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被病嬌盯上的女帝10

  說完後,謝寂又憐惜地摸了摸她的臉頰,「皇姐,你的病可以治好了。」

  話音剛落,謝寂就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老年人,聲音不容置喙道:「請您來了,您就快給我皇姐把脈。」

  神醫心一梗,在心裡狂翻白眼,你這叫請?

  他被萬人請過,有送禮的,也有八抬大轎請他的。

  第一次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請來的。

  但也是唯一一次被請動了。

  畢竟命要緊。

  神醫身子一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撩開謝時竹的衣袖,發抖的指尖摸著女人的脈搏。

  謝寂就冷冰冰地站在他的身後,目不斜視盯著神醫的腦袋。

  謝時竹還有些茫然,剛從睡夢中驚醒,就看到消失不見的謝寂帶了神醫過來。

  等神醫把脈時,她才稍微有點清醒。

  不過,謝寂把神醫帶來,讓她有些驚訝。

  這小子一天惹是生非,現在倒看起來有點人情味。

  謝時竹欣慰一笑。

  好孩子,不枉費姐姐我大晚上去救你,還時刻擔心你。

  神醫把脈幾分鐘,遲遲不說話。

  而謝寂臉色越來越沉,最終陰冷著聲音說:「為何不說話?」

  神醫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又側過臉看了下謝寂,他扯了一個笑說:「陛下並無大礙。」

  謝寂緊繃的身體在神醫的話中鬆懈下來,他還沒來得及放鬆,便瞧見神醫額頭的汗。

  他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立馬從腰間掏出匕首,貼在了神醫的脖頸上。

  神醫背脊僵直,連帶著渾身都毛骨悚然起來。

  「說實話。🍧☠  🐊♥」

  少年的嗓音略低,卻帶著些許薄涼。

  謝時竹都被謝寂嚇了一跳,趕緊要從塌上下來,接待這個神醫。

  畢竟人家是神醫啊,不是普通人。

  可這個時候,謝寂迅速地收回匕首,彎腰將地上的皇靴給謝時竹穿上。

  這令謝時竹一愣,很想要縮回腳。

  而謝寂握著她的腳踝,按捺住女人的動作,又突然溫柔似水道:「皇姐生病了,我幫你穿。」

  謝時竹:「……」我是生病了,但還沒至於雙手廢了。

  謝寂垂下眼眸,宛如藝術品的雙手正慢條斯理地給她穿上靴子。

  一邊的神醫看到這一幕微微愣住。

  因為他也知道自己是被誰抓走了,就是月國的太子,面前的女人自然就是傳說中的女帝。

  兩人是姐弟關係,可是太子這番舉動怪異得很,不像是在對待一個姐姐,更像是呵護一個心愛之人。

  神醫被自己這個想法想了一跳,趕緊甩掉,這才如實回答道:「陛下所患的一種痴病,是慢性病,需要常年累月的下藥,才會患上,這種病至今還沒有醫治方法,但也很少有人會患此病。」

