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在兩人的身邊,謝時竹的話讓他一臉茫然。♔🏆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
什麼蛋?
教練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來說得是煎餅啊。
不過,這也太隨便了吧。
薄延可是天才花滑選手,最值錢的就是腿和腳。
他伸出那一腳老貴了,豈是一個煎餅就能打發的?
就在教練覺得謝時竹有點不識好歹時,薄延似乎連思考也沒有地點頭:「好。」
教練:「???」
教練呆滯地轉頭看向薄延。
隨即,他從薄延微抿的薄唇上看到了一個弧度。
很快又消失不見。
過了僅僅一秒,少年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淡。
見他答應,謝時竹鬆了一口氣。
過了沒一會,警察過來讓謝時竹和她父母去警局做筆錄。
謝時竹只好背著書包,和爸媽一起坐上了警車。
他們一走,教練忍了又忍,終於憋不住心裡的好奇,說:「不是,你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為了多加一個蛋就多管閒事?」
薄延緩緩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皺,眼角餘光瞥向還在路邊等著自己的車。
他沒有耐心地說:「我從來不多管閒事。」
說完後,薄延撇下教練一人,走到了路邊車身。
司機趕緊從駕駛座下來,給他打開了後車座的門。
薄延微微彎腰坐了進去。
教練望著那輛幾百萬的車從自己眼前消失。
他始終想不明白薄延的意思。
*
警局裡。
謝時竹如實匯報這幾個社會青年如何找事的經過。
之前還在小吃攤耀武揚威的幾個青年,到了警局低垂著腦袋,嚇得一言不發。
做完筆錄後,警局就找這幾個談話。
半個小時後。
那個找事的青年,主動找到謝時竹的爸媽,一副悔改的模樣,低頭哈腰地請求和解。
青年已經道歉,謝時竹的爸媽一看對方的年齡也只比自己女兒大個三四歲。
爸媽也是善良的人,就準備點頭和解。
可是此刻,謝時竹卻率先搶先了爸媽的話,直接開口質問:「一般找茬的人都是為了錢,但是你們明顯不是為了錢,而是想讓我們爸媽的攤子辦不下去。」
話音一落,幾個青年混混臉色一白,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
謝時竹處於警局,她說任何話不會有懼怕。
就算她的實話會惹惱這些人,但他們也不敢動手。
於是,謝時竹更加有了膽量,她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如果說我爸媽或者我跟你們有仇,你們讓我爸媽生意做不下去,但是我們根本不認識你們任何一個人,除非你們是受人之託。」
她剛說完,混混中最有發言權的青年下意識就反駁了謝時竹的話:「沒有,我們就是單純地看你不順眼。」
混混此話一出,就遭到了警察的警告:「怎麼鬧事還有理了?」
青年立馬閉上了嘴巴。
沒一會兒,外面有人進來。
隨即,聶瑩和她媽來到了警局。
瞬間,謝時竹就想到了帶頭的混混就是聶瑩的親哥。😡💚 ➅➈𝕤𝕙ᵘⓍ.ℂσⓜ 🐊☜
聶瑩的爸媽就一直跟警察道歉。
然後說回家會好好教訓孩子。
看到這裡,謝時竹已經明白了。
原劇情里,婁安瀾的暗戀成真,易琬和她在一起,原主因為作妖,後面變得一無所有。
也失去了夢想。
