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柔聲道:「好。💥💥 6➈SᕼUⓍ.Cό𝓂 🎃💞Google搜索閱讀」
這是宋硯第一次與謝時竹真正的交手,女人反應很快,身形靈敏,每一次都能躲開他的攻擊,甚至很是輕鬆。
宋硯謹記謝時竹的話,不放水。
於是兩人就打了整整一上午時間,圍觀的人都看累了。
宋硯本來正在認真,突然看見謝時竹的頭髮散了,自己送給她的髮簪掉落在地,剛失神了一秒,那把細長尖銳的劍就直直地抵到了他的喉嚨上。
瞬間,空氣凝滯起來。
沈景明微微一怔,趕緊驚訝道:「我們贏了!」
謝時竹看著宋硯錯愕的眸子,櫻唇啟開:「願賭服輸。」
宋硯是根本沒有想到一秒的時間,謝時竹就能抓住這個空隙。
北漠的士兵齊刷刷的歡呼,而彥國的人垂頭喪氣,一邊的將軍不服氣道:「皇上與時瑾公主本身是和親關係……」
他的話外之音誰都能聽懂,大概就是說宋硯並未使出全部功力,而是讓了謝時竹。
聞言,沈景明有些不悅,氣憤道:「不如人就不如人,怎麼還愛找藉口?」
宋硯:「……」
謝時竹冷哼一聲,將劍指向將軍的臉,不疾不徐道:「那你跟我來一次,就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放水。」
將軍不屑一笑:「好啊。」
說完後,兩人劍拔弩張,互相對峙。
本來將軍以為皇帝故意讓謝時竹,但他又不敢明目張胆說出來,只能自己跟謝時竹單挑,以此來保住彥國。
況且謝時竹已經與宋硯決鬥了一上午,肯定精力不太好。
可他沒有想到,謝時竹一個時辰就已經將他制服。
將軍也是常年叱吒沙場,這個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女人的劍法穩准狠,每一次都打得他措手不及。
最後身子一傾斜,倒在了地上。
謝時竹順勢從馬上下來,穿著戰靴的腳直接踩到了他的胸腔上,一個字一個字質問道:「這下是不是該投降了?」
將軍根本沒臉見人,他在心裡想,肯定是自己輕敵了才會輸。♟👌 ❻❾ˢ𝓗Ⓤx.Ćᵒ𝓂 👺👤
他悶悶地『嗯』了一個字。
說完後,整個北漠的人都在歡呼雀躍。
謝時竹看著惡意值降到了10,她眉梢一挑。
*
夜裡,謝時竹正在營里睡覺,就聽見外面的聲響,似乎是東西燒焦的聲音,傳來難聞的氣味。
她瞬間清醒,猛地坐起身子,隨後拿起一邊的披風快速披在肩膀,將放在枕頭邊的劍握在手裡。
走到外面,一股熱氣騰起,不遠處有幾個北漠的兵被火燒得在地上滾。
而白天被她一腳踩在胸膛上的將軍,帶著身後的士兵踏進了北漠的區域。
平時他們也不會這麼容易進來,只不過經過白天的事,也都放鬆了警惕。
認為彥國的人認輸了,沒想到竟然出爾反爾。
謝時竹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微微蹙眉,
沈將軍從營里出來,看到這一場面臉色極度不好,怒聲道:「沒有信用的東西。」
罵完後,沈將軍一聲令下,讓所有的兵就緒,緊接著就與這些人展開最後一次鬥爭。
是成是敗,就看今夜了。
謝時竹立刻騎上一匹馬,她望著打鬥的人群,眯著眸子在月光下找宋硯的身影,很可惜,根本沒看見他的人。
她抿緊唇瓣,拽著韁繩,迅速地騎著馬到達將軍的不遠處,隨即抬起下頜,盯著對方。
將軍將劍刺入士兵胸口又拔了出來,發現謝時竹的目光後,瞬間將目標轉移至她。
白天他輸給謝時竹,心裡很不爽。
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比不過一個弱女子。
想到這裡,將軍咬著牙,騎著馬持劍向她奔來。
可惜還沒有靠近謝時竹,就見女人纖細的指尖甩出一根銀色的細小東西,下一秒,就刺入他的喉嚨。😝🍬 6❾ѕнⓊⓍ.ⓒỖм ✎♩
將軍一懵,喉嚨似乎被蚊子叮咬了一下,根本沒什麼痛感,他為何卻渾身僵硬,無法動彈。
忽然之間,將軍想到了什麼,瞳孔一縮,這是毒針,只有傳言中的那位鬼帝才會有的東西。
他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看著謝時竹的眼神滿是恐懼與驚悚,似乎不敢相信她是鬼帝。
謝時竹縱身一躍跳上了將軍的馬背上,從背後握著劍抵在他脖子上,冷冷地說:「我有解藥,你要是回答我的問題,並且是實話實說,我必定放了你。」
將軍稍微還清醒一點,說:「我憑什麼相信你?」
其他兵正在打來打去,四周滿是濃烈的血液味。
