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一白,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身後傳來丁婉的聲音,她剛從廚房後面洗完碗,雙手濕漉漉的,然後遲疑了一下,走到謝時竹身邊,小聲地說:「謝姐,我剛才看到你老公跟那個你的對家,在外面……」
謝時竹還沒來得及消化宋晏璟話中帶給她的震撼,就被丁婉的話吸走了注意力。
比起什麼靈異,她更不想看到自己的丈夫當著她的面出軌。
要的話,也得偷偷摸摸,不要被別人看見。
謝時竹微微蹙眉,垂在兩側的雙手蜷縮在一起。
丁婉語氣一頓,繼續道:「他們在外面跟小朋友玩盪鞦韆呢。」
謝時竹:「……」
難道就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嗎?
外面。
曲一雯扮演著一個好老師,她讓一個聾啞學生坐在鞦韆上,然後慢悠悠地晃蕩著鞦韆。
而靳堯倚靠在鞦韆杆子,長腿微微曲起,骨節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煙,泛著紅點,他低垂著眉眼在打電話,英雋的面容在屋外路燈映襯下,格外耀眼。
曲一雯捏著鞦韆繩的指尖收緊,看著靳堯的眼神越來越發光。
其實剛開始,她對靳堯不感興趣,可是公司安排她參加了一場綜藝,她就在這裡遇到了靳堯。
男人談吐以及一瞥一動都透露著良好的教養,這在浮躁的娛樂圈很難得。
她也聽人說靳堯跟謝時竹不過是協議夫妻,兩人在外面各玩各的。
想到這裡,曲一雯搖晃著秋天的力道也大了起來。
耳聾眼瞎的學生不過六歲左右,感覺到雙腳騰空,而且整個人都在大幅度地搖晃,小女孩臉色很白,吚吚嗚嗚低泣起來。
還口齒不清道:「老師…我怕…」
曲一雯煩躁地皺起眉頭,似乎這哭聲跟小孩的聲音,讓她更加煩悶,便最後用力了一下。
這次,學生嚇得已經哭不出來了。☠🐲 💝🐻
曲一雯甩手來到了靳堯身邊,搭起了話。
被她隨意扔在鞦韆上的小女孩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因為眼瞎的緣故,沒人把她帶走,她就只能待在這裡不敢動。
謝時竹跟宋晏璟還有丁婉打掃完食堂的衛生,從裡面出來。
她就看見曲一雯一臉笑意和靳堯聊天,兩人姿態親密,宛如一對情侶。
丁婉與宋晏璟下意識地看向謝時竹。
似乎在擔心地看謝時竹的反應。
而謝時竹猛地往兩人身邊跑去,速度很快,長發被風吹得波動。
正和曲一雯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的靳堯忽然感覺到有個身影往自己身邊走來,他下意識地看去。
只見謝時竹急匆匆往他這邊跑來。
靳堯以為謝時竹吃醋了,他剛想解釋,就看見謝時竹來到了鞦韆旁,把哭得沒聲的小女孩抱了下來。
她放下小女孩,蹲下身子伸出手撫摸著女孩的頭髮,溫柔道:「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女孩點了點腦袋。
這個時候靳堯才發現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就看著一個小女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也不管。
在他有些自責時,謝時竹突然開了口:「靳堯,我們以後有孩子了,你也是這樣只顧和美女聊天,任由她哭鬧嗎?」
靳堯一愣。
他與謝時竹不過是協議結婚,可謝時竹這麼一說,倒讓他產生點自責。
不過,謝時竹倒先是讓自己碰一下,才能懷孕吧。
兩人就婚禮上的接吻都是在借位。
忽然,圍觀的丁婉和宋晏璟看向靳堯的眼光,都帶著幾分看不起。
尤其是宋晏璟,不疾不徐輕啟薄唇說:「那這就叫只播種不管理,畜生也是這樣的。」
靳堯:「?」
他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人比喻成為畜生。]|I{•------» «------•}I|[
靳堯一張臉黑得不像話。
宋晏璟薄唇勾了勾,俊美的臉上坦坦蕩蕩,再次補充了一句:「靳哥不要多想,我說的是畜生,不是你,你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靳堯胸口忽然堵住了,喘不上氣那種。
這叫罵人不提髒字,而他還不能反駁。
丁婉和謝時竹帶領著小女孩轉身離開,沒再搭理他們。
宋晏璟狹長的眼眸往曲一雯臉上看了幾秒,又收回了視線,頎長的身量從兩人的目光中消失。
他一走,靳堯臉才陰了下去。
因為是公眾人物的關係,他一般不在人面擺臉色。
曲一雯被這個年輕男人看得臉色微紅,就算她不喜歡對方,也會被他的顏值驚艷到。
不過,她知道除了他們這些後來的人,在這裡支教的其他人都很窮。
所以,長得帥沒用,得有錢。
而靳堯就很有錢。
曲一雯一邊觀察著靳堯的臉色,一邊說:「這個宋什麼的,就能在這裡囂張,等出了這所學校,他就是一社會垃圾,哪有你優秀。」
話音一落,靳堯的表情才有所好轉。
*
晚上謝時竹睡覺前跟丁婉還有宋晏璟打了一會撲克牌。
在打牌期間,謝時竹又發揮了自己老色批的能力,讓輸掉牌的宋晏璟脫衣服。
輸一次脫一次衣服。
謝時竹牌技很好,甚至可以記牌,所以最後直接讓宋晏璟輸的只剩一條苦茶子。
宋晏璟也玩得開,沒什麼矜持。
說脫就脫。
丁婉看著宋晏璟脫得只剩一條黑色的四角褲,臉紅到爆炸,雙手捂著眼睛。
卻又有點好奇,從指縫偷看宋晏璟的身材。
年輕男人有著紋理分明的腹肌,還有線條漂亮的肌肉,而且皮膚挺白。
謝時竹不像丁婉那樣遮掩,她直接上手去摸宋晏璟的腹肌,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系統愣住:【宿主,矜持!!】
她手心輕輕摸了摸男人的小腹,還用指尖戳了戳,隨後滿足地說:「真硬。」
系統:【??】這話怎麼怪怪的?
