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被病嬌盯上的女帝39

  先生眯著眼睛看了很久,才看清了畫上人的五官。☜✌ 6❾ˢ𝐇Ǘ𝕩.ᑕ𝑜𝐦 ♠♔

  下一秒,先生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饒道:「臣有眼無珠,陛下饒命。」

  謝時竹掃了他一眼,把畫卷了起來,藏進了自己的袖口。

  又徑直從先生身邊經過,踏進了上書房裡邊。

  本來還在裡面享受的謝寂,看見了女人的到來身體一僵。

  正在獻殷勤的學子們,也被嚇了一跳,趕緊跪地施禮。

  謝時竹抬起手,指向謝寂的臉,說:「你出來。」

  這些學子們了解謝寂,謝寂無惡不作的性格,在讀書時,無人敢大聲說話。

  哪怕皇帝來了,也治不了他。

  在這些學子們準備看熱鬧不嫌事大時,旁邊俊美至極的男人,神色有些異樣。

  謝寂陰戾又令人寒蟬的氣場,就在謝時竹說話那一刻,突然變得乖順起來。

  緊接著,男人點了點頭,聲音柔和道:「好。」

  其他學子很是震驚。

  然後,謝時竹和謝寂站在外面。

  謝時竹雙手叉腰,像一個小老虎,抬起胳膊,手指戳著謝寂的腦袋,兇巴巴道:「你就是這樣讀書的?要不是先生告訴我,我還真以為你聽話了。」

  謝寂垂下眼帘,任由謝時竹戳著自己。

  謝時竹發完了火,吐出一口氣:「給我去藏書閣面壁思過,什麼時候聽話再什麼時候出來!」

  撂下這句話,謝時竹氣哄哄地抬著腳步快速離開。

  謝寂盯著女人的背影,深邃的眸子泛著波動。

  站在一邊的先生不敢說話。

  因為他告發了謝寂,現在這個小魔王又遭受了陛下的訓斥,估計下一步就要找自己麻煩。

  先生輕手輕腳準備溜走的時候,一隻修長的胳膊將他攔住。

  先生一怔,抬起頭就看見謝寂的臉。

  他嚇得渾身一抖,正準備求饒時,男人低沉的嗓音略微冰涼地傳入他耳內。

  「藏書閣在何處?」

  先生呆滯幾秒,指了藏書閣的方向。

  隨即,謝寂就鬆開了他,前往了所指的位置。

  先生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沒有預料到謝寂今天這麼不正常。

  其實,謝寂一直在克制著唇角的笑意。

  他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原來皇姐這麼急匆匆趕來,是在關心他的學業。

  他突然感覺讀書是一件挺愉快的事情。🍭💘 ❻9ѕнⓊ᙭.𝐜ᵒм 🐒🍩

  被皇姐關心比任何事都要珍貴。

  *

  當樊繆舟把只能救一個人的事飛鴿傳書後,皇后又泛起兩難。

  一個是皇帝,另外則是一個親骨肉。

  到底救誰?

  樊織看到娘親惆悵痛苦的臉色也不好受,她嘆氣說:「哥哥說他能力有限,只能救一個人,這不是難以抉擇嗎?」

  其他皇子說:「有什麼難的?救父皇,靜寧公主回來了又沒有什麼用。」

  剩下的皇子紛紛點頭。

  樊織雖然不喜歡謝海瀾,可是總歸來說也是她血濃於水的姐姐,不可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死。

