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到女人身上濃烈的酒味,眼中有一絲無奈,橫抱起她,柔聲問:「時瑾,你喝多了?」
謝時竹勾著他的脖子,盯著男人看了許久,翹起唇角:「我沒喝多。🎀♠ ➅❾𝐒нỮ𝔁.匚๏𝐦 👌♨Google搜索閱讀」
宋硯輕輕把她放在榻上,慢條斯理解開女人身上繁瑣的袍帶。
很快,謝時竹只穿著紅色的裡衣,又被他抱在腿上。
隨後,宋硯又讓宮女端來可以緩解難受的湯藥。
宮女端著藥湯進來,他順勢接過。
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捏著勺子,正仔仔細細給謝時竹餵著湯。
有些許溢出來,他取出帕子,不慌不忙擦掉她唇角的水漬。
謝時竹原本還有些暈的腦袋,喝了湯藥後逐漸清醒。
可此刻,面前的男人似乎與自己記憶中的人重合起來。
就像是她在上一個世界,沈瞻也是這樣,在她懷孕期間,吃不下飯時,端著碗一口一口餵她。
謝時竹嘆氣,看來得快點坐上主神位置,才能解開這困擾她許久的憂慮。
忽然,她捉住了男人的手腕。
宋硯微微詫異,輕聲詢問:「你酒醒了?」
謝時竹笑了笑說:「朕根本就沒喝醉。」
隨即,在宋硯微怔期間,拽住他的胳膊,直接把他拉到自己身上,雙手勾住他的脖頸說:「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
宋硯無奈一笑,將碗隨手往旁邊一放,聲音溫柔至極:「好。」
*
過了幾天,謝時竹也如同所有皇帝一樣,被大臣們催著納妃。
謝時竹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睥睨著這些臣子,櫻唇輕啟:「朕的家事輪不到各位的指點。」
底下的臣子面面相覷,畢竟皇上提到的不是『後宮』而是『家事』,這是把後宮的一個男妃當成了家人。
很快,這句話傳到了宋硯耳里。
此刻,宋硯正在給院子裡的花澆水,面容溫和,整個人慵懶悠閒,似乎很滿足現況。
宋葉跑過來,把朝廷上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宋硯。
宋硯握著花澆的指尖頓住,原本就溫柔的眉眼,瞬間蒙上了一層欣喜。
原來被寵是這種感覺。
*
北彥第三年。♜🍪 ♗😈
女帝時瑾徹底改了所有規定,歷年來只能男子參加科舉。
從此刻開始,男女平等,同樣可以參加科舉,無論什麼官職,女子亦可以任職。
*
謝時竹在看著奏摺時,宋硯在她旁邊研磨。
忽然之間,四周開始晃動起來,她一怔。
心想,地震了?
宋硯條件反射的先是將她護在懷裡,儘管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男人依然從容不迫。
他說:「時瑾,我們先出去。」
謝時竹在他懷裡點了點頭,隨即,宋硯直接橫抱著她,帶著她迅速從殿裡出去。
可突然之間,宋硯像是逐漸一點一點抽離,摟著她的手緩慢鬆開。
謝時竹愣了愣,從男人懷裡下來,等她轉過身的時候,地震已經消失,連帶著宋硯也毫無蹤影。
系統目瞪口呆:【宿主,怎麼回事?】
謝時竹剛開口說話,她眼前一片空白,刺眼的光照在她眼裡,使她迅速合上眼皮。
再次睜眼時,她已經回到了快穿界的空間裡。
耳邊聒噪不堪,似乎是其他任務者在大廳討論的聲音。
謝時竹揉了揉眼睛,在四處打量一番,發現這些任務者紛紛向她投來眼神。
她微微蹙眉,並沒有理會。
而是回答了系統的問題:「你還記得一件事嗎?」
系統有些懵:【什麼事?】
謝時竹沉思幾秒道:「之前我在任務大廳,你說你好像看到了江逾白。」
系統點了點頭:【當時人太多了,可能是我看錯了。】
謝時竹似笑非笑說:「你沒看錯。」
系統嚇了一跳:【那怎麼回事?】
它剛問完,管理眾多任務者的管理人員出現。
管理者將聚堆的一群人迅速派去各個世界,待人群散盡時,那人看了謝時竹一眼,說:「你是謝時竹?」
謝時竹淡淡的『嗯』一聲。
管理者上下打量她一番,女人美貌很張揚濃烈,有種攻擊性的美感。
「嗯,你目前已經到了第一名,再維持幾次世界後,就可以參選主神了。👤♩ 6➈丂Ⓗ𝐔᙭.ⒸOᵐ ♥👌」
話音一落,系統比謝時竹更激動,在她的意識里手舞足蹈。
系統尖叫道:【宿主,你真的有可能成為主神,苟富貴勿相忘!】
只要謝時竹成為主神後,那它就是主神的助理,兩人完全不用做任務,生活簡直不要太滋潤。
相比於系統,謝時竹沒有多麼驚訝,平淡道:「好,我知道了。」
說完後,她的目光放在主神的那扇門上,眼神透露出野心。
*
沒一會兒,謝時竹便傳到了下一個世界裡。
等她接收了劇情後,在心裡嘆了很長的一口氣。
報應來了。
以前是別人當她的替身,現在是她卻成了替身。
而且面對的人比宋硯更變態。
看來這保持第一名還挺難的。
系統安慰道:【宿主,辛苦了。】
謝時竹冷笑一聲:「不辛苦,命苦。」
系統:「……」
破碎聲響起,巨大的聲音讓謝時竹臉色一白,她睜開眼睛迅速入戲,縮在牆角,雙手抱在胸前。
謝時竹抬眸看著眼前一手遮天的陰鶩男人,牙齒打顫,怯懦開口道:「裴先生,今天我不是故意推的易薇小姐,我真的不是,求您放過我。」