  謝寂幫謝時竹穿好靴子後,又貼心地將她扶了起來。

  在聽到神醫的話後,謝時竹感覺到扶著自己肩膀的那隻手一僵,也隨著顫抖起來。

  謝寂說:「下藥?」

  神醫點了點頭:「是。」

  謝寂臉色不太好,他想,到底是誰想要害她的皇姐。

  謝時竹找准機會趕緊插了一句話:「謝寂,你別為難神醫,先給他找個地方住下來,我這病一時半會還好不了。」

  謝寂薄唇緊抿,掃了一眼神醫。☺💙 ➅9s𝓗υX.cσ𝓶 🍮🍪

  本身他是想威脅神醫,如果找不到救皇姐的辦法,自己就殺了他。

  但謝時竹已經說了這話,他自然得聽話給神醫在宮中找個府,讓神醫住下。

  謝寂突然低眉順眼道:「好。」

  謝時竹一怔,有些詫異地盯著謝寂。

  她也冷不丁發現,劇情中黑化了的謝寂很是順眼。

  長得好看,還時刻為她著想。

  就是方法有些極端罷了。

  如果不是當初她撒謊,估計謝寂還是極端地把她鎖在小黑屋裡了。

  下一秒,謝時竹眼中順眼的謝寂突然揪起神醫的脖子,像是拎小雞一樣,準備把神醫帶出她的殿內。

  謝時竹:「……」我收回我剛才那句話。

  「謝寂,」謝時竹扶住塌前的柱子,呵斥了他,「你對神醫溫柔點。」

  說完後,謝寂收回了手,語調也放輕了些許:「是。」

  謝時竹看著他如此聽話,眉目也柔和一點,「待會安頓好神醫後,來外朝,皇姐給你準備了一份驚喜。」

  隨後,少年俊美的五官浮現出了喜意。

  謝時竹淺淺一笑,目送謝寂離開的背影。

  他一走,系統急切地問:【宿主,到底誰給你下藥的?】

  謝時竹召喚來外面的宮女,為自己梳妝打扮。

  她一邊凝視著銅鏡中自己靈氣十足的眼神,一邊有些心不在焉道:「這不重要,我現在只想完成任務,至於我的病,我不在乎,只要在惡意值清零前我還活著就行。」

  系統:【……您還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謝時竹拿了一支簪子,緩緩地插入髮絲間,懶洋洋說:「這皇宮的人太複雜了,就比如仲長遙,原主喜歡他,也不過是仲長遙的計劃。」

  系統也看出來了。

  原主最信任最愛的人,都把她當成皇權的一顆棋子。

  確實很複雜。

  梳妝完畢後,謝時竹便前往了外朝。

  等她來到外朝時,謝寂已經到了。

  他坐在角落裡,手指捏著酒杯,眼神陰沉,唇角勾著一抹冷笑。

  而謝寂身邊坐著的正是仲長遙。

  這會不知仲長遙在給謝寂說著什麼。

  謝寂的臉色倒是越來越沉。

  外來者樊繆舟正接受著月國大臣的敬酒。

  他身在他國,也不好意思拒絕,紛紛來者不拒。

  樊繆舟身後還有幾個帶來的樊國侍衛,一側坐著樊織。

  樊織拿著筷子,大口吃著牛肉,一邊吃一邊四處張望。

  也很快發現了姍姍來遲的謝時竹。

  樊織趕緊咽下牛肉,站起身來,朝謝時竹揮了揮手,格外熱情道:「嫂嫂!」

  話音一落,謝時竹感受到了四處八方投來的視線。

  緊接著,臣子們不約而同向她施禮:「參見陛下……」

  謝時竹有些無語,這女主前期怎麼如此跳脫。

  她什麼時候答應了和親?

  而且叫她嫂嫂幹什麼?

  樊繆舟立即呵斥道:「織織,休得無禮。」

  樊織不服輸反駁,「哥哥,我怎麼就無理了?你求和親都求到了人家宮裡,看樣子哥哥比我更無理。」

  樊繆舟:「……」我說我來退婚你信嗎?

  他自然不會當著這麼多人說出此話,畢竟還要給謝時竹留個面子。

  樊繆舟緘默不言,拉著樊織一起向謝時竹施禮。

  恰好仲長遙與謝寂就坐在兩人身後。

  他們的一言一行都落在這二人眼裡。

  謝寂悶聲喝了一口酒,薄唇緊繃。

  仲長遙則是悲喜交加。

  喜得是謝時竹和樊繆舟和親有希望,悲這個情緒,連他自己也沒琢磨透,為何會有這種心情。

  謝時竹說:「平身。」

  眾臣子依次起身,回到各自的位置。

  謝時竹作為皇帝,她來到最前面也是最中間的席位。

  隨後,身邊的明真如很長眼色地將她案前的酒換成了茶。

  處理完畢後,她端著酒杯遞到了謝時竹手裡。

  女人莞爾一笑,朝一群臣子說:「今日寡人身體欠恙,就用這杯酒來歡迎舟王千里迢迢來此地。」

  話音一落,她端起酒杯,靠近紅唇。

  還沒喝下去,謝時竹就感覺到一股灼熱的目光。

  她抬眸看過去。

  是一雙熟悉的眸子。

  謝寂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謝時竹指尖一頓,心想,臭小子,一直看著你老姐幹什麼?

  待會給你送成人禮禮物,可別感動得哭了。

  想到這裡,謝時竹腦海中浮現出謝寂哭得淚流滿面的樣子。

  一個黑化的瘋子哭起來一定很有意思吧。

  謝時竹忍不住抿唇一笑,喝下了杯中的茶水。

  這落到謝寂眼裡又成了別的意思。

  皇姐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