手裡。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她把自己送出去了。
謝琳琳忍著反胃,到藥店買了藥吃下。
她還沒來得及喘氣,另外一個噩耗接踵而來。
高利貸要錢來了。
她沒有按時償還上債務。
高利貸帶著人砸了她的公司。
因為她把公司抵押了,她還不上錢,理所應當地被高利貸打官司。
半個月時間,高利貸公司勝利,拿到了她的公司。
謝琳琳從法院出來時,人都有些恍惚。
周玲就站在法院門口,一臉氣憤地盯著她。
然後,待謝琳琳過來時,周玲一巴掌甩了過去。
打的謝琳琳身形不穩。
周玲恨鐵不成鋼道:「我怎麼生了你這個廢物,我們周家一切都被你敗光了。」
謝琳琳捂著臉一言不發。
周玲越來越氣。
她一想到自己女兒連謝時竹一半都不如,就喘不上氣來。
「我養你這麼大,你怎麼還不如謝時竹的一根頭髮?謝時竹有媽生沒媽養,都能這麼優秀,你怎麼這麼不爭氣?」
一提到謝時竹的名字,謝琳琳就渾身緊繃。
她咬牙切齒道:「那你去當謝時竹的媽啊。」
撂下這句話,謝琳琳準備走。
但周玲一把拽住她,態度僵硬道:「韓永年昨天來找我了,他說他可以娶你,你嫁給她,我們周家也會像以前一樣有錢。」
說完後,謝琳琳瞪大眼睛。
她突然變得無力。
以前明明是爸媽利用謝時竹挽回周家,現在風水輪流轉,成了她自己。
*
謝時竹身上的惡意值蹭蹭掉,直到5才停止。
系統驚呼:【宿主,快要完成了!】
謝時竹點了點頭:「嗯。」
後續謝時竹才知道周家公司被高利貸回收。
然後,祁溫言收購了周家的公司。
這是謝琳琳來找謝時竹,她才曉得的。
謝琳琳盯著謝時竹一臉得意的模樣,咬牙切齒道:「你別得意,你遲早有一天會翻車的。」
謝時竹聳了聳肩:「拭目以待哦。」
謝琳琳的狠話並沒有起到作用。
她氣憤地拎起包包離開。
謝時竹盯著她的背影忽然開口:「等一下。」
謝琳琳腳步一頓,回頭看她:「怕了吧?」
謝時竹不緊不慢說:「把你那杯咖啡付款了。」
謝琳琳:「……」
草!
謝琳琳瞪了謝時竹一眼,掃碼付款。
*
晚上,謝時竹下班回家時,在往家裡小區走的時候,總感覺後面有雙眼睛盯著她。
她一回頭,沒人。
謝時竹緊皺眉頭,加快了腳步。
她忽然看到身後投來一片身影。
謝時竹迅速地轉過頭。
隨後就看到一個男人戴著口罩和帽子跟在自己身後。
就是上次她倒垃圾見到的男人。
可是,男人只是從她身邊經過。
謝時竹鬆了一口氣。
她回到家裡沒一會,祁溫言就來了。
晚上睡覺時,謝時竹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她就身處於小區的垃圾桶。
她正在扔垃圾,身後有一股氣息靠近。
她一扭頭,就看見一把泛著刺眼光芒的匕首直直插進她的胸口。
然後,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雙宛如狼一般的雙眸盯著她。
疼痛讓她喘不上氣。
突然,她聽見男人低沉的嗓音含著緊張正在叫她的名字。
「謝時竹……」
謝時竹猛地掀開眼皮,就看到祁溫言的雙眸。
她額頭身上都是汗。
祁溫言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有些燙。
男人起身找了退燒藥,又端了杯溫水。
隨後,他坐在床邊給謝時竹吃了藥。
謝時竹吃完後重新躺下,她再也睡不著了。
男人就單手摟著她,將她抱在懷裡。
聽到男人胸膛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她不安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
*
過了幾天。
網上曝出一個新聞。
新聞中,一個年輕的女人哭得梨花帶雨,面對鏡頭時,一邊抽泣一邊說:「我也沒想到祁總會強迫我,當時他喝了點酒來到女生洗手間,然後他就……」
女人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哭得差點斷氣。
記者趕緊遞了一張紙。
女人擦了擦眼淚,哭著拒絕採訪。
這個新聞傳播速度很快。
謝時竹和員工開會時,就聽到底下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恰好傳入她耳朵。
