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薄延重新戴上耳機,從一臉鐵青的婁安瀾眼前消失。🎈💛 6❾S𝓱ᑌ𝓧.Ć𝕠Μ 💜🔥
留下婁安瀾一人在原地憤怒。
一天算是平靜的過去了。
翌日。
謝時竹起來得早一點。
最近沒什麼比賽,稍微輕鬆一些。
她特意和爸媽一起起床,就是為了幫爸媽在校門外賣煎餅。
儘管爸媽執意讓她多睡一會,謝時竹還是要和他們一起。
這讓爸媽直呼女兒真的長大了。
很快,謝時竹就和爸媽來到了學校對面的小吃攤,擺著攤子。
他爸媽的煎餅很受歡迎。
謝時竹一直在忙,直至一個身影出現在小吃攤子,謝時竹和他爸媽一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媽媽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道:「老公,快看誰光臨了?」
爸爸激動道:「看到了看到了!是薄延!」
謝時竹:「……」
謝時竹以為這人繼續準備報仇,但薄延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一份,加兩個蛋。」
她愣了愣。
父母卻趕緊加快前面的煎餅,為薄延的煎餅做準備。
薄延給了一張錢,便排隊等候。
十幾分鐘後,薄延的煎餅做好了。
爸爸把煎餅給了薄延。
誰知道薄延就站在旁邊不走,靜靜地凝視著忙碌的謝時竹。
謝時竹一臉詫異。
這薄延不會是特意等自己吧?
也是,反正都是一個班級的。
而且,她還是班長呢。
謝時竹快速忙完,拿起放在一邊的書包,走到了薄延的身邊,輕聲說:「既然等我,那我就和你一起去學校吧。」
聞言,薄延不緊不慢地說:「找錢。」
謝時竹:「……」
草!
她尷尬地轉過身,從小攤前拿了五塊塞進了薄延的手上。
由於一直在忙,她忘記了給薄延找錢。
卻沒有想到搞出這種烏龍。
謝時竹給了他錢後,加快腳步,一個人快速地過了馬路,進到校門裡。
而薄延凝視著謝時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划過一絲笑意。
因為明天就是學校的開學典禮,今天就得為典禮做準備。
學生會有專門的一間教室。
此刻,學生會的幾個學生正在商量著怎麼辦好這個典禮。
其中,有一個長相漂亮,身材高挑的女生說:「去年學姐學長們就辦了一個餐廳模式,可是收到了很大的歡迎呢。」
她的話讓其他人也紛紛贊同。
忽然,一個平頭的男生眯眼一笑,「我記得去年可是邀請了學校最好看的男生和女生當服務員,因為顏值出色,還上了新聞呢。🐼💚 6➈ᔕ𝐇𝕦𝓧.𝕔σ𝐌 🍫😲」
於是眾人達成一致,按照之前的來辦。
隨後,高挑的女生撩了撩頭髮:「那我能加入嗎?」
平頭男點頭:「我們聶瑩可是校花啊,當然可以。」
去年的典禮,婁安瀾就曾當過服務員。
很快,他們就決定了人選。
這次,依然把婁安瀾加到了裡面。
平頭看了看選好的人名,沉思幾秒說:「哎,怎麼沒有謝時竹?」
說完後,婁安瀾背脊一僵,聲音也冷了幾分:「她很忙的。」
平頭嘖嘖道:「現在不是沒有比賽嗎?把她加上。」
平頭一邊說,一邊眼神透露出些異樣。
他可是學生會主席會長,說話很有分量。
婁安瀾欲言又止,礙於對方的身份,只能點了點頭。
其實,學校就相當於一個小社會,也是得看人臉色。
平頭打了個響指:「ok,就這麼辦,服裝就借用去年的就行。」
聶瑩倒是很贊同。
但婁安瀾卻有些抗拒。
男生的服裝倒還好,可是女生的衣服,婁安瀾記得裙子比較短。
當時學姐們還抱怨了。
其他同學紛紛同意,婁安瀾一個人的能力有限。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一邊的聶瑩一隻手自來熟地搭在他的肩膀上,笑著說:「這樣也免去了麻煩,你說是不是?」
她問得是婁安瀾。
婁安瀾扯了個笑,硬是把反駁的話咽回去:「嗯。」
謝時竹得知自己還要為開學典禮做服務員時,是很想拒絕。
她要給爸媽幫忙,怎麼在學校里還要勞動?