話音一落,半掩的門從外面推開,靳堯叼著煙,身邊還站著曲一雯,兩人剛把門推開,映入眼帘就是刺激的一幕。
女人眉眼含笑,正用指尖戳著一個年輕男人的腹肌,漂亮的臉上全是饜足。
靳堯臉唰一下變了。
如果說他被拍跟其他女人出入酒店,謝時竹也半斤八兩。
現在謝時竹已經膽大到隨意去摸一個男人的身子。
而且她已婚。
丈夫就站在身後。
靳堯慶幸周圍沒有什麼記者,要不然他的臉往哪放。
他吐掉菸蒂,一腳踩上去。
曲一雯偷笑一聲,心想,這種事情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得了,待會她就要看看,靳堯是怎麼教訓謝時竹。
然後,她再看謝時竹理虧說不出話的樣子,想想就爽。
靳堯微微蹙眉,剛想開口,回擊剛才在鞦韆受的氣,話還沒從口中吐出,謝時竹就搶先了一步。
女人雙眼很純淨,沒有一點心虛,紅唇揚了點弧度,轉頭看向靳堯說:「老公,他比你身材更好呢。」
靳堯:「……」
站在一側的曲一雯被謝時竹的厚臉皮震驚到了。
顯然,靳堯已經習慣了。
因為謝時竹就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平時在背地裡也就算了,現在已經搬到了人面前。
謝時竹挑眉一笑,繼續道:「他的還比你的硬。」
這下,曲一雯已經震驚到咳嗽,差點把肺咳了出來,而丁婉也臉色紅的過分。
靳堯一張臉有點扭曲。
但宋晏璟卻格外平淡,還能附和一句:「嗯,可能我年輕吧。」
謝時竹看著其他人的表情,無辜道:「你們臉紅什麼,我說得是腹肌。」
系統目瞪口呆,心想,謝時竹每次都能發揮出原主的特點,而且是發揮超常那種。
丁婉看著氣氛有點怪異,她趕緊說:「謝姐我們不打牌了吧,快點睡覺,明天我們都還要上第一堂課呢。」
剛說完,謝時竹點了點頭,終於捨得從宋晏璟的腹肌移開了手。
宋晏璟慢條斯理地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緩緩地穿戴整齊。
她眼角餘光瞥了眼站在門口的兩個人,目光又移到了靳堯白襯衫那個明顯的口紅印。
不用想,這個口紅就是來自曲一雯的。
謝時竹在心裡冷笑一聲,雖然是協議夫妻,但想綠她?
嘖,她要先快人一步,先送給靳堯一片青青草原。
靳堯似乎也演不下去了,黑著臉看了謝時竹一眼,直接轉身離開,留給眾人一個冰冷的背影。
謝時竹望著靳堯越來越的背影,心想,可能在靳堯心裡,他綠她可以,但她必須要守女德。
而快要熄燈睡覺了,宋晏璟也從這裡離開。
在原劇情里,女主其實也就是一個比較喜歡口嗨的人。
半夜跟遊戲主播撩騷,也只是看人家長得帥,說了幾句騷話,但也沒有付出行動。
還有跟黑粉約架,是黑粉挑釁在先。
按照原主真性情的性格,根本忍受不了對方陰陽怪氣的話,就中了別人的道。
原主跳樓自殺的時候,也沒有綠過靳堯。
但死後,不僅被人罵上幾句,還要讓那些黑粉嘲諷說;[真自殺了?咱們去她墳前蹦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