「祁溫言不是竹姐的男朋友嗎?他怎麼會幹出這種事?」
「你不懂,男人就那樣,管不住下半身。」
「可是,竹姐比那個女人好看啊,祁總也不至於……」
「我都說了你不懂啊,外面的野花總比家裡的香。」
謝時竹敲了敲桌子:「安靜,開會期間不准交頭接耳。」
說完後,會議室聊天的員工閉上嘴巴。
謝時竹開完會出了會議室,緊接著,她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是個陌生號碼。
「你是謝時竹吧,我是xx媒體,你男朋友強迫一個他公司的員工,你怎麼看?」
謝時竹不緊不慢道:「我拿手機看。」
對方:「……」
謝時竹掛點電話,盯著再次湧進來的來電。
她掛斷一個,緊接著,就會又來一個電話。
不到五分鐘,謝時竹手機就有十幾條未接來電。
她直接把手機關機,回到了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打開電腦,彈出來的頁面也是這個新聞。
謝時竹嘖一聲。
她不是傻子,很明顯,祁溫言被陷害了。
謝時竹回看了這個女人的採訪。
宛如就像是表演。
表演痕跡太重了。
就連流淚也恰到好處。
但是,謝時竹卻覺得這個女人很眼熟。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
猛地,謝時竹想到了什麼。
她記得自己的世界後面爆出一件大事。
就是商業奇才因為強迫女員工遭受了調查。
最後,這個商業奇才忍受不了網絡的輿論,跳樓自殺了。
但是就算他自殺了,也免去網暴。
網絡上罵他的人也依舊多。
當時謝時竹還吐槽過。
說有錢人真是變態。
欺負一個小員工。
謝時竹忽然心梗了。
草。
前世因為祁溫言和她沒有牽扯,她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
不行。
謝時竹一想到自己身邊的男人因為網絡暴力而死。
她心臟就抽疼。
她的男人,不允許受到一點傷害。
系統說:【宿主,他已經受到傷害了。】
謝時竹嘆氣。
她也沒什麼心思再上班,急忙背著包包打車前往了祁溫言公司。
計程車里,廣播也提了這件事。
司機一邊聽一邊說:「這男人就算再有錢啊,也喜歡干一些壞事,這種人就應該死了,不要浪費公共資源。」
謝時竹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收緊。
她說:「你不是男人嗎?」
司機一愣。
司機說:「我又不會做這些沒有道德的事情。」
謝時竹抬眸盯著司機車裡的裝飾。
一個被扣著的相框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謝時竹嘲弄道:「哦,是嗎?我看你是沒機會,或者再等待機會,怎麼你老婆和孩子就這麼見不得人,還得讓你藏起來。」
話音一落,司機臉上閃過心虛。
他趕緊把扣著的相框拿了下去,藏在了某個地方。
到了目的地。
謝時竹直奔祁溫言的辦公室。
等她到了最高層,看見了新聞上的那個女人。
女人正在塗口紅,看到謝時竹那一瞬間,翻了翻白眼,然後和她擦肩而過。
謝時竹攔住她,說:「盛裕的妹妹?」
女人一怔。
就很巧,謝時竹記得盛裕有個親妹妹。
兩人都有一個相同之處。
鼻子上有一顆痣,長相也比較相似。
女人反駁道:「我不認識什麼盛裕。」
謝時竹往她工作牌掃了一眼說:「那這姓盛的還真是多啊。」
女人乾淨用手捂住自己的工作牌。
為了不讓謝時竹發現什麼,女人捂著工作牌急匆匆跑了。
謝時竹看了女人逃跑的背影,又收回目光。
然後,她走到總裁辦公室的門口,推開了門。
原本正在工作的祁溫言聽到門開的聲音,語調冷淡道:「我又讓你進來嗎?」
話音一落,四周安靜至極。
祁溫言抬眸,就看到身著職業裝的女人倚靠在門框上。
一瞬間,男人清冷的容貌立馬轉變。
男人低垂著眉眼,渾身透露出傷感。
似乎受到了網上的影響,說話的嗓音也泛著無力。
「我以為你沒有看到網上的新聞……」
謝時竹合上門,雙手環抱在胸前。
她心想,小綠茶,倒是挺會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