開學典禮的活動很多。
除去謝時竹所謂的服務行業,還有一些樂隊表演、學生魔術等等。
熱鬧非凡。
謝時竹拿到名單後,作為班長,她就把每個人在典禮上的職位一一告知。
說到最後,才到了服務業的職位。
班級里參加的人,除了她外,還有易琬、薄延。
可見搞這個服務業的人是個看臉的。
系統吧唧嘴說:【宿主,你不是也看臉?】
謝時竹嘴硬道:「沒有。」
系統:【我不信。】
謝時竹一臉無所謂:「愛信不信。」
易琬倒是無所謂,說她可以參加,但薄延卻沒有給出回復,懶洋洋地爬在桌子睡覺。
謝時竹也沒多和薄延交流,更沒強迫他。
到了晚自習的時候,他們三個就被學生會的叫走,說是去過培訓一會,為明天不要出錯做準備。
謝時竹便和易琬過去,薄延依舊無動於衷。
很快,兩人到了學生會所在的教室。吧書69新
謝時竹一進去,就看見了婁安瀾。
她故意忽視掉,和學生會的人打了招呼。
平頭男一直在看著謝時竹,讓她渾身有些不適。
隨後,平頭男就把明天要穿得服務員衣服給了他們,讓他們去換。
看看合適不合適。
他們去了學生的更衣室換好後,重新回到了教室。
謝時竹發育得很好,短袖穿在她身上,勾勒出玲瓏的線條。
白色的短裙,確實短,連大腿根都只蓋了一點。
平頭男見到謝時竹的裝扮,忍不住吹了個口哨。
「性感!」
但是男生們也換完衣服出來,他們的衣服倒是短袖長褲,很普通。
等所有人到齊後,都注視著換了衣服的女生們。
易琬忍不住皺了皺眉。
而一邊的聶瑩轉了個圈,滿意地說:「不錯不錯。」
那些人的眼神過於直白。
就宛如狼看見羊一般的貪婪。
謝時竹沉默幾秒,說:「我不喜歡。」
話音一落,四周靜悄悄起來。
易琬轉頭看向謝時竹,似乎被她能開口拒絕而震驚。
平頭男有些不爽,「你一個人不喜歡,其他人覺得可以,我們總不能因為你一個人而改變吧?」
說完後,剩下的男生紛紛附和道:「對啊。」
「少數要服從多數。」
婁安瀾也發現了平頭的眼神色眯眯地盯著謝時竹,他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忽然,易琬也開口說:「我也不喜歡。」
這下,平頭的臉色一陣黑。
他冷笑說:「去年學姐和你們穿得一樣,怎麼沒見她們不喜歡?」
謝時竹在心裡翻了翻白眼。
草!
這些學生也太壞了。
滿足自己的私慾,竟然這般肆意妄為。
讓她來好好教訓一番。
謝時竹抬眸看向了平頭,沒有了以往的怯懦,而是挺直腰板道:「她們喜歡你把她們找來繼續穿啊,反正我不喜歡。」
見平頭不為所動,須臾,謝時竹語氣很重道:「行啊,讓我們穿也行,除非公平一點。」
平頭下意識問:「怎麼公平?」
謝時竹環視了一圈其他男生,然後目光落在了穿著短袖和長褲的平頭身上。
她不緊不慢說:「我們穿短裙,那你們男生就不穿上衣,怎麼樣?」
平頭被她的話震驚到了,嘲弄道:「你是瘋了?」
平頭人高馬大的,看起來有些魁梧。
但謝時竹一點恐懼也沒有,依舊冷靜地說:「你就說行不行?」
說完後,婁安瀾竟然第一個贊同,說:「行,我脫上衣。」
下一秒,婁安瀾脫掉了短袖。
其他男生也不甘示弱。
青少年最愛爭強好鬥。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比婁安瀾更男人,個個脫下了短袖。
瞬間,就只剩平頭一個人了。
易琬朝謝時竹豎起大拇指,小聲說:「牛逼。」
謝時竹眉梢一挑,紅唇輕輕翹了個弧度。
這讓易琬呆滯幾秒。
因為以前她也認識謝時竹,之前的謝時竹總是低下頭,怯懦又自卑。
說實話,她不喜歡謝時竹的那種性格。
不過,現在的謝時竹卻好像變了。
她敢於對抗不公,甚至比自己更大膽,竟然和平頭爭論。
真是讓她刮目相看。
平頭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就因為謝時竹的一句話,也不問自己的意見,就同意了謝時竹。
他憋著一口氣,心想,等典禮結束後,他肯定要給自己找回面子。
