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柏的表情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尷尬中夾雜了些許複雜。☺💙 ➅9s𝓗υX.cσ𝓶 🍮🍪Google搜索閱讀
謝時竹可管不了這麼多,畢竟她已經給足了元柏面子,沒有給他加上兩塊錢的路費。
元柏儘量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從口袋裡摸了摸,掏出一張一百塞進了謝時竹手裡。
「搞得好像我付不起一樣。」元柏神色窘迫,把錢給了謝時竹後,急忙以朋友等自己為藉口溜了。
謝時竹捏著百元大鈔,望著元柏的背影,忍不住一笑。
小樣,真當姐姐我是冤大頭了。
*
過了幾天,競賽排名結果已經能查到。
謝時竹在課堂上聽著廣播說著市里競賽結果。
「恭喜我校的謝時竹、陸辭包攬了市區數學競賽前二名的名額,我校一向對學習重視,也秉持著公平公正公開……」廣播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激情盎然。
說完後,班級里的同學紛紛鼓掌祝賀,班主任也過來恭喜她。
她確實如願以償拿到了市里競賽第一名,但保送的名額跟她沒有一點關係。
而是落在了唐音與陸辭身上。
謝時竹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在心裡嘆了很長的一口氣。
她萬萬沒有想到陸辭也是關係戶。
唐音是校長的女兒,陸辭則是南大教授的兒子。
不過,這次競賽得了第一名,謝時竹的惡意值降到了
系統歡呼雀躍,謝時竹卻開心不起來。
系統發現了謝時竹的情緒問道:【宿主,這降了惡意值,你怎麼還不開心?】
謝時竹要的並不是這次競賽的第一名,她想要的東西很多。
在老師與同學的鼓掌聲中,謝時竹淺笑地回應。
她想,幸好還有一萬塊錢給到了自己。
放學後,謝時竹在學校口遇到了陸辭,兩人四目相對。
陸辭剛想跟謝時竹說話,就看見謝時竹扭過頭躲避他的視線,跟一邊的邵樂思聊天。
隨後,在他的注視下推著自行車出了校門。
邵樂思一邊跟謝時竹走著,一邊小聲說:「陸校草一直看你,你們怎麼了?分手了嗎?」
聞言,謝時竹一怔,壓低音量道:「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過?而且我未成年好嗎?」
邵樂思愣了愣:「可是陸校草周一周三都給你送早餐哎,全校都在說你跟他談戀愛呢。💙☝ ➅❾ˢh𝓤x.ς𝕆ᵐ ☆♝」
謝時竹:「……別瞎說,我們是純潔的友誼。」
說完後,謝時竹騎著車子從學校離開。
她並未按照平時的路線回家,騎著單車前往了教育局。
按理說她一個學生是沒辦法進到教育局的。
可是,就巧了,張教練今天邀請她來教育局。
等她來到教育局門口,張教練親自在門口迎接她,又拉著她進到教育局裡面。
張教練帶她來是為了簽協議,因為她目前是一名學生,屬於教育局管,簽字什麼的,需要教育局人簽字。
於是,張教練便約著她放學一起來教育局。
不得不說,張教練不愧是前田徑冠軍的教練,來到教育局,都是局長親自接待。
局長熱情地接待兩人,還特意問了謝時竹的情況,當得知她是今年數學競賽的第一名,很是震驚。
「真是全能人才。」局長忍不住誇獎起謝時竹。
他打量著謝時竹,不過十七歲的年齡,正值青春,扎著一個馬尾,眉眼清澈,微笑時還有酒窩。
讓人感覺到很舒服。
謝時竹扯了一個笑,說:「謝謝叔叔的誇獎,但我距離全能人才還有一段距離。」
局長見她如此謙虛,和藹道:「你年齡小,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
儘管他這樣說,謝時竹依舊沒有露出真實的笑容,只是在強顏歡笑。
局長跟張教練見多識廣,瞬間就發現了她的情緒。
張教練可是很寶貝她這個人才的,溫柔問:「怎麼了?」
謝時竹垂下眼帘,坐在沙發上,雙手乖巧地放在膝蓋上,睫毛微顫,聲音很輕道:「嗯,如果保送到南大有我的名字,那我覺得自己才配得上這個全能人才稱呼。」
話音剛落,局長一愣,下意識說:「沒有你嗎?往年像你這麼優秀的學生,肯定能保送……」
還沒說完,坐在沙發上的女孩落下眼淚,似乎知道些什麼,但也無能無力。
局長微微蹙眉,側過頭跟身邊的張教練對視一眼,立馬明白了什麼,他瞬間站起身。💝😎 ✋👽
如果這個女孩說的是實話,那其中肯定有問題。
到底是誰偷走了謝時竹的名額?