  但其他皇子可不會這麼想,救一個素未謀面的妹妹,他們才不願意。

  皇子們不約而同勸說著母后,提到了皇帝是一國之主,不能有事。

  皇后緩緩合上眼皮,狠下心說:「飛鴿傳書給舟王,救陛下。」

  聞言,皇子們臉色一喜,趕緊去辦此事。

  皇后已經淚流滿面,痛苦不堪。

  *

  黃昏。

  謝時竹在御花園裡溜達,她踢了一個石子,煩躁道:「這謝寂要是我孩子,我非得揍他一頓,不好好用功!」

  系統吐槽道:【他也不可能是你孩子,畢竟你們都親了,還是那種深吻。】

  謝時竹:「……閉嘴!」

  系統偷笑一聲,隨後卻憂慮起來:【宿主,這要是樊國的人只救皇帝怎麼辦?那你惡意值就停滯不前了。】

  謝時竹說:「把『要是』改成『肯定』。」

  系統難受地說:【宿主,你快要坐到主神位置了,還有可能是最高指揮者。】

  謝時竹冷冷地說:「別總靠我,你也得出點力。」

  系統一愣,有些詫異。

  跟謝時竹久了,它也擺爛了,沒有動過腦,經宿主提醒,它覺得自己肯定得幫忙。

  系統想了又想,十幾分鐘後,它腦子裡突然有了想法。

  【宿主,你聽我說,我有個大膽的想法,就是原主的惡意值其實就是她的病!】

  謝時竹一邊看著不遠處走過來的男人,一邊不緊不慢道:「繼續說。」

  系統激動地語無倫次:【原主的死,其實和謝寂沒有一點關係,她得了痴病,被關進了小黑屋,但原劇情里,謝寂根本就沒想讓她死,她死絕對是因為這個痴病!】

  謝時竹想了想,點頭:「有可能。」

  話音一落,不遠處走來的男人已經站在了謝時竹身邊。

  正是樊繆舟。

  樊繆舟見到她後,施禮了一下,然後說:「陛下,我請求您放過父皇,只要您放過他,可以繼續把我留在月國當做威脅,父皇就不敢再覬覦月國了。」

  謝時竹凝視著他回應道:「就這麼喜歡月國?」

  樊繆舟抿緊薄唇,他喜歡的哪是月國,而是月國的人。

  樊繆舟撒謊道:「是。」

  謝時竹再次確認了一下:「真的只救你父皇嗎?」

  樊繆舟點了點頭:「回陛下,是的。」

  謝時竹笑容帶著嘲弄,「好啊。」

  說完後,她再也沒有看樊繆舟一眼。

  「後天,寡人就放人。」

  最後,她只留給樊繆舟一個背影。

  不知為何,樊繆舟看著女人越來越遠的倩影,心裡泛起一陣愧疚感。

  *

  後天也就是端午節。

  謝時竹準備在後天,徹底把惡意值清零。

  系統得知她這個想法後,愣住:【宿主,這還剩30惡意值呢,最後的原因我們還沒找到呀。】

  謝時竹沉吟道:「你說的可能就是原主的惡意值。」

  系統呆呆地了幾秒:【真的?】

  謝時竹點頭:「嗯。」

  系統歡呼雀躍起來,因為這是它第一次參與到謝時竹的任務中,還幫她找到了重點。

  它開心極了。

  但謝時竹卻明白,不可能這麼簡單。

  背後或許牽扯了很多事情,那才是真正的原因。

  可是,她又不想打擊系統,多多鼓勵它。

  讓它覺得其實自己也有點作用。

  *

  謝寂正在藏書閣面壁。

  說是面壁,與其不如說他在讀書。

  經過謝時竹親自過來教育他,而不是不管不顧,他多少有點想要努力了。

  準備給謝時竹一個驚喜。

  謝寂翻著藏書閣的書,但大多數他都看不進去,有些字還不認識,只能作罷。

  這個藏書閣很大,幾百年前就存在,除了皇子皇帝等人,無人能進來。

  只會有僕從進來打掃,期間待一個時辰。

  多一分鐘也不行。

  因為藏書閣除了書,還有記載了歷年來關於所有皇帝、臣子、戰爭等等重要事件。

  不能隨意閱覽。

  謝寂又不喜讀書,從沒來過這裡。

  不到一個時辰,整個藏書閣被他翻了一地的書,很雜亂。

  謝寂腳上踩了厚厚的一個記錄本,這本書與其他的都不同,沒有封面,而且很厚。

  他帶著好奇,彎腰撿了起來。

  拿在手裡翻閱了幾張,才知道這是記載歷年來皇帝的書。

  本來他沒有興趣,但書上的一個詞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痴病』這兩個字很熟悉。

  因為皇姐就是得的這個病。

  謝寂繼續看了下去,上面記載太上皇就是得了痴病而亡,死亡時,智商如同嬰兒一般,還只流口水。

