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謝時竹再也沒有什麼動靜。💚♢ ❻❾𝐒ᕼ𝐔𝔁.𝐂𝕆m 😲💞
忽然之間,她肚子咕咕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份寂靜。
宋硯低笑一聲,走過去摟住了她的肩膀,柔聲道:「你應該也沒吃什麼,剛好膳房的飯食已經端到了殿內。」
謝時竹點了點頭,乖巧地跟著宋硯來到了正殿。
到了殿裡,其他三個妃子也在。
姝妃看到謝時竹跟宋硯兩人很是親密,臉上閃過難堪。
她們這幾個妃子在賢王府待了有三年之久,謝時竹來王府不過一年時間。
無論按照身份還是地位,她姝妃才是王妃的人選,怎麼就輪到了一個北漠的啞巴。
就憑她長得漂亮?
宋硯落座後,謝時竹也隨之坐在他身邊。
沒一會兒,丫鬟跟僕從端上了菜。
宋硯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夾了一塊肉給謝時竹。
謝時竹朝宋硯一笑,將肉塞進了嘴裡。
姝妃也夾了一塊肉,吃進嘴裡後,她睜大眼睛,很是驚訝地說:「王爺這是什麼肉,肉很細膩。」
宋硯側過頭看向謝時竹,唇角上揚:「鴿子肉。」
謝時竹咽下去的肉差點吐出來。
不是吧,宋硯這個神經病把那隻鴿子給殺了?
姝妃點了點頭,「難怪。」
謝時竹一頓飯吃得心驚膽戰。
吃完後,她算是解放了,趕緊以洗衣裳為由溜了。
宋硯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眉梢微挑。
*
她不讓丫鬟幫自己洗,一個人坐在石凳上面,搓著衣裳。
謝時竹一邊洗一邊在心裡沉思。
這個盜神還是有點用處的。
今晚她就決定順藤摸瓜,看一看到底是哪位朝堂之人做這種買賣。
隨即,謝時竹又想起戶部尚書斬首的那一天,他似乎要說什麼人,但就被暗殺了。
*
夜晚很快來臨,謝時竹先返回正殿,看到裡面並沒有宋硯的身影,她鬆了一口氣。
然後快速換上一襲黑衣,埋沒於夜裡。🐉💎 ❻➈𝕊ĦU᙭.¢𝔬ᗰ ♛👻
她走了沒多久,姝妃悄悄一個人進了正殿,她來這裡其實是為了拿點銀兩。
她聽說上次謝時竹在賞月宴上,憑一支舞直接被賞了五千兩黃金。
這麼多黃金,她拿一兩個謝時竹也發現不了。
姝妃輕手輕腳進到正殿,她以為謝時竹會在,沒想到裡面竟然空無一人。
她瞬間也不悄悄摸摸了,站直身體,大搖大擺地翻找東西。
在經過半個時辰的尋找,她一塊黃金也沒有找到,卻在謝時竹的一件衣裳里摸到了一塊牌子。
起初,姝妃也沒在意,當她把牌子拿出來時,看到上面的名字,臉唰地變了變。
這是太子的令牌!
怎麼會在謝時竹手裡?
而且聽說太子的令牌是被什麼盜賊偷走了。
姝妃一臉的難以置信,謝時竹是賊嗎?
震驚過後,姝妃想,那可太好了,她必須要當著太子的面揭發謝時竹。
姝妃捏緊令牌偷偷地從正殿溜了出去。
*
一般能這麼大膽地販賣女人,只能是很有威嚴的臣子。
謝時竹在心裡算著朝廷里的重臣,隨後一家一家地進去。
她很遊刃有餘地在幾個朝臣的府中溜達,哪怕進到府里的書房,也無人發現。
在謝時竹什麼也沒有找到後,她前往了左都御史的府中。
府里戒備森嚴,有侍衛走來走去,陣勢比王府都要大。
就連占地面積也是王府的三倍。
謝時竹在心裡嘖嘖兩聲,宋硯也是有夠憋屈的,一個皇子活成這樣。
不過,只有他能忍辱負重。
要不然怎麼會親手殺掉自己的父皇呢。
劇情中宋硯為了奪得皇位,想要威脅皇帝,讓他讓位給自己,可皇帝表面答應,背地裡卻想反擊。
宋硯看到皇帝無論如何也不給他皇位,一點猶豫也沒有地用劍砍了皇帝的頭。
哪怕沒有拿到皇位,他都想殺了皇帝,估計心裡的仇恨已經積攢到呼之欲出。
也是,是他的父皇親手殺了他的生母。
有這種報仇的心理也正常。
不對,她怎麼覺得一個變態心理正常。
系統:【嗯……可能你也是個變態。】
謝時竹:「……」
在謝時竹從外面跳進府中的樹上,就聽到男子的聲音響起:「誰?」
祁子安抬眸看向樹上的她,眼中帶著幾分質疑,上下環視她一圈。
而祁子安身邊還站了太子。
宋文彥看見謝時竹後一怔,隨後語氣頗為激動地說:「這肯定是盜神!就是她偷走了本王的令牌。」
見到是個女子的身形,兩人皆是有些詫異。
宋文彥轉頭看向祁子安:「你給本王去追。」
祁子安連忙應聲:「是。」
祁子安武功很高,謝時竹這會已經輕鬆躍上屋頂,她趕緊從這個屋頂跳到另外一個屋頂。
身形很敏捷。
祁子安緊跟其後,他抽出劍直接往謝時竹背脊扔去,帶著一陣利風直直地掃向女人的身後。
謝時竹聽到動靜,微微躲閃了一下,這把劍越過她的腰身,徑直刺入不遠處的樹身。
劍刃刺進木頭裡五六厘米的深度。
如果這把劍刺到她的背脊,估計她這會已經只剩一具屍骨了。
謝時竹想要從屋頂跳到府外,忽然,祁子安手裡多出了一根繩子,直直地向她腰間襲去。