隨後,平頭不情不願地脫下了短袖。
別看他人高馬大的,但是身上沒有一塊肌肉。
平頭的上半身露在外面,總感覺像是沒有穿衣服一樣。
總的來說,就是他不願意露上半身去當服務員。
明天典禮不得丟死人。
最後,平頭不得不妥協說:「裙子你們可以換成褲子,這樣總行了吧。」
聞言,謝時竹轉頭看向易琬,主動詢問了她的意見。
易琬怔怔地看著謝時竹,又點了點腦袋。
謝時竹這才說:「好啊。」
易琬輕輕笑了一下。
她忽然覺得謝時竹很不同。
就比較牛逼。
平頭一直比較強勢,以學長會會長的職位總是讓人幹些不喜歡的事情。
一旦反駁,就被罵了回去。
也只有謝時竹能治得了他。
但是聶瑩卻不樂意了,她不滿道:「我倒是喜歡。」
謝時竹掃了聶瑩一眼,認出了她是原劇情中的重要人物。
其實,謝時竹和聶瑩還有些淵源。
聶瑩雖然不是花滑選手,但也是喜歡花滑的人。
由於水平不夠,一直沒辦法加入任何花滑隊。
後面,在女主,也就是易琬拿到一個個冠軍後,聶瑩就開始巴結易琬。
為了能進到花滑隊,就開始針對謝時竹。
誰讓謝時竹戀愛腦,為了男主得罪了易琬。
於是,聶瑩就一邊刺激謝時竹做傻事,一邊又故意在易琬面前揭露謝時竹。
謝時竹語調冷淡道:「你要是喜歡你就穿啊,沒人攔你。」
說完後,聶瑩臉色一僵。
忽然,門外有一片陰影投了進來。
一個頎長的身影逐漸進了房間。
隨後,薄延腳步一頓,環視了一圈沒有穿上衣的男生們,漫不經心地嘲弄道:「一個細狗變成一群細狗了。」
話音剛落,四周又安靜了。
男生們憤怒不已,又不能反駁薄延的話。
而平頭卻不敢惹薄延。
人家是校領導特意邀請過來的大人物。
他可不能得罪。
聶瑩眼珠子一轉,瞬間變得熱情起來,主動和薄延說:「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呢。」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薄延身邊,自來熟一樣地挽住薄延的胳膊。
下一秒,就被薄延躲開。
少年的嗓音不冷不熱,帶著疏離:「你們也聽說了,我對女生不感興趣。」
說完後,薄延眼角餘光瞥了眼愣在原地的聶瑩,「這個傳言是真的。」
謝時竹一陣無語。
誰前幾天還說他取向是女的。
怎麼今天就變了?
系統看透一切地說:【可能見人說人話吧。】
此話一出,有些男生就蠢蠢欲動了。
謝時竹:「?」
薄延把書包隨意往旁邊的桌子一扔,拉了個椅子坐下,姿態慵懶隨性。
就好像他不是來當服務員,而是來當老闆的。
平頭心裡不滿,但還是很快穿好上衣,親自帶著薄延去隔壁更衣室換衣服。
他一走,四周又躁動了起來。
「我靠,好帥啊。」
「也好拽,我好愛。」
謝時竹聽著男生們的對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真的是,臉長得好看,男的也愛。
謝時竹也和易琬去了女生更衣間換衣服。
易琬正在換褲子的動作一頓,臉色蒼白,有些猶豫地問謝時竹:「你有沒有衛生巾啊?我大姨媽提前了。」
謝時竹覺得易琬人挺好的。
除了她那不正常的老媽外,也沒什麼問題。
她搖了搖頭:「沒有,我去小賣部給你買吧。」
易琬感激地對她一笑:「謝謝。」
謝時竹點了點頭,換好衣服便去了小賣部。
她買了衛生巾,從小賣部出來,正準備回到教室。
樓道里,薄延斜挎著書包,已經從教室里出來,和謝時竹碰面。
謝時竹與他擦肩而過。
薄延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她手上的塑膠袋,第一次主動搭訕起了謝時竹。
他問道:「買了什麼?」
謝時竹背脊一僵,停下了腳步。
雖然買衛生巾沒什麼,她給自己買倒無所謂,但是是給易琬買的。
自然不能說。
於是,謝時竹脫口而出:「買了佛冷。」
薄延:「?」
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