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所言極是,臣也覺得明如真侍衛適合國師這個職位。♢♦ 6➈รHuˣ.𝕔όᵐ 👽♢」丞相立馬施禮讚同。
他一出聲,其他臣子也只能點頭。
明如真看著這些人鬆口,臉上露出驚喜,猛地跪在地上,說:「陛下,臣一定竭盡全力!」
謝時竹偷偷地看了眼謝寂,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她心突然加速跳了幾下。
又趕緊收回視線,故作鎮靜道:「國師,起來吧。」
明如真眼圈泛紅,從地上站了起來。
緊接著,謝時竹說自己要和明如真出宮幾日,要親自去看看引水的進度。
其實,謝時竹是想出去玩了。
現在大事差不多已經解決,她要是繼續待在這皇宮裡,遲早得憋出病。
所以得勞逸結合。
眾臣子一聽這話,立馬誇讚起謝時竹:「陛下真是為國擔憂,有您在,月國很快就能渡過難關。」
謝時竹微微一笑,虛偽道:「這是寡人分內的事。」
她這句謙卑的話,再次引起臣子們的稱讚。
很快,便退了朝。
深夜,謝時竹已經迫不及待地收拾好一切,帶著明如真準備上轎。
謝時竹去宮外,一方面是放鬆心情去玩,但另外一方面則是和謝寂有關。
她想逃離謝寂身邊,因為這幾日她這個弟弟表現不錯,一度讓她忘記謝寂是自己的弟弟。
而且,莫名其妙的,只要謝寂和她對視,她就呼吸不上來。
又想到原劇情發瘋的謝寂,以及全員be的劇情。
讓她不得不暫且逃離謝寂的視線,冷靜一下。
當謝時竹揭開轎子的帘子,看到坐在裡面的男人,嘴角微微抽搐。
草,這讓她怎麼冷靜啊?
謝時竹背脊僵住,因為她特意挑選在三更半夜離開,目的就是讓謝寂不要知道。→
萬萬沒想到,謝寂早早地坐在裡面等著她。
就宛如守株待兔。
明如真看著謝時竹遲遲不進轎子,很是疑惑道:「陛下,是忘記帶什麼東西了嗎?」
話剛說完,坐在轎子裡的男人,薄唇輕勾,深邃的眸子凝視著震驚的女人。
下一秒,說:「皇姐是不是忘記把我帶上了?」
男人的聲音從轎子裡傳到了明如真耳內,她愣了一下,趕緊施禮說:「臣參見翊王。」
謝時竹迅速調整了表情,嘴角扯了個僵硬的笑:「本來皇姐還打算喊上你呢,又覺得你可能睡了,便也不想打擾你。」
謝寂眸底划過一絲興味,也沒有揭穿她這個謊言,而是伸出長臂,輕輕握住了女人的手腕。
「皇姐,該出發了。」
謝時竹:「……」我想死。
系統趕緊搖了搖頭:【好死不如賴活著。】
謝時竹硬著頭皮,被謝寂拉上了轎子。
明如真站在轎子一邊,主動地騎上馬,隨後轎子平穩地向目的地出發。
*
謝時竹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如坐針氈。
此刻,她怎麼都不舒服。
而謝寂倒是悠閒,還能詢問起她準備在宮外待幾天。
謝時竹悵悵不樂道:「三四日吧。」
本來她還打算以監督引水工程為由,玩個十天半個月的。
現在謝寂一出現,她忽然覺得早早結束早早回宮吧。
謝寂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問什麼。
忽然之間,謝寂安靜下來,似乎睡著了。💜🍫 ➅9ѕᕼᵘχ.Ć๏m ♞♨
謝時竹耳邊傳來男人平穩的呼吸聲,她趕緊看了過去。
男人閉著眼睛,濃密的睫毛在肌膚上投了一片陰影,完美又俊美的五官,唯獨的瑕疵,就是臉頰的一個疤痕。
不過,已經淡下去了不少,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消失。
稍顯冷淡的薄唇輕抿,下頜線光潔而漂亮。
墨發有幾縷在鬢角,隨著轎子窗口的風浮動起來,髮絲也掃向了謝時竹的側臉。
很癢。
謝時竹心隨著這髮絲一起有些亂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個世界留下的後遺症,怎麼她見到謝寂這張臉,就心跳不穩。