  他呼吸一滯,心跳加速。

  後面的記載他心不在焉。

  直至看到自己父皇的名字。

  文字寫到,父皇有個太醫知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個神醫,但最後卻消失不見。

  無人能找到他。

  文字又寫到,痴病有可能是這個神醫而下得毒,卻又找不到此人,只記得此人手背有一個拇指大的胎記。

  謝寂深邃的眸子閃過涼意,迅速合上書,從藏書閣出去。

  蹲守在藏書閣的侍衛嚇了一跳,急忙勸說道:「翊王,陛下有旨,您必須待夠三日……」

  話音未落,男人狹長的眼眸掃了侍衛一眼,聲音森冷:「滾。」

  侍衛:「是。」

  然後,侍衛只能目送他離開。

  謝寂徑直找到了神醫,他看到神醫坐在地上捏著佛珠,嘴裡念念有詞。

  男人脾氣不好,走到神醫面前,修長的指尖捏住他的下巴,說:「你是誰?」

  神醫手裡的佛珠掉在地上,他茫然地說:「翊王,是你把我捉來的,現在又問我是誰?」

  下一秒,謝寂騰出一隻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查看起他的手背。

  沒有胎記。

  神醫看到他的動作,在心裡嘲弄一笑。

  謝寂本來以為自己找錯人時,突然瞥見手背上像是有個類似人皮的東西粘著。

  幸好他眼神比較好,才發現了異常。

  換做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

  謝寂猛地將那張皮撕了下來。

  神醫還在嘲笑的心情忽然一變,很是慌張。

  下一秒,手背上拇指大的胎記暴露出來。

  謝寂看到這裡,眼角泛紅,聲音顫抖說:「是你給皇姐下得藥?」

  神醫還想撒謊,但須臾,謝寂手上多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抵在他的脖頸上面。

  冰涼滲人。

  神醫怕死,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說:「不是。」

  聞言,謝寂那把匕首刺入了他脖頸的皮膚,一點血滲出,滴在地上。

  神醫身體緊繃起來,恐懼道:「是,也可能不是。」

  謝寂就靜靜地凝視著他,一雙眸子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神醫不敢再撒謊,終於開口說:「是先皇的指令,是他讓我給陛下下毒,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謝寂捏著匕首的指尖一顫,黑沉的眸子騰起驚愕。

  隨後,神醫的話宛如藤蔓纏在他心臟,令男人喘不上氣。

  他在心裡喃喃自語。

  皇姐殺了父皇、母后原來不是出於搶奪皇位。

  他們好像死有餘辜。

  *

  謝時竹從御花園不停地走,不知為何,她竟然走到了關著謝寂的藏書閣門口。

  剛走近,侍衛臉色蒼白,對她說:「陛下,奴才看管不周,翊王走了。」

  謝時竹微微蹙眉,問:「走哪了?」

  侍衛指了指謝寂離開的方向。

  謝時竹順著看過去,然後點了點頭。

  她準備前往時,身上的惡意值蹭蹭掉。

  掉的有些離譜。

  直至到10才戛然而止。

  系統一臉懵逼:【發生了什麼?】

  *

  異空間裡,最年長的上級看著靜止不動的數據,一陣嘲弄,根本沒有興趣再看下去。

  立馬轉過身,打算離開。

  他想到主神因為謝時竹,現在害怕得不敢輕舉妄動。

  跟個縮頭烏龜一樣。

  他經不住嘲笑道:「一個女人而已,至於嗎?」

  剛對主神嘲諷完,背後轉來驚呼聲。

  「臥槽,降到10了?」

  「這怎麼做到的?」

  「難不成真得觸發了隱藏任務?」

  年長上級者嘴角嘲弄的弧度僵住,不可思議地轉過頭。

  就在前一秒那個靜止的惡意值,現在卻直線下降。

  他睜大眼睛,難以置信道:「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