在簽完字後,謝時竹就是屬於市里田徑隊的一名青少年選手。
這會她眼圈依舊紅紅的。
無論局長跟張教練怎麼套話,謝時竹都是咬著唇什麼也不說。
最後,張教練目送謝時竹騎車離開,才返回到了局長身邊,讓他調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謝時竹屬於她的人,肯定不能受這種委屈。
尤其是被那種有背景的人欺負。
張教練在昌海市也是大人物,為昌海爭光的田徑世界冠軍就是張教練帶出來的,局長肯定不敢懈怠。
而且這本身就有問題,哪怕張教練不提這話,他也會調查清楚的。
*
謝時竹一坐在車裡,眼淚就消失不見。
翌日。
唐音跟陸辭都是保送的消息傳遍整個校園。
謝時竹剛坐下就聽見身邊的元柏為她打抱不平。
「這陸辭次次老二,怎麼就拿到了保送名額?不對啊,唐音倒是能想通,她爸是校長。」元柏一邊為她將準備好的早餐打開,一邊憤憤不平道,「就我說,你跟陸辭就不要說話了,你有我一個朋友不就夠了。」
元柏為她帶了油條豆漿,遞到了她的手裡。
謝時竹接過咬了一口,說:「沒事。」
元柏沒想到她這麼淡然,驚訝地盯著她看了許久。
*
中午的時候,謝時竹去了教師辦公室,恰好碰到了陸辭。
她是幫老師搬卷子,但陸辭站在隔壁班的班主任面前,在說些什麼。
少年背脊很直,清雋修長,烏髮垂耳邊,在窗戶外陽光的照射下,鍍了一層金光。
清冷的面容緊繃,似乎心情陰鬱。
謝時竹整理卷子時,聽見了隔壁班主任難以置信的質問:「陸辭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這名額你說不要就不要?」
少年的嗓音低低的,捎帶點堅定:「不是我的東西我不會要。」
謝時竹整理卷子的手指一僵。
班主任愣住:「怎麼就不是你的了?你一直是年級第二,這次競賽拿到了全市第二,僅次於謝時竹,有你的名額很正常。」
班主任知道陸辭話中的意思,他覺得是自己拿到了謝時竹的名額。
但本身就是有陸辭的名字,謝時竹沒有拿到只是她的名額被校長女兒占了。
那也沒有辦法,誰讓這兩個女孩的父親不一樣。
「我說了我不要。」陸辭沉沉地又重複了一遍。
這是他第一次強硬的態度對待班主任。
班主任睜大眼睛,似乎察覺到了他是認真的,沉默了許久,長嘆氣道:「好。」
謝時竹剛把試卷抱在懷裡,就聽到不遠處班主任的回答。
她由於太震驚,懷中的試卷沒有抱穩,掉在了一地。
淅淅索索的聲音讓不遠處的兩人看向了她。
這兩人後知後覺才發現謝時竹在辦公室。
陸辭微怔,看著謝時竹了一會,又不自然地收回視線,垂在兩側的手指握成了拳頭。
謝時竹彎腰把試卷撿起來,整理了一番後,趕緊離開。
*
第二天。
陸辭沒再給謝時竹送過早餐,謝時竹也沒問過。
最開心的人莫過於元柏。
他彎起來的唇角已經下不去了,下課期間哪也不去,還時不時給謝時竹投餵一個零食。
唐音進教室時,背脊比平時都要挺得直。
她抬起下頜,本來洋洋得意的表情看到謝時竹跟元柏緊挨在一起時,立馬沉了下去。
一秒過後,她冷笑一聲,走到桌位邊,拉開椅子坐下。
唐音想,元柏跟謝時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己的父親跟元柏父親是朋友關係,他們關係再怎麼好也只能是朋友。
不過啊,她有保送名額。
想到這裡,唐音臉上又有了笑容。
但這份笑容只持續到了下午。
下午教育局的人過來,在校長室待了很久,等出來時,唐音就被告知沒有了保送名額。
她還沒來得及難過,就眼睜睜看著他父親被教育局的車帶走。
緊接著,她就聽見一些議論的聲音。
「聽說校長做了些出格的事情,搶了一個學生的保送名額給她女兒……」
「是啊是啊,剛才我從校長室偷聽的時候,教育局的人就說要免去校長的職位……」
兩個人還沒有八卦到真相,就聽見一個尖銳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胡說八道!」
唐音臉上只有不可思議,眼睛紅紅的,對兩個學生怒斥道:「少胡說!」
兩個學生嚇了一跳,又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不服輸道:「我要是胡說的話,你的名額怎麼會除掉?」
這一句反問,讓唐音無言以對。
又過了一天,原本是唐音的名額突然落在了謝時竹頭上。
這就從正面證明了唐音確實搶了謝時竹的保送名額。
而且還是她的校長父親做的事情。
這讓其他學生家長很是不服氣,有這樣的校長,怎麼還確保公平公正公開。
*
下午的時候,學校舉辦了一次大型觀影。
昌海高中設備齊全,有自己的電影院。
每個月都會有一次觀影。
各個年級在不同的影廳。
於是整個高二都聚集在一個影院裡。
因為看電影時是自由的,座位也是可以隨意選的。
元柏在外面給謝時竹買水,等返回的時候,他看到屬於他跟謝時竹的位置被堵住了。
謝時竹跟唐音保送名額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她已經成為學生口中正義戰勝勢力的名人。
學校的人大多數都看不慣唐音,由於她爸是校長只能一忍再忍。
謝時竹的事,直接讓唐音不再作妖。
不少人都對謝時竹有點崇拜,於是各個都想跟謝時竹坐在一起。
謝時竹看著一群擠著學生愣了愣,她突然發現陸辭也在中間。
不是吧,她就這麼受歡迎?
謝時竹秉承著公平,絕不黑幕,也不會把跟自己同坐的機會讓給元柏和陸辭或者邵樂思。
她輕咳一聲,對擠來擠去的一群學生關心道:「大家別擁擠,每個人受傷我都會很傷心的,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