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明如真立馬拔劍出鞘,將劍身抵在了其中一個店小二脖子上。♝☝ 69ѕ𝔥𝓤Ж.ςⓄⓜ 🐒🍟
冰涼的觸感讓店小二恐懼到面色發白。
更令他害怕的是女人手中的令牌。
那是只有當今聖上才會擁有的牌子。
方才還趾高氣昂的幾個店小二瞬間被這個女人的身份嚇了一跳,紛紛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各個渾身發抖,低下頭不敢再說一句大話,不約而同的磕頭求饒。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望陛下原諒小的有眼無珠……」
謝時竹指尖捏著令牌,嘴角勾起冷笑,又把令牌掛在腰間,雙手抱胸,環視了一圈眾人,隨後不緊不慢說:「寡人對於月國真是不了解,小小的一個寧安城,竟然這麼膽大妄為!」
明如真指尖握緊劍柄,眼神冰冷道:「陛下,臣殺了這幾人,有殺雞儆猴的作用,以後天下就不敢有人再隨意辱罵您。」
聞言,在明如真劍下的店小二瑟瑟發抖,他此刻已經被嚇得尿了出來,一股難聞氣味充斥在大堂內。
謝時竹捂住口鼻,側過臉去看身後的那對兄妹,說:「不用,寡人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現在把你們店裡最好的酒,還有最新鮮的牛肉端出來。」
她背後的一對兄妹看著謝時竹的眼神忽然帶了幾分敬佩。
店小二不敢再懈怠,趕緊滾到了後廚,為這幾人準備上好的酒肉。69🅂🄷🅄🅇.🄲🄾🄼
而明如真把那個出頭的店小二綁了起來,就是為了震懾住這個客棧的所有人。
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哥哥,這女子美若天仙,心腸也極好,還是月國的新帝,」樊織抿唇一笑,又故意小聲說,「起先父皇逼婚,你一直不願意,依妹妹看,這女帝也不像傳言中那般興風作浪。」
樊繆舟看著女人的背脊,很單薄,穿著淺紫色的衣裳,宛如天仙一般。
但就算這樣,他也不會輕易向父皇妥協。
歷年來都是皇子娶妻,哪有出嫁一說。
他心中的自尊心怎麼也過不去這道坎。
可是,月國的皇帝確實長相貌美,又心底善良,而且是黑白分明的心腸。
不是那種傻乎乎的女人。
樊繆舟心思很亂。
因為他從小到大第一次被女人保護,被女人撐腰,心裡卻帶著幾分悸動,又很快自尊心作祟,忍住了情緒。
謝時竹抬了抬下巴,明如真立馬領會意思,把店小二打暈,又給她拉開了一張椅子,畢恭畢敬道:「陛下,您先坐,臣去倒杯熱茶。」
說完後,明如真迅速去了客棧的廚房。
她一走,謝時竹揮了揮袖子,悠閒悠哉地坐下身子,也不顧那一對兄妹,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
還是樊織有些按耐不住,彎腰向她施禮說:「叩見陛下,我在此代表哥哥以及我向陛下道謝……」
謝時竹懶洋洋道:「不必,我也看不慣黑店,畢竟在我的地盤上,還不允許欺凌一個遠來之客。」
樊繆舟也不是什麼白眼狼,他雖然接受不了和女人和親,但這個皇帝確實幫了他一次。
「謝陛下,這個人情我必然會還。」樊繆舟也沒行禮,站得很直。
按照常人,估計會客套一下,沒把這話當真。
可是謝時竹卻點了點頭,用一副天經地義的語氣說:「嗯,人情確實要還,以後再說,先坐下來解決溫飽,比任何事都重要。」
她淺淺一笑,本就精緻靈氣的五官,瞬間像是泛著光芒,格外動人。
一雙宛如上弦月的眸子,清澈明媚。
明如真端了熱茶過來,身邊還跟著上菜的店小二。
謝時竹指了指身邊的空位:「來者是客。」
樊繆舟第一次認真打量未曾謀面的女人,也有可能是他以後的妻子。
他一愣,趕緊把這古怪的想法甩了出去。
怎麼可能。
他怎麼會下嫁給一個女人,而且說不定還是個不受寵的小男妾,對方的後宮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男人。
那他放著好好的皇子不做,去做一個女人後宮男人之一?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樊織笑得一臉開心,蹦躂著在謝時竹對面坐下,還朝樊繆舟招了招手,說:「哥哥,我們來這裡還沒吃個飽飯呢,你快來。」
樊繆舟看了謝時竹一眼,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看謝時竹。
不過,女人早已經拿起筷子夾起牛肉吃了起來,完全沒有在乎任何事情。
樊繆舟突然煩躁皺起眉頭,心裡又在想,這個女人是不是故意設計這麼一出,就是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
然後嫁入她後宮,再利用他在樊國獲取好處。
謝時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她和系統對話道:「這可以的,今天算是吃了次霸王餐,又給國庫省了一次支出呢。」
系統:【……】不愧是你。
樊繆舟躊躇不決,一方面他是真餓了,另外一方面則是他不想輕易放鬆警惕。
忽然,二樓傳來腳步聲,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緩緩下來,他似乎有些睏乏。
下了樓後,男人目光往樊繆舟身上看了一眼,緊接著臉上掠過一絲詫異。
須臾,男人快速行了個簡單的禮數,嗓音略帶沙啞說:「臣參見舟王,您來月國,臣應當接待。」
話音剛落,謝時竹剛喝喝下去的酒就宛如苦藥一般卡在了喉嚨里。
讓她咳嗽不止。
草,她瘋了,剛才救了個仇人?!
謝時竹看著眼前的一大盤牛肉突然沒了胃口。
此刻,她想死。
早知道剛才不正義凜然的挺身而出。
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謝時竹僵硬地裝過頭,看向了仲長遙,有些難以置信問:「他是樊繆舟?」
仲長遙輕輕一笑:「啟稟陛下,是的。」
樊繆舟下意識將視線放在了謝時竹身上,想要看清這種謊言被揭穿的神情。
他就不信,這個女人能如此淡定的裝作剛知道他的身份。
女人確實不淡定,可是表情也不像自己想像的那種慌亂。
而是一種生不如死的後悔。
沒錯,樊繆舟在她臉上看到了後悔二字。
甚至還發現剛才女人面對自己的親切,突然轉變成了一絲惱怒。
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很後悔剛才幫了自己與妹妹。
樊繆舟一愣,以為自己看錯了,直至謝時竹小聲嘟囔,才讓他知道自己沒有看錯。
「啊?早知道不幫了。」她說話聲音很小,還是被樊繆舟等人聽見。
緊接著,樊繆舟臉上騰起一抹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