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竹回到北漠時雪已經停了。☮♕ 💘ඏGoogle搜索閱讀
父皇以及母后看到她後很是激動,熱情地擁抱她,整個皇宮都在歡迎大公主回來。
謝時竹並未在皇宮待很久,停留了一周左右,便隨著北漠的士兵一起前往了邊界。
等她到的時候,身上的惡意值降到了
只要她將這場戰打勝,就能將惡意值清零。
可是真沒那麼容易,彥國比較戀戰,常年都在打仗,而北漠相反,比較平和。
就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被彥國打成廢墟的國家不在少數。
所以要硬鋼也不是種辦法。
謝時竹一改往日精緻的裝扮,素麵朝天,烏髮隨意用一根繩子綁著,沒有束冠,身穿騎裝。
她手上握著一把劍,正在跟北漠的將軍練劍,兩人不相上下,圍在四周的士兵們看得津津有味。
最後,將軍被謝時竹劍刃抵住了胸口,他微微一怔,臉上露出敬佩之情。
謝時竹眉梢一挑,將劍收回劍鞘,唇角上揚,說:「沈將軍,這是認輸了?」
沈景明朝她抱拳,語氣里滿是尊敬:「公主,臣確實是輸了。」
謝時竹輕輕一笑,她本身就長得好看,再加上這裡連一個異性也沒有,她這一笑,讓四周的侍衛迷花了眼。→
時瑾公主不僅劍術不錯,就連長相也極為出眾,很能吃苦。
她在這裡已經待了半個月,晚上住營帳,哪怕凍得耳朵紅,也一言不發。
跟他們吃一樣的東西,本來他們在聽說時瑾公主要與他們一起打仗,心裡想著肯定受不了這種環境,沒想到竟然比他們都能吃苦。
*
時間很照常的過去,宋硯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謝時竹。
直至他穿上披風,騎著馬來到邊界,又踏出城牆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女人,她還是記憶中的漂亮,不過臉頰似乎是被凍紅的,唇角上揚著好看的弧度。
但她看得卻是別人,笑容也是給別人看的。
宋硯微微蹙眉,俊美無儔的面容蒙上了一層陰翳。
時瑾。
宋硯在心裡默念了她的名字。
他覺得自己一直不傻,可被一個女人騙的團團轉,不知是心甘情願被她騙,還是真的傻。
宋硯很快收斂住自己的情緒,撇開了視線。
他想,既然已經和離,兩人之間已經再無任何關係。
他也不想再被女人騙了。
剛想到這裡,他就聽見女人的聲音含笑,朝身邊的男人說:「沈將軍,明日我們再練劍……」
不小心聽到他們對話的宋硯表情有一瞬的陰沉。♙♜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沈?
宋硯捏著韁繩的指尖發青,他似乎喘不上氣。
身邊的將軍發現了他的異樣,擔憂地問:「皇上,您還好嗎?」
宋硯薄唇僵硬地微勾,輕聲道:「無礙。」
他們的說話聲讓謝時竹與沈景明紛紛合上嘴巴。
這會兩人為了練劍特意挑了個安靜的地方,沒想到遇到了彥國的人。
沈景明快速握住劍鞘,先行往前走了一步,將謝時竹擋在身後。
這一舉動,讓宋硯的神色微微一僵。
想到很早之前,謝時竹口中的男人名字,宋硯眼神陰沉。
旁邊的將軍嚇了一跳,畢竟還沒見過皇帝黑過臉,無論任何時候都溫潤儒雅,差點讓他忘記皇帝也有脾氣。
宋硯從馬背上下來,將軍緊跟其後。
這會已經過了一個新年,是來年二月份,春寒料峭。
謝時竹看著宋硯,幾月未見,宋硯瘦了,稜角更加分明。
而以往的虛弱已經不存在,被一種精貴替代,正居高臨下睥睨著她,眼神幽暗。
沈景明見過彥國的將軍,未見過身邊的這位男子,但從對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些恨意。
恨很正常,畢竟是要互相殘殺的局面。
宋硯看了將軍一眼,似乎在示意什麼。
下一秒,將軍領會,幾乎沒有猶豫地取出劍,直接刺向沈景明。
謝時竹微微蹙眉,掃了一眼宋硯,又像是看陌生人一般撇開視線,也隨之取出劍,擋住了他對沈景明的襲擊。
忽然,城牆湧出彥國的士兵,各個騎馬手握長劍,而城牆上面也蹲守著人,手握弓箭。
一觸即發。
謝時竹沒想到練個劍還能順便打個杖,她倒退幾步。
宋硯睨她一眼,語調聽不出情緒道:「現在投降還來得及,至少能留一口氣。」
這話就特意像是給謝時竹說的。
可話音一落,旁邊的沈景明一聲令下,隱藏在四周的兵迅速出現,沈景明說:「不是只有你們彥國會埋伏。」
宋硯微微一笑,轉過身,風浮起他身上的披風,將軍連忙擋在他眼前,隨即一聲令下開啟了戰火。
誰也沒有想到這場戰打了整整半年。
從春寒打到酷暑。
從那以後,謝時竹再未見過宋硯,他仿佛從未出現在她眼裡,半年前只是一個幻覺罷了。
突然今天,她就看到了宋硯。
男人又比半年前更瘦了,神色疲倦。
不止他疲倦,就連打了半年仗的所有人都心生倦意,早沒了開始的激情。
宋硯示意停下,隨即在彥國所有士兵等待他發話時,淡淡說了一句:「暫停,回城。」
眾人面面相覷,就連北漠的士兵也一臉茫然。
沒一會兒,彥國的士兵退回城牆內,只留下在城牆外的北漠人。
眾人鬆了一口氣,終於能休息了。
也不知道為何,這半年的仗打得很奇怪,就感覺彥國放水了。
沈景明愣了愣,隨後也頂不住這大太陽,讓所有人返回營里休息,留一些人來回守著。
一到晚上,氣候稍微有些清涼。
謝時竹便從紮營里出來,手上拿著一把扇子,有一下沒一下晃著。
她走了兩步,跟一個士兵撞了一下,然後謝時竹錯開,給他讓一條路。
忽然,這個士兵站住腳,迅速捉住她的手腕。
謝時竹一怔,似乎不敢相信士兵這麼大膽,她抬眸,微微蹙眉看向來人。
有點面生,但穿著是北漠的衣裳。
她剛想開口說話時,腦海中閃過些什麼,意識到一件事,宋硯會易容。
他不會想不開,黑化了吧。
謝時竹仔細打量著對方,臉任何部位都可以易容,唯獨眼睛不能。
她看到一雙黑沉的眸中,泛著恨意。
系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