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輕輕抱住她的腰,低下眼帘凝視著女人精緻動人的面孔,眼神含笑,薄唇輕啟,語調極度輕柔道:「放你走,我捨不得。😲♖ ➅❾ˢ𝕙Ǘ𝐗.cό爪 🎁🔥Google搜索閱讀」
他根本不敢想像自己身邊沒了謝時竹後的樣子。
不就是江山嗎?
她想要就給她算了。
只要她願意留在自己身邊。
宋硯抱著女人,將她放到床榻上,隨後,像是吻最珍貴的寶物一樣,輕輕在女人額頭落下一吻。
須臾,宋硯從韶樂殿離開,吩咐侍衛每日每夜守在宮殿四周,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踏進一步。
*
弋鳳宮裡,四周點著燭光。
宋硯坐在一側,拿起只剩一半的手帕,而上面繡著的鴛鴦也被一把劍砍得只剩一個。
宋硯嘲弄一笑,就感覺自己與謝時竹的命運,宛如這對鴛鴦一般。
不過,宋硯是最不信命的人。
他不就是從一個廢王走到現在這個地位嗎?
所以,謝時竹不可能從她身邊離開。
弋鳳宮是他死去生母的宮殿,以前他懼怕這裡,是童年的陰影。
可自從謝時竹出現,他竟然能心平氣靜地待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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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謝時竹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她腦袋昏昏沉沉,儼然是中了藥後的副作用。
她微微蹙眉,臉上划過一絲驚愕。
宋硯怎麼會這樣。
不過,她很快就想通了。
一直與宋硯相處,他偽裝得溫柔,讓她差點忘了宋硯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謝時竹下榻後,不遠處的桌面擺放著糕點與飯菜。
她一言不發,不吵不鬧,先去梳妝,隨後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吃起了飯。
系統:【……這都能吃得下!】
吃完後,她剛走到殿門口,就被兩名侍衛擋住,將她又押回了殿裡。
謝時竹臉色有些沉,她深深呼出一口氣,硬是忍住了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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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宋硯來到了韶樂殿。
男人一襲明黃色的龍袍,身量清雋頎長,看到謝時竹躺在榻子上,便不疾不徐靠近。
他遲疑了一下,解開袍帶,褪下衣服,緩緩躺在了謝時竹旁邊。
然後,轉身抱住了她。
謝時竹掀開眼皮,在燭光的搖曳下,目光與男人對視。
見到她清醒,宋硯薄唇緊抿,緘默不言。
謝時竹也沒開口,兩人就這樣互相對視了許久。♤💚 ➅➈丂𝐡𝓤ˣ.ᑕ𝕆ⓜ 🍟🎅
最後,謝時竹有點煩躁,直接翻身將宋硯壓到自己身下,牙齒咬上了他的下巴。
男人光潔漂亮的下巴處留下一道齒痕。
幾秒後,宋硯的呼吸沉重起來,扣住她的腦袋,迅速掌握了主動權,俯身欺壓。
系統看著兩人纏綿的畫面,搖了搖頭,嘖聲道:【宿主,你這是打得分手/炮嗎?】
謝時竹:「……」
一個時辰過後,宋硯在她身上昏睡了過去。
謝時竹推開男人的腦袋,快速起身,握緊兩個小時前從宋硯腰間拿到的令牌。
不是只有他宋硯一個人會暗算。
謝時竹趁著宋硯放鬆警惕時,以同樣的方式,讓宋硯暈過去。
謝時竹收拾了一番,拿著他的令牌從殿裡出去。
侍衛看到她手上的牌子面面相覷,也不敢遲疑,立馬讓她出去。
謝時竹順利地從韶樂殿逃離,剛走了幾步碰到了宋葉。
兩人碰面後皆是一愣。
宋葉看到她的裝扮,詫異許久,小聲說:「嫂嫂,我聽說北漠要與彥國打起來了,你這是要準備回去嗎?」
謝時竹沉默了一會,回應道:「嗯。」
北漠沒有皇子,幾個公主里,只有她會武功。
所以她必須要回去。
宋葉嘆氣:「我也沒想到事情發展會這麼快,因為皇兄並沒有將兵部尚書之女納入後宮,所以這兩人之間不和。」
「而且,皇兄剛坐上皇帝位置沒有多久,他又不是太后的兒子……」
宋葉的話,她逐漸明白了。
這也是宋硯與她不想有孩子一樣想法的原因。
他本身就是廢王上位,要穩固整個朝廷至少花費三四年以上的時間。
「嫂嫂,你別怪皇兄,」宋葉一邊觀察她的臉色一邊說,「今天皇兄上早朝時,下了聖旨,讓在北漠與彥國交界的將軍回來,看樣子,他想讓北漠打個勝仗,但這對皇兄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宋葉本來還想繼續說下去,但眼前的女人淚眼婆娑,她連忙閉上了嘴巴。
謝時竹擦掉眼淚,嘴角扯了一個笑說:「嗯,我知道了,後會有期。」
話音一落,謝時竹迅速地從宋葉眼前經過。
「嫂嫂……」宋葉望著女人單薄的背影,輕聲呢喃。
*
謝時竹買了一匹馬騎著,她騎著馬一路往北漠方向走。
到北漠至少三天三夜。
一晚上時間過去,天空下起了雨夾雪,根本沒辦法繼續回北漠。
這個藥得讓宋硯昏迷個兩天兩夜,等他醒來後,就算是飛也趕不上她的節奏。
所以,她在客棧待幾個時辰,等雨夾雪稍微小一些時,就能繼續趕路。
謝時竹只好就近找一家客棧住下。
這裡還是彥國,不過算是比較偏遠的地區。
店小二接過她的銀兩後,帶著她上了樓,又推開一間門。
謝時竹放下包袱,朝身後的店小二說:「我要一份炒牛肉,與一壺桂花酒。」
店小二說:「好咧,您稍等。」
說完後,店小二出去關上了門。
謝時竹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下巴,思緒有些飄遠。
沒想到宋硯竟然會為了她,放棄與北漠的戰爭。
不過,她也不是什麼胡攪蠻纏之人。
宋硯哪怕無動於衷,她也不會責怪。
而且,她是必須要帶領北漠打這一場戰。
唯一驚訝的是,宋硯竟然說話不算數。
在謝時竹胡思亂想時,外面傳來『咚咚』的敲門聲,她緩緩起身去開門。
她騎了一夜的馬,餓得前胸貼後背,渾身無力,隨即快速地去迎接她的飯。
等她打開門時,外面頎長的身影,讓她瞳孔一縮,腳步下意識往後倒退了兩步。
男人一襲黑色長袍,一雙眸子深沉漆黑,下半張臉被遮住,但熟悉的氣息,使她一眼便認出是宋硯。
謝時竹腿突然軟了,嚇得臉色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