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平時得好久才能入睡,可今夜閉上眼睛就有了睡意,呼吸間都能聞到熟悉的茉莉香味,竟然如此地讓他平下心來。ღ(¯`◕‿◕´¯) ♫ ♪ ♫ ❻9s𝓱ù𝐱.ℂσⓂ ♫ ♪ ♫ (¯`◕‿◕´¯)ღ
幾分鐘後,謝時竹就聽到了宋硯平穩的呼吸聲,她震驚地睜大一雙眼睛。
不是吧,宋硯就這麼睡著了?
他不是令人喪膽的鬼帝嗎?就這麼沒有戒備心?
為了確認宋硯是真睡還是假睡,謝時竹坐起身子,通過殿內的燭火看向宋硯的睡顏。
不得不說,如果宋硯不把自己包裝成一個病秧子,晁蘭跟府中的其他妃子也不會眼裡只有太子。
謝時竹大著膽子捏了捏宋硯的臉頰。
這個時候宋硯還沒睜開眼睛,看來是真的睡著了。
謝時竹放心地鬆開了手,重新躺下,還在心裡評價了一下宋硯的皮膚。
手感不錯,很細膩。
系統:【……】
*
翌日,宋硯醒來時,謝時竹還在睡。
女人緊閉雙眼,墨發散落在枕邊,還有些許落在他的臉頰上,很是恬靜美好。
宋硯心中微微一動,輕輕地掀開被子又給她將肩膀蓋好被子。
從殿內離開前看了她一眼。
聽到遠去的腳步聲,謝時竹猛地掀開眼皮,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很快就到了戶部尚書一家遊街示眾的日子。
街道圍了很多人,有人提著籃子,裡面放了菜葉以及臭雞蛋,看著木籠囚車從眼前經過,趕緊拿起臭雞蛋就砸了上去。🐍😂 ➅➈şн𝓤𝔵.ᑕ𝕠м 🍮🎁
謝時竹跟宋硯兩個人也來到了此地。
他們表面都在惋惜,說是來送晁蘭最後一程,其實都是來湊熱鬧的。
晁蘭雙手雙腳戴著鏈子,縮在囚車角落,頭髮凌亂,身上的衣裳也滿是髒污,早已經沒了之前在王府的華貴。
被人砸了臭雞蛋後,晁蘭也不為所動。
可見這幾日在牢房裡已經失去了神智。
而戶部尚書還在不服地捶著囚車,他吶喊道:「為什麼就殺我全家,整個彥國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貪污,放了我,我可以告訴你們其他人……有……」
名字剛到嘴邊,戶部尚書突然瞳孔放大,像是被人暗算了一下,隨即就一口氣喘不上來死在了囚車裡。
這讓看熱鬧的百姓嚇了一跳。
謝時竹也震驚,下意識看向身邊的男人,以為是他動手殺了戶部尚書。
但宋硯的右手是牽著她的手腕,根本沒辦法動手。
所以說另有其人。
沒一會兒,囚車從眾人眼前離開,接下來就是要斬首,一群人紛紛跟在了囚車後面。
謝時竹並沒有去跟,因為她還有正事要辦。
可是宋硯在她身邊是個麻煩,她得想辦法甩掉宋硯。
謝時竹眼珠子轉了轉,想了一個辦法,她剛想比劃時,宋硯先她一步。
「王妃,前面有一個知名的布莊,現在你立了王妃,本王也該送你幾件合適的衣裳……」宋硯抬起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店鋪,唇角帶笑低頭看著謝時竹。
巧了,宋硯簡直把她心裡話說了出來,她也是想用布莊的藉口來擺脫宋硯。✿.。.:* ☆:**:. .:**:.☆*.:。.✿
宋硯竟然跟她想到一塊了。
這人今天也有正事?不知道哪個小可憐是這個變態的目標。
謝時竹順從地點了點小腦袋,隨後跟宋硯一起前往了布莊。
兩人剛進去,就看到太子跟太子妃也在挑選布。
不過這兩人是微服私訪,穿著都很普通,看來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宋文彥不耐煩的表情再瞥見進來的人是謝時竹後,瞬間出現一絲驚喜。
他剛想前往到謝時竹身邊時,太子妃擋在了他的面前,然後率先跟宋硯寒暄。
說話期間,都互相隱瞞了彼此的身份,不讓布莊的人知道他們是皇室之人。
畢竟上次太子就已經遭過一次刺殺。
謝時竹獨自一人挑選著布,隨即就聽見宋文彥的聲音響起:「今日你選的布,我給你買。」
謝時竹:「……」大哥,您能離我遠點嗎?