她是一個跑龍套的演員,也是一名職業替身。
由於長相身材任何都與易薇如出一轍,所以被選為影后易薇的專業替身。
只要易薇演到比較危險的戲,都是她來替易薇來完成。
今天在演戲的時候,謝時竹確實是故意推的易薇,只因為易薇嘲笑她只能當一輩子的替身。
無論在拍戲還是現實中,她就是活在易薇的影子裡。
可就是這一推,惹怒了易薇的喜歡者之一。
沒錯,之一。
易薇是女主,所以男人都愛她,女人都嫉妒她。
謝時竹也是其中之一,因為喜歡裴先生,所以對易薇產生恨意,再加上易薇的嘲諷,實在忍不住地推了她。
況且她與裴斯的關係比較複雜。
系統思考幾秒說:【不複雜的,宿主,你跟裴斯是床伴關係。】
謝時竹:「……」
裴斯摔碎的是別墅大廳的一個古董花瓶。
他居高臨下睥睨著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女人,唇邊溢出輕蔑的笑。
裴斯蹲下身子,大掌扣住女人消瘦的下頜,特意抬起一點,讓她與自己對視。
男人嗓音低沉,暗啞又帶著不容置喙:「謝時竹,你什麼時候學會了撒謊?」
謝時竹眼睛騰起霧氣,楚楚可憐,她知道,裴斯可以找到自己推易薇的證據。
在男人質疑又不寒而慄的注視下,謝時竹咬了咬唇開口道:「是,我是故意的,易薇說我是她一輩子的替身,我知道,在裴先生心裡,我不過是個替代品……」
她聲音柔弱無力,與她的外表一模一樣,都是清純小白花類型。
一邊說,她的淚水順著眼角緩緩流下,又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滾燙至極。
裴斯微微蹙眉,看著她和易薇相似的容貌,許久也一言不發。
謝時竹合上眼皮,頹然一笑:「但我是人,不是一個畜生,哪怕是一隻狗或者貓,被人打了也會還手,我也有我的尊嚴……」
裴斯凝視著她的滿臉淚痕,心臟有些不舒服。
她的一瞥一動,都完全復刻了易薇。
況且,謝時竹是他女人,愛他宛如生命,很有可能是為了吃醋做出這種行為。
是啊,他的女人自然是個人。
裴斯一言不發,移開了手,不疾不徐道:「僅此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非把你的手剁了。」
他的語氣很平淡,宛如在說『你吃飯了嗎』這種家常話。
但謝時竹知道,這人腦子有問題,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就算做出這種事,他也受不了任何制裁,因為裴斯就是個真正的神經病。
系統鬆了一口氣:【宿主,他沒對你做任何事情,太好了。】
確實,在原劇情中,僅僅因為推了易薇一次,謝時竹就被裴司折磨得不成樣子。
謝時竹緊繃的身體也鬆懈下來,移開了抱在胸前的雙手,也不再害怕恐懼。
她這一舉動放在裴斯眼裡,成了對他的不尊重。
隨即,男人重新捏住她的下巴,薄唇靠近她的紅唇,猛烈地吻上,又在謝時竹恐懼時,咬了她唇角一下。
疼痛蔓延在她的神經上。
裴斯這才放開了她,男人的薄唇也染上了她的血,出色的五官以及冷白皮膚,此刻宛如吸血鬼一般。
系統實在不理解:【宿主,原主真喜歡這精神病?】
謝時竹沉默了一會說:「我也不確定,我再看看。」
系統:【……】
裴斯站起身,打了個響指,不遠處站著的幾個保鏢緩緩走了過來,隨即朝謝時竹說:「謝小姐,私人醫生在三樓等您。」
沒錯,每次被裴斯折磨後,都會有私人醫生來給她治療。
真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不過,咬破唇角這種事,對原主而言,跟惹怒裴斯的折磨程度比起來,微不足道。
很快,私人醫生給她嘴角上了藥。
等她返回大廳的時候,裴斯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謝時竹鬆了口氣,走到了一間屋子裡,緩緩躺下,沒一會閉著眼睛就進入了睡眠。
翌日。
她洗漱完,打算去劇組拍昨天暫停的戲份。
剛從臥室出來,看到一個男人,他身穿白色的毛衣,頭髮柔軟。
無論五官還是身材都異常出挑,深邃的眸子含著笑意,手上正端著盤子,上面擺放著早餐。
男人看到她後,眉眼染上笑意,放下盤子,不疾不徐地走過來,又溫柔地揉了一下她的頭髮。
聲音低沉又有磁性:「醒了,來吃個早餐,我送你去劇組。」
系統目瞪口呆,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隨後震驚道:【宿主,這不是裴斯那個神經病嗎?】
謝時竹點了點頭,確實是裴斯,又好像不是。
長相一模一樣,但氣質完全不同。
謝時竹遲疑了一下,輕聲呢喃:「裴斯……」
話音一落,男人臉色微沉,表情僵硬了許久,隨後往謝時竹破了的嘴角看了一眼,眼神露出些心疼。
「抱歉,他是不是又傷害你了,他總是時不時出來,」男人抱住謝時竹的腰,聲音帶著愧意道,「我這病好像又嚴重了,以後會加重藥量……」
系統:【???】
謝時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