如果真把她綁住,那就完了。
底下還有宋文彥。
謝時竹硬著頭皮轉過身,想要正面鋼的時候,一道修長的身影迅速擋在她的面前,隨即對方抽出劍,將過來的繩子劈斷。
又伸手敏捷地勾住她的腰,帶著她從屋頂跳到府外。
府中的宋文彥微怔,看到突然多出來的一個黑衣人,瞧見對方的裝扮以及頎長的身軀,愣了愣。
一秒後,宋文彥聲音很是興奮:「是鬼帝嗎?啊啊啊,是嗎?」
祁子安:「……」
祁子安盯著越來越遠的兩個背影,並沒有去追,而是先回答了太子的話:「回稟殿下,臣與鬼帝交手過,這應該就是他。」
宋文彥激動道:「既然是他的話,那就別追了。」
那可是鬼帝啊,千萬不能傷到他一分一毫。
*
風從耳邊刮過,謝時竹側過頭看向對方。
沒錯,這是宋硯。
雖然黑布遮住了他一半的臉,但一雙眸子她不會認錯,格外黑沉。
這人過來是為了三萬兩黃金。
唉,她還不如跟祁子安正面對決算了。
至少不會死得那麼慘。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宋硯帶著她已經逃離到了無人的街道。
確定四周無人後,宋硯鬆開了她。
謝時竹站穩腳,已經洗乾淨脖子等著宋硯動手。
也在心裡做好了要殺要剮的準備。
可宋硯瞥她一眼,冷淡道:「走吧。」
謝時竹藏在面紗底下的嘴巴張大。
三萬兩黃金啊,就這麼不要了?
謝時竹難以置信,試探地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看宋硯一眼。
宋硯也在眯著眸子凝視著她,眼神似乎帶著幾分探究。
好像真的在思考三萬兩黃金還是人命一條。
謝時竹咽了咽口水,也不敢再猶豫了,快速躍上牆頭,身形很快埋沒在黑暗裡。
*
謝時竹回到王府快速換了身衣裳,等躺下身子的時候,她聽見門打開的聲音。
宋硯的身形在燭火的映襯下拉長,又投在地面。
這片陰影逐漸靠近她,最後將她籠罩住。
謝時竹掀開眼皮,看著宋硯蒼白的容貌,扯了一個笑,撐起身子,纖細的手指比劃了一段話:「王爺,怎麼回來這麼晚?」
宋硯溫柔一笑:「本王沐浴時不小心睡著了。」
謝時竹點了點頭,給他揭開旁邊的被褥,又趕緊起身幫宋硯脫掉外衣。
只剩下裡衣時,宋硯自然而然躺在她的身邊,宛如兩人早已同床共枕許久。
睡覺時,宋硯突然抱住了謝時竹,整個人將她禁錮住。
謝時竹被嚇了一跳,僵硬住全身不敢動。
而宋硯仿佛上癮一樣,呼吸著她身上的香味。
謝時竹試探了一下,主動回抱住宋硯的腰,緊接著她感受到了男人身體上有一瞬僵硬。
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
謝時竹很困,她沒什麼心思再跟宋硯鬥爭下去,閉上眼睛很快入睡。
而待她睡著後,宋硯緩緩掀開眼皮,深沉的眸底盯著她的容貌,許久許久。
*
翌日。
謝時竹正在院子裡拔草,她蹲在地上,纖細的手指沾染了塵土,髒兮兮的。
幾個丫鬟同她一樣,在院子裡除草。
沒一會兒,姝妃帶著幾個丫鬟出現在她們背後。
姝妃袖口還藏著昨夜在謝時竹衣裳里找到的令牌,她現在算是有可以威脅到謝時竹的機會了。
等見到太子,她必定要讓謝時竹進大牢,然後自己再坐上王妃的位置。
姝妃剛想嘲諷謝時竹就聽見不遠處的腳步聲,她趕緊轉身,映入眼帘便是太子身著一襲蟒袍,身量頎長容貌英俊。
姝妃心裡大喜,沒想到太子這麼快來了。
謝時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太子身後跟了幾個侍衛,自從被刺過一次,宋文彥無論走哪都帶上幾個侍衛。
他視線自動鎖定在了一個蹲在地上的女子。
她穿著青衣,雙手使勁攥著一根比人高的草,為了使出渾身力氣,臀部也撅了起來,衣裳的布料勾勒著她的臀型,簡直又圓又翹。
宋文彥不自然咳嗽一聲,謝時竹才放棄了地上的草,回頭看向了他。
瞧見是太子後,謝時竹趕緊跪地施禮。
而姝妃一見她跪下,自己也不甘示弱,立馬匍匐在地。
姝妃在心底得意一笑,剛想開口告發謝時竹,就聽見袖口的東西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緊接著,太子的視線放在了掉在地上的東西。
在看到是自己的令牌後,宋文彥臉猛地沉了下去,冷著聲音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你竟然是盜神,給我捉住她,立即斬首。」
姝妃一愣,隨即兩個侍衛將她按倒在地,然後不顧姝妃掙扎,便拖著就往府外走。
「太子殿下,您誤會臣妾了,臣妾不是什麼盜神,是……」
話說到一半,侍衛覺得她太吵,一掌劈了下去,姝妃暈了過去也消失了聲音。
謝時竹:「……」栓Q,背鍋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