彥國的兵突然看到他們的主將被北漠公主威脅,紛紛一怔,不敢輕舉妄動,等待著主將的命令。
戰火忽然停止下來。
謝時竹語氣淡漠道:「你不相信我,我就殺了你,你相信我,我就放了你,你自己選擇吧。」
話音一落,將軍臉色僵硬住,看著自己手下驚訝的表情,他心裡更不舒服了。
怎麼又一次被這個女人給制服了。
但命比男人的尊嚴要緊。
「好,你問。」
謝時竹沉著聲音問:「出爾反爾是宋硯的主意嗎?」
將軍沒想到她會問這種問題,吊著一口氣,虛弱道:「不是,皇上已經在回宮的路上,他要是在,我還敢動你嗎?」
謝時竹漂亮的眸子微微波動,得到了答案,她把馬背上的將軍推到了地上,居高令下望著他說:「抱歉,沒有解藥,這毒針是你們皇上給我的。」
將軍死前睜大眼睛,比起死亡,讓他更震驚的是,皇上是鬼帝。
不過,他已經沒有機會告訴別人這種秘密,帶著驚愕長久的入眠。
謝時竹轉頭看向沈景明,命令道:「進城牆,今夜必定要占領彥國。」
沈景明怔怔地看著她幾秒,順從地點頭,迅速指揮所有士兵進攻。
彥國的將軍死後,副將軍也被沈景明刺死。
現在整個彥國士兵像是無頭蒼蠅一般,沒有人指揮。
根本不用一夜,僅僅有了半夜,謝時竹與沈景明就已經攻占了彥國邊界。
*
十日後,太后的宮殿裡。
「敗了?」太后看嚮慕雪,顫抖著聲音說,「真敗了?」
慕雪垂下頭,有氣無力道:「回太后,千真萬確。」
太后整個人從鳳椅上滑落下來,她怔怔道:「怎麼會這樣?那以後彥國就得改名換姓了?」
「是。」
太后根本沒有想到彥國會敗,深深呼出一口痛苦的氣息,隨即問道:「那北漠現在的皇帝是誰?」
慕雪艱難的回答:「現在新皇準備登基,是……前皇后,謝時竹。」
「什麼?」太后目瞪口呆,眼中只有難以置信。
畢竟,還未有過女人登基。
比起太后那一派人的難過,宋葉心裡悲喜交加。
悲的是彥國敗了,喜的則是新皇帝是嫂嫂。
其實,如果不敗,那北漠估計比此刻的彥國更慘,成了一片廢墟。
北漠算是比較善良的,就算打贏了仗,也並未在彥國濫殺無辜。
換做彥國,要是北漠敗了,那些百姓早已經被流放生死不明。
她嘆氣,拿起嫂嫂踢過的毽子。
隨後一邊踢著嫂嫂玩過的毽子,一邊想,只要能見到嫂嫂,這彥國還是北漠對她而言,只是個稱呼而已。
*
戰勝後,謝時竹如願以償地登基,坐上了北漠的皇帝位,甚至順便把彥國也收入囊中。
謝時竹在北漠登基後,她的惡意值徹底清零了。
她坐在龍椅上,望著臣子們跪在地上,向她叩拜,恭敬地喊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個時候,她突然理解了為何人人都想要做皇帝。
俯瞰眾生,萬人之上,就是個爽字!
系統鼓掌道:【就這個feel倍爽!】
完成了任務,系統好奇地問:【宿主,接下來您準備怎麼度過這皇帝的時光?】
謝時竹挑眉:「當然是享受皇帝的快樂,納妃了!」
系統:【……】
*
彥國的皇宮已經被騰空了,之前在這裡的什麼妃子一類的紛紛被遣散。
空蕩蕩的。
宋硯回到皇宮時,有一瞬的失神,看著以前屬於自己的東西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心底似乎有點悵然若失。
就好像,本該不是這樣。
在他愣怔時,外面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格外洪亮,也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隨即,聲音停止,一個身影緩緩出現在自己身後。
宋硯心裡騰起期許,翹首以盼地轉過身。
看到來人是謝時竹後,他徹底忘記了方才的失落,凝視著眼前的女人。
女人一襲紅色的嫁衣,上面用金絲繡著龍鳳,紅與金搭配,端莊又大氣。
無一不透露著奢華的貴氣感,女人一瞥一動都帶著靈動,此刻正不疾不徐地靠近他。
謝時竹的身後還跟了十幾個轎夫,抬著聘禮。
宋硯俊美的容顏露出一絲錯愕,隨即被欣喜替代。
謝時竹挑了挑眉:「寡人今天要八抬大轎娶你。」
宋硯心臟的空落感,自從謝時竹出現了突然被填滿了。
就好像什麼江山,都比不了與謝時竹的一生一世。
見他許久不說話,謝時竹往身後的聘禮掃了一眼,沉默幾秒,有些苦惱說:「你這是嫌聘禮少?不行我再給你多加兩樣?」
超過三樣她就得考慮考慮。
宋硯薄唇勾了個漂亮的弧度,聲音溫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