不過,很快被宋硯打斷:「多謝太子的好意。」
謝時竹:「……」她還以為宋硯會拒絕,差點忘了這個變態比他還摳門。
太子妃臉黑了又黑,她看了謝時竹一眼,然後轉身出了布莊。
宋文彥也沒理會,站在謝時竹身邊給她推薦著布。
謝時竹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很小的弧度,手剛碰到宋文彥的腰間,宋硯便走到她身邊。
嚇得謝時竹趕緊收回了手。
宋文彥看到宋硯就煩躁,他看了宋硯一眼,得知謝時竹已經是宋硯的王妃,他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萬一留下不好的名聲,到時候對他登基很有影響。
想到這裡,宋文彥給布莊老闆扔了銀兩,意思是謝時竹買的東西他包了,隨後趾高氣昂地從布莊離開。
他走後,謝時竹也沒心思再待下去,畢竟她還要拿到宋文彥的令牌。
她趕緊挑了幾塊布,朝宋硯比劃道:「王爺,我們今晚不如就在心語客棧待一夜,明日再回府如何?」
宋硯點了點頭,輕聲說:「好。」
畢竟回去還得一段時間,再加上外面人山人海,明日回去更加方便。
緊接著,謝時竹抱著布來到了隔壁的心語客棧。
到了客棧,宋硯取出銅錢給了店小二。
店小二一臉嫌棄地數了數,然後給他們開了最小的房間。
又帶著他們來到了屋子前,推開了門,待兩人進去後,店小二又快速關上了門。
宋硯看著她輕笑一聲說:「本王去樓上沐浴,你先就寢。」
因為住的屋子條件不行,沐浴也得到樓上的公共浴桶。
謝時竹點了點頭,目送宋硯離開的背影。
門被合上後,她快速從裡面反鎖住門,又脫下外衣,換上早已經讓人藏在屋子榻下的一襲黑衣。
處理完一切後,她從窗戶翻出去。
雙腳落到地上,她在下面鎖定了太子所住的屋子,身形輕盈地爬上了窗戶,從外面打開。
她看見宋文彥躺在木桶里沐浴的背影,黑髮濕漉漉的,好像睡著了。
謝時竹輕手輕腳地進去,走到太子隨意扔在地上的衣衫,彎下腰撿起衣衫中間躺著的令牌。
拿到手後,謝時竹又迅速翻窗出去。
動作一氣呵成。
等她雙腳落地後,剛想返回到自己的屋子時,一隻骨節修長的手忽然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男人冷淡到刺骨的聲音傳入謝時竹耳內:「盜神。」
謝時竹雙腿一軟,背脊僵住。
這是與宋硯完全不同的語調,但聲線一模一樣。
如果她不知道宋硯的真實身份,估計不敢相信背後的男人是宋硯。
她欲哭無淚,原來她才是那個倒霉的小可憐。
謝時竹很快沉住氣,迅速推開宋硯的手,動作極為敏捷地騰空躍起,跳上了屋頂。
宋硯微怔,似乎很詫異盜神是個女子。
不過,這些不重要,在他眼裡,無論雌雄都是行走的三萬兩黃金。
宋硯輕盈無聲地躍到屋頂,雙足落足時,很是平穩。
他看到女人一襲黑衣,背脊很薄,正打算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這個時候,宋硯準備將毒針刺向逃跑的女人。
突然,眼前不遠處的女人停住了腳。
謝時竹差點哭了,她忘了宋硯完全可以不用靠近她就能殺掉自己。
與其逃跑,不如待會求宋硯饒她一命。
宋硯很是奇怪,第一次見到逃到一半不逃的人。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女人面前,然後捏住她的肩膀,將她身體扳到自己面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雙清澈的眸子,只不過剩下的位置全部被黑紗遮住。
宋硯微微蹙眉,眸底很是深沉,下一秒長指挑開女人臉上的面紗。