戀愛腦帶來的後果不堪設想。
原主便稍微清醒了一下,準備好好幫辛苦了一輩子的爸媽打理煎餅攤。
本來,她爸媽的手藝很好。
有開店的可能。
也就是可以從擺攤到有自己的店鋪。
她爸媽辛苦了半輩子,生活終於有了點起色。
可也就是這個時候,有人造謠,她爸媽的煎餅不乾淨,以及兩人還有傳染病,吃了他們的煎餅會得病。
就是這隨口的一個造謠,她爸媽的生意逐漸黃了。
別說開店了,擺攤也沒有人買。
那個造謠的人,不可能是陌生人。
要麼是聶瑩和她哥哥,要麼就是易琬的母親。
但是原劇情里,謝時竹早已經不在花滑圈裡,她也沒辦法成為易琬成為世界冠軍的絆腳石。
易琬的媽不可能再做這些。
也就只剩聶瑩了。
想到這裡,謝時竹壓低聲音,對身邊警察姐姐說:「這個擾亂我爸媽攤子的頭目是我同學的哥哥。」
警察心裡起了一絲疑惑,繼續問道:「那然後呢?」
謝時竹看了看往這邊瞅的聶瑩,故意將自己的音量放大,讓聶瑩聽見。
「我這個同學跟我過不去,說不定她讓她哥故意搗亂。」
此話一出,偷聽的聶瑩臉色一白,大聲反駁道:「謝時竹,你胡說八道什麼。」
她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根本瞞不過辦過很多案子的警察。
警察轉頭看向聶瑩,眼神很是犀利。
嚇得聶瑩渾身發抖。
警察心裡明白這事不是平常的尋畔滋事。
幾分鐘後,聶瑩的媽媽過來向謝時竹爸媽道歉,一直請求和解。
家長出面,謝時竹爸媽一陣猶豫。
但謝時竹始終不和解。
這讓聶瑩臉色黑色不像話。
連帶著她媽也表情不好。
聶瑩和她媽媽好言好語說了將近半個小時,謝時竹的爸媽依舊不鬆口。
終於,聶瑩的媽媽忍不住了,原型暴露,一改剛才和藹可親的神色,冷嘲熱諷道:「不就是買個煎餅的嗎?真以為自己幾斤幾兩,要不是因為這事,我會和你這種底層的人扯上關係?」
話音一落,警察的人急忙呵斥道:「說什麼呢?我看你們沒有悔過的意思,來這裡簽個罰單,尋畔滋事處兩千款罰款,還有會留案底。」
罰款是小事,留案底可是大事。
聞言,聶瑩的媽媽和她哥紛紛睜大眼睛。
聶瑩他哥剛大學畢業,還準備考公務員。
這留了案底,就徹底和公務員無緣了。
聶瑩她媽又趕緊騰起笑臉,再次道歉。
可是,剛才她的那一番話,讓謝時竹的爸媽心裡不舒服,更加不想和解。
也就是這樣,聶瑩一家交了罰款,還順便留了案底。
謝時竹看著他們一家慘白的臉色,眉梢一挑。
隨後,謝時竹和他爸媽從警局離開。
而聶瑩一家還在警局接受著教育。
*
隔天一大早,謝時竹就把加了三個蛋的煎餅送到了薄延的手裡。
此刻,教室里的同學陸陸續續到了。
她給薄延送早餐的一幕,讓學生們紛紛驚訝。
隨後,很多人低頭竊竊私語。
都在猜測著薄延會不會接受謝時竹的早餐。
大家也見過很多人示好,給薄延帶早餐。
但是一一被薄延拒絕。
薄延拒絕的話術基本上都是一模一樣,他是花滑選手,不會隨意吃陌生人的食物。
於是,大家給出的結論是,薄延不會接受。
可是,下一秒,薄延接過了謝時竹的早餐。
少年接過後,背脊懶洋洋地倚靠著,薄唇輕輕一勾說:「這次倒是沒有食言。」
謝時竹微怔,小聲嘟囔著:「我都說了,上次我睡過頭了。」
薄延只是挑了挑眉,沒再說什麼。
謝時竹坐回自己的座位。
很快,這一幕讓同學們更是震撼不已。
接受了?
而且他們的對話怎麼聽不懂啊。
不過,班級里有被薄延拒絕早餐的女同學,然後不滿地來到了薄延的身邊,撒嬌地說:「你不是說不接受陌生人的食物嗎?」
薄延盯著女孩的後腦勺,不緊不慢道:「她不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