系統說:【正常,這張臉我看著也流口水。】
謝時竹收回了視線,迅速地側過臉,不去看謝寂。
沒一會兒,她就有了睡意,腦袋靠著轎子內側,迷迷糊糊進入了睡眠。
在她睡著後,身側的男人緩緩掀開眼皮,又轉過頭看她。
謝寂發現,女人的腦袋抵著冰冷僵硬的轎子上稜角。
他微微心疼起來,小心翼翼地用手掌挪動了她的腦袋,又輕輕靠近謝時竹。
把自己的肩膀給她枕。
將近三四個時辰,謝寂也沒有變過姿勢,哪怕肩膀酸痛,他也忍了下來。
因為比起酸痛,和皇姐親近更重要。
*
仲長遙被禁足這一段時間,瘦了很多。
他聽聞謝時竹讓南源城的茶葉變成了糧食,有些愣怔。
隨後,他忽然一笑,又自言自語道:「不愧是我培養起來的棋子啊。」
笑著笑著,他臉又沉了下去。
這令他身邊的卓平嚇了一跳。
卓平是除了謝寂、明如真外,跟仲長遙最久的人。
以前,卓平窮得吃不起飯,是仲長遙救了他,還教他讀書習武。
只是他不在皇宮待,一直在宮外給仲長遙傳遞信息。
現在仲長遙被禁足,朝中無人再站在他這邊。
所以,仲長遙把他召進宮裡。
卓平很少見到失控的仲長遙。
平時都是溫柔儒雅的姿態。
可見,謝時竹讓仲長遙遭受了很嚴重的打擊。
卓平問:「師父,謝時竹這個叛徒,徒弟一定幫你殺了她!」
仲長遙抬眸掃他一眼,眸底陰沉:「你還不配碰她。」
卓平一愣,心想,難道師父喜歡這個叛徒,他說錯話惹師父不高興了?
下一秒,仲長遙嘲弄一笑:「既然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女人,當然由我親手殺了她。」
卓平臉上露出詫異,滿眼的不解。
這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
搞不懂。
仲長遙很快換上夜行衣,這次他換上的是謝寂府中花紋衣裳。
「隨我出宮。」
緊接著,仲長遙把另外一件夜行衣給了卓平。
卓平發現了上面的花紋是前太子,也就是翊王府中專屬的花紋,他詫異道:「師父,這是?」
仲長遙語氣很冷:「謝時竹與謝寂重歸於好,變成了親切的姐弟關係,那我偏要讓他們分道揚鑣。」
卓平趕緊稱讚道:「師父睿智!」
仲長遙掃了他一眼,便率先從府中離開。
卓平進來時,就解決了守在四周的侍衛,所以他們可以很輕鬆地離開。
*
謝時竹等人到達了目的地已經是隔日夜晚。
引水工程是在錦城的某個縣城。
畢竟錦城算是月國首都一類的,地理位置也大。
有個縣城直通樊國的某個地方。
距離也近,引水也方便很多。
下轎後,謝時竹發現集市格外熱鬧。
張燈結彩的。
明如真把馬拴好,走到謝時竹身邊,說道:「陛下,今夜是這裡的趕集會。」
聞言,謝時竹眼前一亮,早都忘了來這裡的目的,提起裙擺,興沖沖地逛來逛去。
而謝寂緊跟其後。
人很多,擠來擠去。
謝寂站在她身後,一旦有男子不小心靠近謝時竹,都被他擋住。
像是個侍衛一樣,把謝時竹保護得很好。
明如真站在兩人的身後,欲言又止。
她想,怎麼有人搶她的功勞呢?
還是翊王。
謝時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停到一個胭脂水粉的攤位前,目光停留在了一個胭脂上。
她想到國庫緊張問題,便移開了目光,又去了下一個攤位。
謝時竹一走,謝寂朝攤位扔了銀兩,要了皇姐多看了幾眼的胭脂。
隨後,又跟在了女人身後。
謝時竹腳步一頓,又多看了一眼某個攤位的首飾。
這次她看上的首飾比較多,但都捨不得放下。
半個時辰後,謝時竹決定不逛了,畢竟只能眼饞,挺難受的。
她準備和謝寂、明如真一起找個客棧,先歇息下來。
等謝時竹轉過身,與謝寂打了個照面。
緊接著,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手上抱了一大堆東西,還是她剛才多看了幾眼的所有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